許三多所在的老A部隊,自從奉命參與了邊境行動,并消滅一伙兒武裝運毒團伙之后。無意中斃敵女毒販的許三多,就陷入了深度迷茫之中,以至于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
先是齊桓使出渾身解數,希望能開導許三多,但是以失敗告終。隨后是齊桓,又是送花,又是拍照,又是講故事的。所有方法使了一遍,不僅沒能讓許三多心情好一點,反而哭個不停,氣得齊桓直嚷嚷:
“不是讓你把他弄笑了嗎,你給弄哭干什么?”
總而言之一句話,就因為一肘擊斃了一個女毒販,就讓許三多陷入了深深自責當中,也找不到人生的意義了。直到袁朗找他談心,并給他放了一個月假后,事情才有了改變……
楊角風談《士兵突擊》系列文章第21期:許三多擊斃女毒販致精神崩潰后,為什么沒有去找史今?
一、
許三多自從進入到部隊以來,其實不止這一次迷茫,而是一路走,一路迷茫。
在新兵連的時候,許三多就給自己定位為騾子,為此還哭哭啼啼的找史今,說自己不想去養豬。等到分連隊分到草原五班后,他的內心其實是抗拒的,一度連車都不想下。
即便留在了五班,他每天也不知道該干什么,又是給大家疊被子,又是一個人玩槍的,直到接到修路的任務。那時候的許三多自我調節能力還是很強的,即便回了一趟團部,見識到了真正軍人的樣子。他回來后,雖然內心十分失落,但也并未表現出來,依然保持初心,修路。
但,這不代表許三多就是一個好兵,就懂得了當兵的意義。
實際上,他不懂,包括他來當兵都是被逼無奈,若是可以的話,他更愿意去上學,這也是他跟史今坦白的話:
“其實我還是想上學,書里面有好多好多可有意思的事!”
但這條上學的路被父親掐斷之后,為了不被罵,不被打,許三多才想脫離鄉村,到部隊里去。尤其是聽到史今講自己的經歷,從天天挨笤帚疙瘩,到最后成了老史家最有出息的人,更是兩眼放光,羨慕不已。
只不過,許三多屬于慢熱型,做任何事情總是笨手笨腳,他想好好活,好好干有意義的事。可是,等回到鋼七連后,他卻迷茫了很久,不知道自己當老末,還繼續堅持的意義何在?
二、
如果說草原五班的許三多,他認為有意義的事,就是聽老馬的話,好好修路。那么到了鋼七連,他能找到的有意義的事,便是好好訓練,以便留下班長史今。
這就導致,許三多成績差的時候,他迷茫,擔心班長受自己拖累。成績太好,他也迷茫,擔心自己太過出色,擠走班長。甚至,他最后死命護著史今行李的時候,都不想做尖子了,因為太累:
“我要做傻子,傻子不怕人走,傻子不傷心!”
許三多最怕的就是變化,人也好,環境也罷,只要到了新環境,遇到了新人,他就茫然了。
在草原五班的時候,他會躲起來,就是不肯去團部報到。被老馬派人架到團部之后,他也不想去陌生人的連隊,而選擇老鄉最多,以及有史今在的鋼七連。成才要走,他盡力挽留,史今復員,他拼命阻攔,高城調走,他一個人坐在操場邊失落……
史今雖然復員了,但依然放不下許三多,即便離開時已經向他強調過,他已經長大了,不需要別人庇護了:
“三多啊,你,別老把這個想法,寄托到別人身上,你自己心里就開著花呢,一朵一朵的,多漂亮啊。我走了,能幫你割掉心里面最后一把草,許三多,你該長大了啊。”
但是,他也知道,許三多總有頂不住的那一天,所以托伍六一告訴了許三多自己的地址,讓他頂不住了的話,就給自己寫信。
三、
當鋼七連僅剩下許三多和高城時,他就已經在迷茫了,擔心自己會頂不住。
但最終,許三多提起筆來,試了又試,還是沒有寫下一個字。不是他不想寫,也不是他不想向史今班長求助,而是他不想這么快就求助。
因為史今臨走前讓他長大,若是他因為鋼七連解散,只剩下自己跟連長的事就去麻煩他。那豈不是他依然沒長大,依然是爛泥扶不上墻,豈不是讓史今復員了,都還得擔心他?
就像伍六一離開前,替史今傳話,說看到許三多哭,他也哭的像死了一樣。隨后,話題一轉,伍六一講了自己討厭許三多的原因:
“因為你更可憐巴巴,比我更像一團扶不起來的爛泥巴!”
所以許三多安慰自己,這才到哪啊,不至于就堅持不下去了啊。于是也就放下了筆,因為他心里并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頂住,自然也確定不了該不該寫。
等到高城也調走,整個鋼七連只剩下許三多一個人后,他真有點頂不住了:
“真想你們啊,史今班長,你在哪兒?成才,你又在哪?我好像被人忘了!”
因為頂不住了,許三多再次陷入了迷茫之中,之前所有他認為有意義的事,此時都變得沒有意義了。團隊讓他轉士官,他說轉,父親讓他復員,他說復,唯獨沒有想過,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但是,轉士官是可以轉,卻沒換地方,依然是一個人獨守七連!
四、
雖然后來許三多在伍六一的幫助下勸走了老爹許百順,讓自己能繼續留在部隊,并順利轉了士官,但不代表他就不迷茫了。
面對袁朗的突然造訪,許三多雖然很興奮,但就像袁朗說的那樣,他依然很迷茫,因為他怕換一個地方,這里的一切都沒了:
“我,其實我骨子里,骨子里可笨了,每一次,換一次新環境,我都跟死過一次似的。”
不過,就像許三多一直追求的那樣,繼續待下去確實沒有意義。所以,他想了一晚上后,決定要跟著袁朗,去做更有意義的事。這也是許三多進入部隊,繼修路和留下史今班長后,確定的第三個目標,那就是進老A部隊,尋找更有意義的事。
其實,這也是史今告訴許三多的,許三多離開時,也對接替自己的學員兵講了:
“我爹跟我說,要我好好活,我的班長跟我說,要我做很多很多有意義的事!”
事實上,進入老A的許三多,確實在好好活,也在做有意義的事。每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時不時搞一下對抗,偶爾淘汰個人啥的。
但這些僅是當兵的人,每天在做的事,并不是當兵的意義!
像修路啊,保班長啊,獨守營房啊,甚至通過老A考核,成為真正的老A。都不是當兵的意義,當兵的真正意義是上陣殺敵,保家衛國。也直到女毒販斃命的那一刻,許三多才明白,自己的日常訓練,竟然都是為了殺敵。
五、
就這樣,許三多再次陷入了迷茫之中,他太善良了,又是近距離格殺一個不想死,想活的女毒販,這讓他處于了精神崩潰的邊緣。
即使他用史今教育自己的話去尋找生活的意義,可惜還是不行,面對吳哲時,他就說了。自己也不想這樣天天躲在屋子里,也想出去走走,說說話:
“可就是不知道怎么了,就動不了,背二三十公斤的東西跑十幾公里,我就覺得全是上輩子的事。突然,突然說話都覺得費勁,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在這種情況下,袁朗把許三多喊到訓練場,想問問他到底感覺如何?
結果,許三多想到了復員,不想繼續在部隊里待了。此話一出,連袁朗都驚呆了,他原本以為許三多是回702團,卻沒想是離開部隊:
“是啊,你既然質疑的是軍人的意義,回702團和待在這,有什么區別?”
至此,袁朗明白,這個心結還得許三多自己去解。事實上,在袁朗之前,高城也提出過許三多的這個問題,只有兵的表,沒有兵的里。
高城認為許三多不懂七連,他不知道七連多少次從尸山血海里爬起來,抱著戰友殘缺的軀體,看著支離破碎的連旗。七連要打仗,要埋好戰友的尸體,只要還活著,就得繼續打下去:
“你有兵的表,你沒有兵的里,你做任何事情都是為了別人對你的評價,沒有血性的人根本不懂七連的榮譽。”
六、
就這樣,袁朗打算給許三多一個月的時間,讓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自己到底還能不能適應?
我(凡是賬號名非楊角風發作均為抄襲)原本以為,許三多這次遇到了難題,是到了徹底頂不住的人時候了,他很可能會去找班長史今。
可惜我錯了!
那么,這一個月時間,許三多打算去哪些地方,實際又去了哪些地方呢?
聽到自己放假一個月的命令后,許三多相當興奮,一刻都不想在部隊停留,當天就要走。當然,他也能看出來,其他戰友又是送行李箱,又是遞墨鏡,又是借數碼相機的。就是擔心他這一去不復返,畢竟這人很善良,借東西要還,逼著他再回來。
而許三多先是走了走部隊經常訓練的道路,隨后便去了火車站,雖然嘴上說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就去哪,實際上他無處可去,他能想到的只有回家。
這里的劇情有點問題,鋼七連屬于陸軍第82集團軍(原第38集團軍),畢竟打過孟良崮,參加過抗美援朝,拱衛北京,駐地有草原,結合這些特點得出這個結論。而且,編劇蘭曉龍很喜歡鋼七連,三部作品《我的團長我的團》、《長津湖》、《士兵突擊》是有關聯的。
比如鋼七連第162名戰士伍千里,第404名戰士牛騰云,第600名戰士孟煩了,第677名戰士伍萬里,第4956名戰士許三多……
可是,老A部隊卻去云南邊境打擊毒販,一南一北,好遠啊。
七、
許三多首先想到的是回家,所以在車站他問有沒有去讀書鋪的車票,結果由于這個站點太小,不賣區間票。
這里也有問題,還真有讀書鋪這個地方,是在云南省昆明市安寧市太平鎮下的轄村。后來許三多家里出現變故,他也是從這個車站下車,又轉乘的大巴車回家。不過大巴車牌照倒是豫,跟他的士官證對得上,都是河南。
畢竟是電視劇啊,咱們就不刨根問底了,這個部隊也好,地址也罷,經過多次更改,已經算是架空了。
由于沒有買到回家的票,所以許三多當天就在這座城市里晃蕩,雖然他換上了普通人的衣服,試圖當普通人。可是,他的一舉一動都過于詭異,以至于保安都看他有問題,還特意招來了警察。
至此,許三多算是明白了,自己確實回不去了,那不如直接換上軍裝更自在一些。
隨后,他便去了702團,試圖找伍六一、甘小寧和馬小帥,結果這幾個都不在。最終,躲在何洪濤宿舍睡了一周后的他,被高城接到了師偵營。結果一見到高城,仿佛流浪的孩子遇到了家長,許三多鼻子一酸,眼淚就要下來了,似乎有滿肚子的委屈要訴說。
隨后,高城又把他帶到了草原五班,通過擠兌成才,讓許三多真正明白了“不拋棄,不放棄”的內涵。不拋棄別人,也不放棄自己,同樣,大家都在等著許三多能自己解開心結。
八、
那么,回到剛才我們的問題,許三多為什么沒有去找史今呢?
前面我們提到了一個原因,那就是許三多認為自己又做錯了,給班長臉上抹黑,沒有臉面去見他。畢竟,班長告訴他要好好活,并做更多有意義的事這句話,他要放棄了。要知道,在許三多的眼中,是自己擠走了班長,現如今自己也要走,實在對不住史今。
其次,這一次許三多出門,并不是打算散散心,讓人開導一下自己,能重新回到部隊。相反,他是想跟大家告別,所以,他去了平時的訓練場,375峰頂。也去看了一下自己部隊所拱衛的首都,對,按照劇情分析,他去的那個車站應該是北京站。最后又回到老部隊,也就是702團,試圖跟伍六一、甘小寧、馬小帥他們告別。
只是,伍六一的復員深深打擊到了自己,原來自己想要放棄的,正是伍六一所夢寐以求的。這對許三多的打擊太大,以至于躲在何洪濤宿舍整整一周時間,都沒走出去。大概此時復員的念頭就有所松動了,不知道該怎么辦,干脆什么都不辦。
因為是告別之旅,放棄當兵,自然不能去找史今,萬一班長讓自己再堅持一下呢?
當然,更重要的是,許三多這人啊,就像團長評價他一樣:
“你一個人看守營房已經半年了,是我的安排。那時候你做得好兵,可做不好人。”
其實,現在的許三多,也是沒有做好人,尤其是對待自己的老班長史今上。
九、
其實不管許三多做的好,還是做的壞,史今都希望他能給自己寫信,哪怕是聊聊家常。
但許三多就像高城說的那樣,他做任何事都想被人評價,他怕史今評價自己不好。所以,史今復員后,許三多雖然握有他的地址,卻從來沒有主動給寫過信。
這其實也好理解,離開了軍隊,就等于離開了這個圈子,他們就成了截然不同的人,整個圈子也不再有交集。
就跟楊角風我離開化工廠一樣,原本以為很多同事,還能像以前一樣,關系親密,無話不談。可是,不再見面的感情,就像生銹的鐵絲,輕輕一碰就斷了。
許三多在何洪濤那住了一周時間,卻從收發室那取來一大疊信件,這恰恰說明,許三多很久沒給人家寫信了。
為啥這樣說?
因為按照時間計算,成才在老A那待了四個多月,隨后灰溜溜回來了。回到草原五班后,又用了不到半年時間,將這里打造成了駐訓部隊不惜繞遠也要來的地方。
這說明,這七八個月時間,許三多硬是沒告訴別人,自己已經去了老A部隊,讓那些人還在給自己往老連隊寄信,這其中就包括了史今。
何洪濤還提到,許三多的人緣不錯,但我想了又想,能給他寫信的,且關系最好的,估計就三位,老馬,白鐵軍和史今。
而這封信,其實是一張生日賀卡,里面寫滿了對他生日的祝福。劇中沒有提到這是誰寄的,但書中提到了,這是史今寄給他的。而許三多過生日那天,剛好就是他奉命伏擊毒販的那天,他都去老A那么久了,史今還把信件往鋼七連寄呢。
這張賀卡,我們能看到封面上還有幾朵小花,這在書中也有提到,是史今握著自己小孩子多多的手,一筆一劃給許三多寫的賀卡,搞不好小花也是多多貼上去的:
“《生日快樂》的旋律在響,一個男人的手握著一只嬰兒的手,兩只手一起握著一枝筆,這枝筆在生日卡上畫出一個光屁股的嬰孩……然后他在信封上寫的地址是七連許三多收……”
只可惜,許三多看到這張賀卡后,雖然表情有點異常,但并沒有表現出多么感動的神情,也沒有給史今回封信,或者打個電話。
在這種情況下,許三多又怎么可能會突然跑到史今面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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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擊:許三多精神崩潰后,為什么袁朗拿他沒辦法,高城卻只用了一晚上就解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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