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全國統一抗日戰線。駐守綏德的國民黨將領何紹南邀請我黨將領陳奇涵參加他的“升遷宴”。
“陳兄,胡宗南將軍已特任我為‘少將法官’,請問您在貴軍又授的什么軍銜呢?”何紹南滿口嘲諷地問道。
陳奇涵只不緊不慢地喝了一杯酒,然后說了兩句話。何紹南聽后竟然漲紅了臉,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陳奇涵究竟說了什么,竟然讓一向猖狂的何紹南都無言以對?
生怨
1937年,國民黨與我黨開展了第二次合作。雖然兩黨之間暫時形成了表面的和平,但是在和平的表象下依然暗流涌動。
老蔣依然無時無刻地想要打壓我黨,他將大量國民黨頑固派分散在我黨中間,企圖制造沖突,以消磨我黨的革命意志。
當時駐守綏德的國民黨便是對我黨深惡痛絕的何紹南。而與他合作的便是我黨開國上將陳奇涵。
綏德地勢險要,經常受到日軍的侵擾。一開始老蔣是直接將綏德直接劃分到了我黨的管轄范圍內。
但是老蔣不放心,直接將何紹南派到綏德擔任綏德專員兼保安司令,治理與指揮城內的一切活動。
也就是說除了作戰以外,綏德整個城市的管理權還是在國民黨手中。平時陳奇涵也要聽何紹南派遣。
何紹南本就狂妄自大,又對我黨心生不滿。現在他有了這么大權力,便開始在綏德無法無天起來。
1939年,我軍在楊家園子動員鄉親們建設戰斗后勤部,為下一步的抗日計劃做準備。
就在會議進行到一半時,安定縣縣長田杰生突然闖了進來,非要說楊家園子溜進了一隊賊伙,還未等我軍作出反應,便不管不顧地開起槍來。
田杰生等人嘴上以賊伙為借口,但他們的子彈卻直沖著我軍而來。他們的目的昭然若揭,我軍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戰士們急忙掩護群眾撤離。但這次只是在召開動員大會,到會的八路軍大多是政委等文職工作人員,并未攜帶作戰武器。
在田杰生等人的攻擊下,我軍很快就出現了死傷。大部隊聽到這邊的動靜,連忙沖著楊家園子跑來。
但等眾人到達的時候,田杰生等人早已逃之夭夭,我軍死傷了數十人。
戰士們群情激憤,將這件事上報給了陳奇涵。眾人以為田杰生投降了日軍,要求陳奇涵嚴懲田杰生等人。
但陳奇涵卻覺得事有蹊蹺,因為在楊家園子開會是早上臨時決定的,只有軍中的人知道,日軍不可能這么快就得到消息。
陳奇涵心中懷疑的目標逐漸有了人選。
他直接將此事報給了何紹南,想試探他的反應。確實如他所料,何紹南果然包庇了田杰生。
何紹南說田杰生確實是去楊家園子抓捕賊伙,只是不小心將我軍“誤傷”了。
眾人聽了何紹南的解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紛紛叫嚷著讓何紹南賠命!何紹南絲毫不懼,依舊躺在他的老爺椅中該干嘛干嘛。
陳奇涵見何紹南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也沒有生氣,直接轉身而去。何紹南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陰笑,仿佛又在計劃著什么陰謀。
陳奇涵離開并非是要放棄調查真相。他將在楊家園子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作了報告,又附帶了他搜集到的證據呈給了上級。
上級知道此事后有些猶豫。他們若是輕易處置了何紹南,老蔣難免會以此為由,煽動各地國民黨暴動,到時候抗戰一定會受到影響。
上級給陳奇涵的消息是:以大局為重,待局勢穩定再行處置。
陳奇涵收到信后絲毫不覺得奇怪。
他明白國民黨現在就是故意要惹怒他們,好將破壞兩黨合作的臟水潑到我黨身上。
陳奇涵寫信也只是為了告知軍中,國民黨其心有異,不可輕信。
陳奇涵暗中召開了一場秘密會議,告誡戰士們一定要對何紹南等人多加防備,千萬不能被他們擾動軍心。
他又向大家保證,楊家園一事,待抗戰結束后,組織上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戰士們深受黨的教育與洗禮,知道現在孰重孰輕,便紛紛放下了個人情緒,安心地守在了自己的崗位上。
一場“鴻門宴”
但何紹南并未就此罷休。他見我黨毫無追責之意,行事越發地張狂起來,還在暗地里稱陳奇涵等人是“軟柿子”。
為了在綏德斂財,何紹南串通清澗縣縣長艾善甫在綏德一帶到處剝削勞動人民,欺壓百姓,無惡不作。
陳奇涵知道后,為了不與何紹南產生正面沖突,他叫戰士們在夜間穿便衣行動,來鎮壓何紹南的軍隊。
每當何紹南伙同賊伙將幾戶人家洗劫一空后,當天夜里便會遭到一群不知名的“正義之士”的報復。
百姓們剛剛被搶去的錢,第二天便會原封不動地出現在家門口。久而久之,百姓們便不再懼怕何紹南等人。
何紹南又怎會不知是陳奇涵在暗中搗鬼,但當他與陳奇涵對峙的時候,陳奇涵就像他之前那樣裝作不知。
何紹南恨得咬牙切齒,他對陳奇涵等人的殺心與日俱增。
9月,何紹南召來吳堡縣縣長黃若霖,命他暗中訓練一支“暗殺隊”,專門暗殺陳奇涵等人。
黃若霖一開始還有點良心。那可是八路軍的長官啊,畢竟是保衛整個綏德的隊伍。
可是在他看到何紹南給他的白花花的銀元后,心中的那絲猶豫便煙消云散。
就在幾天后的一個深夜,718團三營副營長尹才生在從總部回程的路上遭到了“暗殺隊”的襲擊,不幸身亡。
之后又有幾個高級長官不幸被殺。
軍中掀起千層浪,大家都知道真兇是誰,但是全都無可奈何。陳奇涵一向從容的心也被激起了火氣,他恨不得立即將何紹南手刃!
就在這時,陳奇涵收到了何紹南的邀請函。
原來是何紹南將自己在綏德收斂的部分金銀上交給了他的上級胡宗南。
胡宗南得了好處,直接授了何紹南“少將法官”的軍銜。這可把何紹南樂開了花。
他迫不及待地要將此事宣告天下。何紹南眼珠子一轉,直接派人給陳奇涵送去一封請帖。
何紹南想,現在陳奇涵肯定恨得他牙癢癢,他要趁機再好好羞辱陳奇涵一番,以報前幾日之仇。
我軍收到邀請函后,認為這是場“鴻門宴”,全都勸陳奇涵不要去。
陳奇涵道:“我若不去,他必定會認為我們怕了他,以后做事恐怕會更加肆無忌憚。我必須去!我倒要看看他還想耍什么花招!”
陳奇涵下定決心,整裝一番,便往何紹南的住處而去。
何紹南見到陳奇涵,心中訝異了幾分,他沒想到陳奇涵竟然真的敢過來。
兩人表面上和和氣氣地寒暄了幾句,便坐了下來。本來熱鬧的宴會也隨著陳奇涵的到來增添了幾分暗流涌動。
國民黨眾將士互相使了個眼色便挑起了話頭:“何將軍真是年輕有為,這么早就擔任了少將,只叫我等碌碌無為之輩愧對軍中。”
何紹南哈哈大笑說了幾句“過獎”。
隨后他便將話題轉向陳奇涵:“陳兄,你我二人參軍都已多年,現在我得胡宗南將軍看重,得了個‘少將法官’,你在貴軍中又是什么軍銜呢?”
陳奇涵冷笑一聲,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他呢。
眾人見陳奇涵沉默不語,料定他肯定沒什么軍銜,便紛紛攛掇他回答。
陳奇涵卻不緊不慢地喝完了一杯酒,然后輕笑道:
“你我兩軍的軍隊規模、管理模式、信仰乃至軍隊作風全然不同,我只知道我軍官職的任命全憑作戰情況而定,并不是可以拿來炫耀的資本。”
“不過你口中的胡宗南將軍我卻有些印象。當初我在黃埔軍校任職時,做過他的教官,你可以問問他,以我的能力可以評個什么軍銜。”
陳奇涵話罷,全場靜可聞針。何紹南咽了咽口水,胡宗南可是他的上司,但眼前這人可是胡宗南的老師啊!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陳奇涵的閱歷竟然比胡宗南還高。陳奇涵開始打仗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何紹南有什么資格瞧不起陳奇涵?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何紹南像被人扇了一巴掌,臉漲得通紅,此刻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陳奇涵見他們已經無話可說,便主動將自己的來意表明。
他對眾人警告道,何紹南等人做的每件事他們都記在了心里。之所以不反抗,是因為他們以大局為重,不想分精力對付他們。
如果何紹南再敢動八路軍,陳奇涵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
陳奇涵的話說得決絕,眾人聽得冷汗涔涔。他們想起之前做的事,心中惶惶不安起來。
下場
何紹南雖然被陳奇涵的話震懾住,心中又抱有一絲僥幸,希望陳奇涵只是在編瞎話誆他們。
何紹南連忙給胡宗南打去電話,問他認不認識陳奇涵這個人。
豈料胡宗南卻異常激動道:“你竟然與我老師共事!你可一定要好好招待他,他可是個難得的人才,必要時候可以將他籠絡過來。”
何紹南一邊腿抖一邊連連答應著。誰知胡宗南又透露了一個驚天大秘密,差點沒讓何紹南暈過去。
老蔣當年竟然親自邀請過陳奇涵擔任自己的侍從室主任!
那可是胡宗南都不敢想的位置啊,陳奇涵竟然拒絕了,可見陳奇涵的能力不一般。
何紹南覺得脖子發涼,在撂了電話后,連夜逃往了西安。
陳奇涵得知后,便知道何紹南已經構不成威脅,便向上級請示追捕何紹南。
上級立即下令,捉捕何紹南,押送陜北,讓人民審判!
群眾們拍手叫好。陳奇涵也松了口氣,他終于可以踏下心來抗日了。
何紹南惡有惡報,終究落得應有的下場。陳奇涵臨危不懼,繼續投身于抗日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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