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勉被繩之以法,是平民的勝利,是正義的勝利。
此案一結,趙不尤超額實現了自己的夢想,他真的成了全城第一訟師,官家親筆題字贈予他——“訟絕”。
畢竟鄒勉是皇帝都搞不定的人,趙不尤卻以自己的聰明才智,將其伏法,他擔得起圣譽和民間的稱贊,實至名歸。
趙不尤的成功,有一個人功不可沒,甚至可以說,沒他不行,他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個人就是——趙離,他是被所有人低估的人,是全劇隱藏實力最深的高手,連皇帝都不是他的對手。
點破案件真相
繼祥瑞浮尸案、帽妖吸魂案、墳場科考案之后,樊樓又現紅綢飛尸案。
三個尸體跟寫滿名字的紅綢一起飛降下來,搞得人心惶惶。
尸體口中含有魚符,嫌疑直指雅園。
顧震前去雅園抓人,讓趙不尤和溫悅留在案發現場調查。
正當他們夫婦一籌莫展之時,老爹趙離一語道破要害:
“那水能有多深啊?雅園,不就是那個欒回的地界嗎?欒回算什么?他不就是鄒家的女婿嗎?
其實之前的那個梅船案啊,也就是有人想破壞鄒家獻祥瑞;帽妖案,是有人打擊鄒家在東京的地產生意;還有科考案,那是有人鏟除鄒家替考舞弊。
最近你們看的這些案子,是不是也跟那個鄒家有關系啊?”
此案發前,趙離正帶著趙瓣兒在主座吃酒聽曲看花魁。
案發時,所有人都嚇得離開了現場,趙離卻躲進了桌子底下喝酒。
等到趙不尤他們來時,老爹已經醉醺醺的了。
趙離看似在說醉話,實則是比無比清醒的發言,他對此案,包括之前的案子,看得比任何人都透徹。
沒錯,不管是之前的梅船案、帽妖案、科考舞弊案,還是現在的紅綢飛尸案,真正的目標都是鄒家。
紅綢飛尸案的證據指向的是雅園,看似針對的是欒回,其實還是鄒勉。
趙離說得很精辟,欒回雖然是鄒勉的女婿,但壓根沒什么地位,他就是鄒勉的一顆棋子。
欒回聚眾淫亂、殺人通敵,鄒勉都知道,之所以縱容他和鄒紫茵作惡,是因為這是鄒勉想做的事。
鄒紫茵羞辱欒回,讓他感恩鄒勉給他的一切關系,其實不是鄒勉給了欒回權勢,而是欒回在為鄒勉做事。
鄒勉位高權重,只手遮天,有些臟事他不方便出手,欒回和鄒勉都只是他故意安排在東京的一把刀。
殺頭罪的事情,都是欒回和鄒紫茵在替鄒勉做。
鄒紫茵因父親給的權利地位,猖狂暴力。
欒回因鄒紫茵的打壓控制,扭曲變態。
等到他們做事出了紕漏,被開封府抓到把柄,他們便淪為棄子,鄒勉不但不會保他們,還要毒殺他們來滅口,防止自己被牽連出來。
紅綢飛尸案,欒回和鄒紫茵都只是傀儡。
這事是何歡安排池了了和素素做的,目的是為了拿到鄒家犯法的賬本,好將其一網打盡。
震懾外邦人
趙瓣兒為找素素,落入欒回手中,親眼目睹了欒回通敵。
崔泓是外邦人,用一大箱金子跟欒回交換《營造法式》這套舉世大作。
雅園的犯罪窩點被一網打盡后,欒回逃了,為了盡快抓到欒回,趙不尤他們打算從崔泓身上找突破點。
趙離的“技能”又亮了,他小時候在宮中見過外邦人,能聽得懂一些外語,還知道外邦人在同文館。
崔泓見到趙不尤,一聽他是開封府的,不但不愿意跟趙不尤交談,還用外語吩咐同伙連夜裝船回國。
趙不尤聽不懂,趙離不但能聽懂,還會用外語跟他對話。
崔泓把趙離當成了皇帝,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連忙下跪。
趙離跟皇帝長得太像了。
盡管趙離說“認錯人了,很像吧,我跟他是挺像的,可是他長得沒我帥”,但他對崔泓的一番教育,還是震懾到他了:
“你們啊,所做所為咱們都看在眼里了,來到我們大宋,就要好好領略我們的正朝風物,別搞那些偷偷摸摸的,歪門邪道,終非正途,你不想回去了嗎?”
趙離的這番話,很有氣勢。
趙不尤這個時候沒明白他們說的趙離長得像誰,但崔泓心里認為,趙離就算不是皇帝,也是朝廷的重要人物。
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崔泓還想趕緊回國交差,是萬萬不敢出差錯的,便只能乖乖說出欒回的下落。
趙離這次幫了大忙,要不是他知道外邦人在東京的落腳點,還能聽懂外語,又長得像皇帝,趙不尤和顧震抓欒回又要費好多功夫。
假扮官家
何歡跟溫悅相認,設計挑撥溫悅和趙家的關系,趙墨兒和趙瓣兒也都知道了他們的身世,沒臉再面對大嫂。
眼看著趙家這次真要散了,趙離還去青樓尋歡作樂,并自稱為“朕”,趕走前來找他的趙不尤和趙瓣兒。
其實趙離是故意的,他是在隱晦地給趙不尤出點子。
要想讓趙家恢復正常,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就得抓捕鄒勉,鄒勉是一切悲劇的源頭。
趙不尤正在為這事發愁,私底下處決他有難度,而且太便宜他,必須要把他的罪行公之于眾。
聯想到崔泓第一眼看到趙離的惶恐,以及青樓的女子把趙離當作官家,見到他就三叩九拜的,再加上趙離親口所說:
“我們本來就是同宗血脈,老十一那小子,年幼的時候輕佻浪蕩,跟我很像的。
當時,老十一做端王的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廝混,總有人把我誤認成他。
近什么親啊,老十一這小子,他從來聽不了真話,我就是因為這個才走的。
有人向太后推薦,推薦他當皇上,我就說,他都能當皇上,我就不能當皇帝?就為這句話,他就記恨在心,處處尋我的麻煩,老子一氣之下,走了,我再也不跟他們有所交集。”
趙不尤立刻有了主意,既然如此,那正好“將計就計”,就讓老爹扮演官家,去引誘鄒勉。
趙不尤帶著趙離乘小舟,來到距離鄒勉的大船不遠處,利用天黑有霧氣看不太清,讓鄒勉隱約看到的趙離就更像皇帝了。
鄒勉一開始確實很激動,冷靜下來后有所懷疑,趙不尤也不敢在此多待,劃船離去,只留給鄒勉一個背影。
好巧不巧,或許是趙離故意的,用笛子撓癢癢,鄒勉親眼見過官家這樣做,嚇得趕緊下跪,直呼官家饒命。
鄒勉就是這樣,親自把自己送了過去,趙不尤輕輕松松躲過鄒勉身邊的高手,把鄒勉綁到瓦子。
敲打皇帝
其實趙離跟皇帝一直有往來,他的金碗玉盞,都是在皇帝那里順的。
還有他消失了一段時間,并不是去了青樓酒樓,也不是失蹤,而是跟皇帝在一起。
趙離嘴上對孩子們說著,跟皇室不再有交集,其實是故意那樣說的,為了打消他們的多余念頭。
盡管是皇室宗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趙離也不想讓孩子們跟皇家有瓜葛。
遠離朝廷和皇帝,雖然生活上不會大富大貴,但是非也少,勝在過得自在,平靜的日子更安全。
鄒勉的案子結束后,趙離陪著皇帝微服出巡,感受人間煙火。
“你的字寫的,可是越來越有氣勢了,筆筆如劍,那真是直插云霄啊,可謂是天下第一。”
趙離評價皇帝贈給趙不尤的字,像是長者對小輩的鼓勵和稱贊,又像是朋友間的吹捧。
趙離在皇帝面前,一點都不拘束,皇帝也很開心,可見他們的關系有多特別。
“沒事啊,多出來轉轉,手里攥著天下,心里也得裝著天下,不是嗎?”
這是趙離對皇帝的敲打。
告誡他不能只坐在龍椅上,手握至尊無上的權力,攥著老百姓的命運。
更要做到心中有民、一心為民,時時刻刻把天下、把人民放在心上,才能多做實事、造福于民,才能對得起自己的皇位,對得起天下人的尊敬和擁戴。
趙離果然不簡單。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居江湖之遠則憂其君”,趙離也是堪當一國之主的大人物,只是他自己想做一個“小人物”而已,把皇位讓給了皇帝,他在民間也沒少幫助皇帝。
趙離看起來傻乎乎的,其實他比誰都通透,趙墨兒都說過,他在大事上從來不糊涂。
顧震也說過,樊樓春日宴,能來參加的,都是非富即貴的。
趙離能進去,是因為他本就是富貴之人。
“這樊樓里,全是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說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啊?”
趙離去青樓,去酒樓,其實都不只是為了享樂,更是為了打探消息。
趙離表面上的癡呆和浪蕩,其實是在藏拙,這也是自保之法,幸福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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