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新一輪巴以沖突爆發以來,加沙就成為了全世界關注的焦點。然而,在約旦河西岸,杰寧難民營也同樣遭到了以軍殘酷的軍事鎮壓。一年多以來,以色列共對杰寧發動了80多次襲擊,致使 220 多人死亡 。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最近一段時間,巴勒斯坦權力機構安全部隊也對杰寧難民營發動了大規模的軍事打擊。在行動中,巴安全部隊使用了與以軍幾乎相同的戰術。在進攻開始之前,巴安全部隊先是對杰寧實施了10天的圍困,不僅占領了杰寧政府醫院,還切斷了難民營的水電供應,隨后又從多個方向對難民營展開猛烈進攻。
在行動過程中,巴安全部隊打死了3名青年,最小的只有13歲。除此之外,巴權力機構安全部隊還殺害了杰寧旅的指揮官雅茲德·賈阿耶塞。這位多次躲過以色列暗殺的反抗軍首領,最終倒在了自己人的槍口之下,多少有些悲涼。以色列對巴勒斯坦當局這次行動提出了表揚,辛貝特官員表示,以色列希望看到巴權力機構今后采取更有力的措施。
那么,以色列為何會對杰寧難民營耿耿于懷?巴勒斯坦權力機構又為何會將槍口對準自己的人民呢?
巴勒斯坦反抗以色列的堡壘——杰寧難民營為何成為加沙戰爭的焦點。
杰寧是約旦河西岸最北端 山區的一個小城市,靠近以色列邊境。在城市的西部,有一片面積約為兩平方公里的區域,擠滿了大約24000名貧困的巴勒斯坦人,這就是杰寧難民營。之所以稱之為難民營,是因為這里最初只是一個難民的臨時安置點,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難民們修建了混凝土建筑、學校和商店,把它變成了一座城鎮。
杰寧難民營由聯合國在1953年設立,主要收容在1948年阿以戰爭中被以色列軍隊驅逐或被迫逃離家園的巴勒斯坦人。1967年,以色列在六日戰爭中占領了約旦河西岸,導致更多巴勒斯坦人流離失所,并涌到了杰寧。在這里,幾乎每個家庭都有親人死在以軍的槍口之下,更有無數人曾在以色列的監獄里飽受折磨。這些深重的苦難,導致居住在難民營的居民對以色列懷有強烈的敵意。
從1948年開始,它便一直處在巴勒斯坦與以色列沖突的最前沿,成為抵抗運動的中心。因此,杰寧難民營還被巴勒斯坦人稱為“烈士之都”。
1993年,隨著奧斯陸協議的簽署,巴勒斯坦權力機構宣告成立。作為巴勒斯坦的臨時政府,它不但被賦予對巴勒斯坦領土的有限自治權,還被寄予建立巴勒斯坦國的厚望。然而,巴勒斯坦的獨立之夢并未實現,巴以沖突依然綿延不絕。
2000年,美國支持的和平談判破裂后,以色列政治家沙龍訪問圣殿山,引發了巴勒斯坦民眾的抗議,隨后就爆發了大規模的沖突和暴力,史稱第二次巴勒斯坦起義。杰寧難民營作為西岸地區的一個重要戰斗基地,在這場起義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為了鎮壓反抗,以色列在2002年發動了“防御之盾”行動,奪回了杰寧難民營的控制權。在大規模的地面行動中,以軍摧毀了難民營的建筑和基礎設施,導致數百名巴勒斯坦人死亡,在巴勒斯坦史上被稱為“杰寧大屠殺”。
在大起義期間,杰寧難民營表現出了極強的戰斗力。面對以色列軍隊的強大攻勢,杰寧的武裝組織進行了頑強的抵抗。在此期間,許多巴勒斯坦戰士和民眾在戰斗中犧牲,因此杰寧才有了“烈士之都”這一稱號。
以色列軍隊雖然最終取得了對難民營的控制,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此次沖突不僅加劇了以色列與巴勒斯坦之間的暴力對抗,也加深了巴勒斯坦人民對以色列占領政策的憤怒。
2021年5月,以色列警察在圣殿山和阿克薩清真寺采取暴力行動 ,以及試圖驅逐舍赫賈拉地區巴勒斯坦家庭的計劃,再次引發了廣泛的抗議活動,這股浪潮迅速席卷西安、加沙地帶及以色列境內的巴勒斯坦社群,催生了著名的“團結起義”。杰寧難民營再次成為巴勒斯坦抵抗的一個重要戰斗據點。
在杰寧,各種武裝組織迅速團結起來,既有哈馬斯、杰哈德等傳統抵抗武裝的中流砥柱,也有地方自發組織起來的年輕人和獨立戰士。這支武裝力量在西安多個地區同時展開了英勇的戰斗。盡管“團結起義”在2021年暫時被以色列軍事力量壓制,但這次起義進一步奠定了杰寧作為巴勒斯坦抵抗精神象征的崇高地位。
在現代巴勒斯坦的政治格局中,尤其是在約旦河西岸,杰寧難民營及其周邊地區一直是激烈沖突的熱土。并且,隨著巴勒斯坦的局勢變化,這片破敗的混凝土貧民區已經成為杰寧省及其他城鎮戰士的避難所,許多來自不同城市的戰士來到杰寧尋求庇護,杰寧難民營也因此成為了多個巴勒斯坦武裝組織的活動中心。而這一股力量的存在,已經成為“深深扎在以色列心頭的一根刺。
其中,“杰寧旅”就是以色列最為忌憚的一支抵抗力量。
在第二次大起義期間,各個巴勒斯坦武裝派別如哈馬斯、伊斯蘭圣戰組織和法塔赫的不同分支在杰寧形成了一個聯合武裝團體,共同面對以色列的占領,并逐漸發展狀大,成為如今的“杰寧旅”。在“團結起義”期間,“杰寧旅”不僅以武力回應以色列的軍事打擊,還幫助組織了許多街頭抗議。“團結起義”結束后,“杰寧旅”的影響力并沒有減弱,反而在巴勒斯坦的各個抵抗力量中變得更加顯著。該旅不僅繼續在西安北部的巴勒斯坦武裝抗爭中發揮了重要作用,而且隨著社交媒體的普及,杰寧的抵抗精神和杰寧旅的活動在全球范圍內也獲得了更多的關注。
但在以色列當局的眼中,“杰寧旅”就是不折不扣的“恐怖分子”,必須徹底消滅。于是,杰寧難民營和鄰近地區就成為了以色列軍事打擊的重點目標。特別是加沙戰爭爆發以后,在約旦河西岸反以浪潮愈演愈烈的背景下,以色列多次對杰寧進行突襲或空襲,造成了數百人死亡和嚴重的破壞。以色列的目的就是想通過暗殺、破壞基礎設施和拆毀房屋,使難民營變得無法居住,從而逐步驅逐難民營中的居民,鏟除這個抵抗中心。
既然以色列意圖摧毀巴勒斯坦抵抗外來侵略的精神家園,那么作為巴勒斯坦民眾代言人的巴權力機構,為什么不挺身而出捍衛自己的同胞,反倒將槍口指向了無辜的難民呢?
老羊認為主要有兩個原因,首先,巴勒斯坦權力機構已經淪為了以色列和美國的一個政治工具,背叛了巴勒斯坦人民。其次,巴權力機構正在為戰后巴勒斯坦的治理“提前布局”,急于討好西方。
巴勒斯坦權力機構的建立是以巴勒斯坦解放組織和以色列之間的奧斯陸協議為基礎的,旨在通過和平談判為巴勒斯坦人爭取自治權。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奧斯陸協議的初衷和承諾未能完全兌現。巴勒斯坦權力機構的統治方式,特別是在約旦河西岸,卻越來越依賴于以色列的政治妥協和西方國家的財政支持,特別是美國和歐盟的援助。
與此同時,盡管巴勒斯坦人民普遍生活在貧困之中,巴權力機構的領導卻過著奢侈的生活,很多高級官員還涉嫌金融腐敗、政治賄賂和走私,加之對以色列綏靖的態度,使得其威信不斷被削弱。但由于巴勒斯坦的混亂局面,其內部又沒有一個能取代其地位的政治力量。因此,在國際上,巴權力機構仍然被視為巴勒斯坦的唯一合法代表。即使是巴勒斯坦人有一萬個不愿意,暫時也不可能把他們趕下臺。
這種局面使巴權力機構的當權者們產生了一種錯覺,認為他們手中的權力并不是來自于巴勒斯坦人民,而是外部勢力的認可。因此,巴權力機構越來越不在乎民意,而是專注于服務以色列和美國的利益,以延續自己的特權。
特別是2007年,哈馬斯奪取了加沙的控制權后,巴權力機構就完全倒向了以色列和美國,甚至不惜與以色列合作鎮壓巴勒斯坦抵抗派別,以換取法塔赫在約旦河西岸的執政。而此次針對杰寧難民營的軍事行動,巴權力機構將其稱之為追捕“罪犯”,并將杰寧的抵抗戰士描述為親伊朗的“雇傭兵”,暗指他們與“ISIS ”無異。這種顛倒黑白的說法,不僅暴露了巴權力機構奴顏婢膝的嘴臉,也展示了其懦弱與妥協的立場。
正如巴勒斯坦民族民主大會的奧馬爾·阿薩夫所說的那樣,巴勒斯坦權力機構在杰寧的行動并非是為了維護難民營的安全。他說,難民營每天都在遭受以色列軍隊的襲擊。以色列定居者在約旦河西岸肆虐,而巴勒斯坦權力機構安全部隊卻無所作為。頗為諷刺的是,就在巴安全部隊進攻杰寧難民營期間,猶太定居者也進入了被占領的約旦河西岸薩爾菲特北部的馬爾達村,襲擊并縱火焚燒了當地一座歷史悠久的清真寺,而這里距離杰寧不到70公里。面對暴行,巴權力機構的安全部隊無動于衷。而另一邊,對于反抗以色列壓迫和侵略的巴勒斯坦抵抗武裝,巴權力機構卻從不手軟。這種鮮明的對比不禁讓人懷疑,巴權力機構是否已淪為以色列的傀儡政權,巴安全部隊又是否已變質為以色列的附庸軍?
實際上,所謂的巴安全部隊就是在美國和以色列的支持下成立的,并且自成立起,就與以色列的安全機構保持合作。2024年1月初,為加強巴權力機構對西岸地區的控制,美國國務卿布林肯提出了擴建巴安全部隊的計劃,以應對新興抵抗組織的崛起。隨后,這一計劃得到了以色列的支持,并最終落地。
據希伯來媒體報道,巴勒斯坦權力機構的此次行動實際上正是在以色列的全面配合下進行的。巴權力機構安全負責人甚至在行動前會見了負責監督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之間所謂安全關系的美國中將 芬澤爾,討論了行動的細節。巴權力機構官員還向芬澤爾提交了一份詳細的武器清單。隨后,美國就要求以色列批準向巴權力機構緊急運送彈藥、頭盔、防彈背心、無線電、夜視儀、爆炸物處理服和裝甲車等等設備。
因此,巴權力機構此番對抵抗武裝的圍剿,表面上是恢復所謂的秩序,實際上是向以色列和美國展示成果,納“投名狀”。目的無非是為了打壓政治對手,同時為在戰后的巴勒斯坦政治生態中謀取主導地位。
當前,加沙戰爭雖然還未完全結束,但戰斗的強度已經大大減弱。哈馬斯在這場戰爭中遭受了嚴重的軍事打擊,不僅失去了大量的軍事資源和戰斗力,還面臨著以色列、美國和國際社會日益增長的政治壓力。西方國家,尤其是以色列和美國,對哈馬斯繼續在巴勒斯坦政治中發揮作用持否定態度,正在積極推動戰后加沙治理去哈馬斯化。
對于巴勒斯坦權力機構來說,哈馬斯的弱化帶來了一個相對有利的機會,特別是在加沙地區的權力真空可能會進一步加深。盡管哈馬斯在加沙的掌控未必會立即瓦解,但戰后如果沒有參與重建過程,哈馬斯的影響力勢必會被削弱。而巴勒斯坦權力機構則可能利用這一機會,進一步鞏固自己在巴勒斯坦的政治地位。
不過,在約旦河西岸,特別是杰寧地區,“杰寧旅”的崛起改變了巴勒斯坦的力量對比。“杰寧旅”不僅贏得了廣泛的支持,還正在逐漸成為一支嶄新的政治和軍事力量,并已經成了西岸部分民眾心中對當局統治不滿和對以色列侵略堅決反抗的代名詞。
雖然"杰寧旅"至今一直盡量避免與巴勒斯坦權力機構發生直接沖突,但巴權力機構顯然已經意識到,"杰寧旅"的影響力不僅可能威脅到其在西岸的統治,而且也可能在巴勒斯坦整體的政治結構中,特別是在哈馬斯被削弱的情況下,成為新的挑戰者。如果"杰寧旅"能夠保持并擴大其在西岸的影響力,它可能在未來與巴勒斯坦權力機構進行直接競爭,甚至成為巴勒斯坦的第二個“哈馬斯”。
與哈馬斯的孤軍奮戰不同,"杰寧旅"不僅囊括了 諸如杰哈德的圣城旅、哈馬斯的卡桑旅等傳統巴勒斯坦武裝力量,還吸納了眾多地方和自發組織的青年勇士與獨立戰士。尤為引人注目的是,本屬巴勒斯坦權力機構麾下的阿克薩烈士旅也是"杰寧旅"的一部分,這一轉變非同尋常,畢竟阿克薩烈士旅曾與杰哈德、哈馬斯之間存在著鮮明的政治分歧。
如今,不同政治派系的武裝力量能夠在“杰寧旅”旗幟下協同作戰,說明其已經在基層實現了某種團結。這似乎也標志著,"杰寧旅"已經跨越了政治鴻溝,成為匯聚多元意識形態、共同對抗以色列的武裝聯盟。
盡管目前來看,這種團結更多是為了有效應對以色列軍事打擊而采取的戰術性合作,而非長期意義上的政治融合。但在當前復雜的局勢下,“杰寧旅”持續整合與壯大的潛力不容忽視。假以時日,必定會成為一支與巴權力機構分庭抗禮的重要力量,而這一轉變尤其令巴權力機構心生畏懼。
因此,巴權力機構對杰寧旅的打擊的確不是為了所謂的恢復秩序,而是意在削弱杰寧旅的力量,避免其日后 成為自己政治上的勁敵。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巴權力機構對杰寧的軍事打擊也是在為戰后巴勒斯坦的治理“提前布局”。
因為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即使哈馬斯和杰寧旅對巴權力機構的政治地位 構不成威脅,也不意味著它就一定能成為戰后巴勒斯坦政治版圖的主導力量。主要原因不僅是巴勒斯坦民眾不支持,而是以色列不同意。
在戰后重建的問題上,美國一直認為,巴權力機構重返加沙,是替代哈馬斯的可行方案,也是管理和保障戰后加沙安全的最佳選擇。不過以色列卻拒絕了這個想法。以色列人一直認為巴權力機構當局實力太弱,無法遏制哈馬斯。一個不爭的事實是,在 2007 年哈馬斯推翻了巴權力機構在加沙的統治,并建立了自己的政府,從而獲得了迅速的發展和壯大。以色列不想再次面對這樣的局面。西方社會也有同樣的擔憂,他們擔心如果巴勒斯坦的重建過程再次由哈馬斯或類似的激進組織主導,無疑會對西方帶來巨大的安全和政治風險。
巴權力機構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如果它想贏得戰后繼續掌控巴勒斯坦的政治主導權,就必須首先向以色列和西方國家證明自己有管理巴勒斯坦的能力。
而巴權力機構在這個時候發起行動,也是精心設計的,一是恰好趕在特朗普即將上任之前,二是卡在最新一輪加沙的停火談判的關鍵階段。
因為此前特朗普政府曾認為巴勒斯坦權力機構毫無用處,并提出了將其解散的想法。而以色列前不久突然同意讓巴勒斯坦權力機構暫時接管加沙與埃及之間的拉法走廊。雖然這只是一個臨時性的安排,但似乎也是以色列方面對巴權力機構忠誠度的一次測試。
因此,分析普遍認為,巴勒斯坦權力機構此次對杰寧難民營實施攻擊,意在證明自己。一是急于向即將上任的美國特朗普政府和以色列證明,自己是一個“穩定的合作伙伴”,能夠有效控制巴勒斯坦局勢,并且不會讓激進組織在戰后崛起”。二是向整個西方證明,自己仍然是可與之合作的“溫和力量”,能夠避免局勢陷入更大的混亂和暴力。而且可以預見的是,巴權力機構可能并不會就此收手,杰寧難民營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的目標很可能是努爾沙姆斯、圖勒凱爾姆和圖巴斯的法拉難民營。
總體來看,巴權力機構此次在杰寧助紂為虐的軍事行動,基本達到了取悅金主爸爸,又削弱了潛在政治對手實力的目的,可謂是一箭雙雕。
然而,這種看似聰明的手段,很可能會弄巧成拙,斷送了巴權力機構的政治前途。
首先,由于武力打擊杰寧旅,巴權力機構與哈馬斯、杰哈德等組織的對立態勢驟然升級,進一步加劇了巴內部不同派系、不同抗爭方式之間的矛盾。巴勒斯坦內部渴望已久的“共識政治”愿景,也因此變得愈發渺茫,遙不可及。前幾天,巴勒斯坦總統衛隊的一名少校在杰寧被槍殺,正是矛盾激化的結果。未來,如果巴安全部隊繼續鎮壓抵抗武裝,來自普通家庭的基層士兵,甚至有內部嘩變的可能。
其次,巴權力機構對杰寧旅的打擊,暴露了其投降主義的本質。雖然在短期內可能維持其存續,但從長遠來看,其治權基礎會因民意喪失而崩塌。杰寧被稱為“烈士之都”,具有重要的民族抗爭象征意義。巴權力機構對這一地區的打擊則被視為對民族事業的背叛。與此同時,西岸地區經濟持續大幅下滑,失業率已經飆升到了35%。未來巴勒斯坦恢復治理如果需要舉行大選,巴權力機構很可能會被大多數巴勒斯坦民眾所拋棄。
另外,從目前的形勢來看,無論巴權力機構多么賣力,以色列正式吞并西岸地區并瓦解巴勒斯坦權力機構的計劃都不會改變。巴權力機構現在的所作所為,實際上只是在自掘墳墓。
總之,巴權力機構此次對杰寧的軍事行動雖在短期內實現了某種目標,但卻深刻動搖了其統治基礎。這種“以長期分裂換取短期利益”的策略,或將成為巴權力機構未來統治崩塌的導火索。在當前復雜的國際與國內環境下,巴權力機構若不能及時調整其執政策略,重新贏得民心,必將難逃被邊緣化、被取代甚至消亡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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