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斯
2025年2月的慕尼黑會議,一定會被記入史冊,因為在這次會議上,美國副總統大張旗鼓地指出歐洲的問題,歐洲的安全問題不是來源于外部,俄羅斯或中國,而是來源于內部,內部民主的失靈以及過度實行種族包容政策。
這種理解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種族主義以及法西斯主義。
既然歐洲的安全問題主要地不是來自外部,俄羅斯,那么歐洲完全可以獨立承擔起防衛責任,而不是像目前那樣,賴著北約,軍費被控制在低于GDP2%的舒適區。
美國的這種論調有沒有依據呢?不是完全沒有。
第一,移民問題的確是西方國家頭疼問題,尤其是大量的來自伊斯蘭教地區的移民,他們的高出生率,使得以幾十年為單位的人口結構變化很大。在這種情況下,一人一張選票對于政治的影響就會很大。
第二,歐洲目前右翼政黨受到主流的抵制,比如法國的勒龐,德國的選擇黨,這些政黨主張嚴苛的移民政策。民主為什么就不能對右翼開放呢?但是這與西方啟蒙以來的“平等”“人權”“博愛”等法治精神是相悖的。最近熱映的《唐探1900》中美國對華人的歧視和排斥,大家看了一定會深有感受的。特別是這種排斥主義與美國立國精神“人人生而平等”是相悖的。可以說,西方民主理念遭遇了自身瓶頸,尤其是歐美在執行這種民主時遭遇的分歧,一個堅持民主的內核,而另一個則是對民主的務實和實用主義態度。
既然歐美在民主問題上分道揚鑣,美國開始脫歐,并且甚至想甩開歐洲,那么歐洲怎么辦?
這里至少會遇到以下幾個難題:
第一,如果按照美國指示的那樣,提高防務費用,歐洲的社會民生事業必將雪上加霜,脫離目前的舒適區。這樣做的后果將直接在歐洲提升軍備競賽水平,尤其是在西歐和俄羅斯之間。維持一支對抗俄羅斯的中西歐洲聯軍,這不是一件小事情,目前歐盟所能做到的只是經濟一體化,離軍事一體化還早得很,之所以沒有實現,就是因為難度太大。但是,軍事一體化如果實現,對于俄羅斯,這意味著它將面對兩份壓力,一份來自美國,一份來自歐洲本身。
第二,歐洲內部不同地區不同國家可能在提高防務費用問題上拖沓,甚至偷懶,尤其是東歐和南歐國家,本來經濟水平不是很高,甚至面臨債務危機。
第三,提升防務費用,使得歐洲的傳統宿敵法國和德國之間可能再次心生怨隙。德國作為歐洲的后起之秀,通過一戰和二戰,充分表現出自己對于世界的渴求和野心,盡管都失敗;二戰后,德國經濟一枝獨秀,穩定處于舒適區,具有領導歐洲的實力和能力,但是這必然遭遇法國的嫉妒和競爭。如果紛紛提升防務費用,歐洲的發動機——法德將重新變得更不安全,甚至要互相防范。如果到那一步,歐洲勢必重回到兩次世界大戰前的亂成一窩粥的情況。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通過歐洲自身的右傾化,彼此獲得“命運共同體”的感受,通過接納俄羅斯,不與俄羅斯軍備競賽,而彼此獲得暫時的喘息之機。但是當前美國試圖和平結束俄烏沖突,這已經讓歐洲感到吃驚和不安全,因此放棄對俄羅斯的防備,這幾乎等于兒戲。
▲2017年普京破格會見法國右翼政黨領袖勒龐。
▲2022年普京會見法國總統馬克龍,主題是俄烏沖突。
因此當下美國采取門羅主義,準備從歐洲撤離出來,一方面是自身實用主義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是重新攪亂歐洲,重新想漁翁得利。
之前的俄烏沖突,已經讓歐洲喪失廉價的能源;現階段的讓歐洲獨立承擔防務,這將意味著歐洲的好日子真的要到頭了。
歐洲的噩夢將越來越深沉!
從這個角度看,俄烏沖突的妥協解決,不僅僅是澤連斯基和烏克蘭的悲劇,更是歐洲整體滑向悲劇的開始。
當然美國當前也可能只是說說,它也不可能完全放棄歐洲,更重要的是,特朗普2.0只是四年,四年后新的領導人可能又會出一個政策“重返歐洲”,到那時,歐洲的壓力又會減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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