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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日前,哈梅內伊才剛說過“美國不可靠”,其親手挑選的總統就表示“自己想和美國聊聊,但是被哈梅內伊阻止了”。
佩澤希齊揚的發言,猶如一顆“深水炸彈”,將伊朗內部“派系意識爭斗”擺上了臺面,但問題在于此刻伊朗正值“關鍵時刻”。
那么佩澤希齊揚究竟為何要“出賣”哈梅內伊?此舉又將給伊朗帶來什么影響?還有為何說伊朗正處于“關鍵時刻”?
日前,哈梅內伊還在就“特朗普與澤連斯基吵架”一事發表評論,一副點評國際大事的樣子,但沒想到轉眼間,他的話就成了“箴言”。
據報道1日伊朗最高領袖哈梅內伊時隔3年,再次“回顧”自己關于“美國不靠譜”的言論,并稱烏克蘭的經歷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這證明了所謂的西方大國在對其他“傀儡”國家進行支持時,不過看重的都是“利益”,所以每一個政府都應該仔細看看“烏克蘭”下場。
就在哈梅內伊發表看法的次日,伊朗總統佩澤希齊揚在議會發表講話時拋出一顆“深水炸彈”,他坦言自己“支持與美國對話”,但“最高領袖反對,所以自己就不會這么做”。
此言一出,德黑蘭高層持續三年的路線分歧首次被擺上國際輿論的臺面。
這番總統公開“甩鍋”的“操作”也給伊朗政壇帶來一個疑問:最高領袖真就成了談判絆腳石?
值得注意的是,這位以“解除制裁、振興經濟”為競選口號上臺的改革派領袖,其實正是哈梅內伊一手“扶植上位”的。
那么雙方最大的“分歧點”到底在哪?為何佩澤希齊揚要“出賣”哈梅內伊?實則因為現在伊朗正值“關鍵時刻”,并且背后折射出伊朗三大深層矛盾。
第一,伊朗國內正在經歷“經濟困局”下的路線之爭。2018年美國制裁讓伊朗石油出口量“暴跌”的過往還歷歷在目,如今特朗普政府再次“卷土重來”。
自從特朗普上臺后已經進行過表態,要對伊朗“極限施壓”并且“石油清零”,直白點就是讓伊朗的石油出口降至目前水平的1/10以下。
目前伊朗原油產量大約在330萬桶/日,其中出口量近半,可以說“原油經濟”主要依靠出口支撐,而伊朗經濟又靠原油支撐。
如果伊朗真的重歸每天出口10萬桶的水平,那么美國不僅可以收獲“難以發展核武器的伊朗”,還能收獲一個“經濟全面崩潰的伊朗”。
所以為此2月份特朗普接連出臺兩次“針對性”制裁,第一次制裁3艘原油油輪還可以算是“針對”伊朗本身。
第二輪,美國直接開始打擊伊朗“外圍”,包括30多名參與銷售伊朗石油的人和船只進行制裁,意圖將伊朗躲避制裁的所有“影子船隊”一網打盡。
為此,伊朗已經決定將財政部長阿卜杜勒納賽爾·赫馬提的職務解除,至于佩澤希齊揚的“甩鍋論”則正是在這一會議上講出的。
伊朗財長阿卜杜勒納賽爾·赫馬提(資料圖)
但“扣在”伊財長部長頭上的“本幣暴跌、通貨膨脹高企”這些解職理由,其實只是結果,美國加碼制裁才是原因。
因此也不能說佩澤希齊揚就是“屁股坐歪了”,最多只是考慮問題的出發點不同罷了。
其次,伊朗正在經歷“地緣棋局”中的戰略分歧。在俄烏沖突后俄羅斯突然與美國在沙特密談,如果說這不會引發德黑蘭對“戰略盟友背叛”的擔憂,幾乎是不可能的。
雖然上個月底,俄伊兩國外長進行過當面對話,并且俄方還保證對“伊朗核計劃”的看法與伊保持一致,被輿論視作俄方發出“不會背叛盟友”的信號。
但佩澤希齊揚依然在俄羅斯“重新看向西方”的時機,也試圖借機推進“西進戰略”,并在今年開年后就拿出“三大誠意”:
接受美媒采訪、不尋求擁核,希望與美國改善關系
可惜這一想法能否換來“真心”暫且不同,與伊朗最高領袖“依附西方如同追逐海市蜃樓”的說法背道而馳,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這也加深了伊朗政壇內的“對立情緒”。
第三、除了外部因素外,佩澤希齊揚的“反水”可能也與伊朗內部政治結構呈現不穩狀態有關。近年來哈梅內伊多次傳出“入院”新聞,其接班人問題早已經擺在明面。
改革派此時公開分歧,足以視作為后哈梅內伊時代的權力重組埋下伏筆,這也是佩澤希齊揚在伊朗獨特的“雙重政權”體制下,敢于“挑戰權威”的底氣所在。
只可惜佩澤希齊揚大概率還是“賭錯了”,藏在特朗普“愿意談談”這顆糖果背后的一直都是美國對伊露出的“爪牙”。
除了“石油絞殺令”外,美國對伊“軍事威懾”一直都沒有停下,日前美國國務卿魯比奧已經表示決定撤銷對以色列“武器禁運計劃”,并加快對以提供高達40億美元的“軍援”。
那么如今以色列的“目標”是誰?在內塔尼亞胡公開表示不愿意錯過打擊伊朗核設施窗口期的時候,已經呼之欲出了。
面對高壓,或許佩澤希齊揚還能“抗”,但是不意味著伊朗政府所有人都可以如此,3月3日,伊朗副總統扎里夫公開宣布“辭職”。
這意味著在伊朗政府內又少了一員重要的溫和派人士,也意味著佩澤希齊揚政府遭遇又一挫折。
重點在于扎里夫辭職的根源或來自其子女中有“美國國籍人士”存在,在“親美”和“抗美”的傾軋下,扎里夫不得不做出這一選擇。
不得不說伊朗不是沒有過高層“對立”的狀況出現,像是曾經內賈德與哈梅內伊“權斗”就曾震動中東,但彼時的矛盾集中在內部權力分配,而今的危機卻關乎國家根本道路選擇。
佩澤希齊揚的困境在于:作為民選總統,他需要兌現經濟承諾;但作為神權體制下的“技術官僚”,他又必須服從最高領袖的終極權威。
這種撕裂性定位,導致其政策在改革派期待與保守派底線間反復搖擺。
只不過就算佩澤希齊揚對美始終“保持幻想”,但加拿大、墨西哥等國的遭遇早已證明,對霸權讓步往往招致更嚴苛的勒索。
事實上,縱觀歷史來看哈梅內伊派系堅持的“軍事自主+能源聯盟”,才是真的可能打破西方圍堵的“法寶”。
參考資料:
上觀新聞《美烏談崩后,哈梅內伊發聲》
觀察者網《伊朗總統:我認為應該對話,但哈梅內伊反對,我們就不會與美國對話》
中國金融信息網《全球原油市場正面臨多重不確定性》
金融界《航運船舶市場觀察:美國對伊制裁加碼,VLCC及Aframax油輪成焦點》
財聯社《經濟形勢嚴峻 伊朗議會解除財長職務》
上觀新聞《俄方:與伊朗高層達成一致》
央視新聞《美國國務卿簽署聲明 加快向以色列提供約40億美元軍援》
澎湃新聞《伊朗溫和派副總統扎里夫因任命糾紛宣布辭職,曾參與伊核協議起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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