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參數丨圖片)智駕的命名暗合蕪湖古稱“鳩茲”,是一種文化宣言。
3月18日,奇瑞星途星紀元集結百臺新車,以全程智駕模式列隊通過長江三橋。在汽車有文化的眼里,這與2020年時200輛奇瑞車慶祝蕪湖長江大橋通車的畫面形成時空疊印。
每年的這一日,是奇瑞的傳統“紀念日”。1997年,奇瑞在這一日于蕪湖打下了第一根樁,破解了“中國自研發動機”的魔咒;28年后,奇瑞于同一時間、同一地點打下第二根樁,奔向AI時代。如此的堅毅與念舊,在日新月異的汽車行業并不多見,卻也印證了“男人至死是少年”的情懷。
“少年"尹同躍不可缺席,他親赴現場向28年前的初心“智敬”,并兌現去年的承諾。“15年深耕積累的創新資產,讓我們敢說奇瑞的智能化,從不缺席!也讓我在去年的創新大會上,有底氣說出奇瑞的智能化,也要不客氣!”,尹同躍聲音洪亮、底氣十足,與滿頭的白發形成反差。
這一刻,奇瑞的“兩根樁”終于連成一座橋——一頭連著中國制造的草莽年代,一頭通向中國汽車的AI文化。
兩根樁,一根“軸”
1997年,當奇瑞在安徽蕪湖打下第一根樁時,中國汽車工業正深陷“市場換技術”的困局。外資品牌占據高端市場,國產車被貼上“低端”“山寨”標簽。
奇瑞的起點,是連生產資質都沒有的“黑戶”——只能掛靠上汽,用“上汽奇瑞”的牌子茍活。當年,奇瑞打下的這根樁,不僅是發動機車間的地基,更是中國汽車工業自主化的“投名狀”。
奇瑞的初代發動機QQ系列,被戲稱為“萬國牌”——拆解豐田8A、大眾EA113等機型,零件鋪滿車間地板,工程師們像拼樂高一樣“攢”出一臺發動機。這種“土法煉鋼”的研發方式,讓奇瑞背上了“山寨廠”的罵名。
但不信邪的奇瑞,在2003年完全自主研發出ACTECO發動機,熱效率突破37%,一舉打破“中國造不出好發動機”的魔咒。時任德國大眾工程師參觀后直言:“這完全不像中國設計的發動機。”
這段歷史奠定了奇瑞的“軸文化”:“寧可餓肚子,也要啃硬骨頭。” 當年為測試發動機耐久性,奇瑞工程師在新疆吐魯番50℃高溫、黑龍江-40℃極寒中“自虐式”路試,甚至把發動機綁在卡車上跑完百萬公里。
這種“一根筋”的執著,讓奇瑞在燃油時代活成了“技術宅”——不擅營銷,卻靠性價比和可靠性攻占中東、南美市場,成為首個年出口超百萬輛的中國品牌。
28年后,尹同躍宣布打下“第二根樁”——AI智能化的技術地基。這根樁的象征意義不言而喻:奇瑞要從“造車廠”變身“科技獸”,但骨子里的“軸”絲毫未變。
當新勢力高喊“軟件定義汽車”時,奇瑞的智能化路徑更像“硬件托底軟件”。尹同躍在演講中反復強調“安全第一”,甚至自比“二戰跳傘廠長”——高管們必須親自測試智駕系統,確保萬無一失后才推向市場。這種“安全強迫癥”,與當年在吐魯番測試發動機的“自虐”如出一轍。奇瑞似乎在說:“智能化可以炫技,但絕不能玩命。”
兩根樁的背后,藏著奇瑞技術路線的隱秘邏輯:燃油時代,奇瑞靠逆向研發站穩腳跟;智能化時代,它卻選擇了一條更艱難的路——自研端到端大模型、搭建全球驗證體系、聯合華為/英偉達等構建生態。
這種轉變,源于對核心技術的焦慮:“發動機可以抄,但AI算法抄不來。” 獵鷹智駕的命名(“獵鷹”暗合蕪湖古稱“鳩茲”)更是一種文化宣言——中國品牌不僅要技術自立,還要用安全、可靠與好用去爭奪標準的定義權。
兩根樁,一只“棒”
從發動機到AI大模型,奇瑞的兩次“打樁”,本質是一場跨越28年的接力賽。這根接力棒的名字叫“長期主義”。
在過去的發言中,尹同躍經常提到奇瑞像個“老黃牛”,“善于學習”是優勢,但這也導致奇瑞常常埋頭耕地,抬頭才發現別人在飛。
奇瑞的智能化布局始于2010年,早于多數新勢力,卻因“多干少說”的文化錯失先發優勢。當蔚來ES8用“女王副駕”刷屏時,奇瑞的工程師還在實驗室與測驗場,死磕每一項技術的安全冗余。
但正是這種“保守”,讓奇瑞在智能化混戰中找到了差異化路徑。當友商忙于堆砌激光雷達和Orin芯片時,奇瑞提出“油電平權”,即給燃油車配高階智駕。這看似反潮流,實則是基于1600萬全球用戶(其中70%仍開燃油車)的務實選擇——“你可以笑我土,但我比你懂真實市場。”
龐大的積累與務實的態度,也促成了奇瑞如今“保守中更顯激進”。
如“獵鷹”的兇猛背后,是奇瑞對“安全”近乎偏執的堅持。當友商們忙著用“全棧自研”“城市NOA”等概念搶占頭條時,奇瑞卻在做兩件事:用“真人傻辦法”跑遍全球50國沙漠公路、中東高溫、東南亞暴雨,再用AI大模型在虛擬世界復刻10億公里測試里程。 這種“物理+數字”的雙重驗證,像極了傳統工匠對榫卯結構的死磕,只不過工具換成了云計算和神經網絡。
獵鷹智駕的三個系列(500/700/900)更是將這種“保守中的激進”體現得淋漓盡致。如獵鷹500主打“通勤剛需”,用80-128TOPS算力覆蓋高速NOA和記憶泊車,把智能駕駛下探到6萬元級小車;獵鷹700將算力翻倍至508TOPS,支持城市NOA和代客泊車,直接對標特斯拉FSD;獵鷹900則搭載VLA+世界模型,瞄準L3級自動駕駛,用六重冗余設計確保“魔鬼級安全”。
這種分級策略看似常規,實則暗藏殺機。當新勢力還在糾結“要不要給燃油車配智駕”時,奇瑞直接宣布“油電皆可智駕不是選擇題”,從混動旗艦風云A9到燃油SUV瑞虎8L,全系搭載獵鷹方案。
這種“油電平權”的打法,既是對1600萬全球老用戶的交代,也是對“電動化=智能化”行業潛規則的挑戰。
穿越這28年,能夠看到奇瑞兩根樁的接力棒上刻著一行小字:“快就是慢,慢就是快。” 當行業陷入“內卷降價—虧損—更卷”的惡性循環時,奇瑞的“兩根樁”反而成了護城河——240億公里驗證數據、5500人研發團隊、100+國家適應性方案,這些需要時間沉淀的資產,恰恰是新勢力用錢買不到的硬通貨。
兩根樁,一個人
兩根樁的故事,本質是尹同躍個人價值觀的投射:第一根樁,刻著“尊嚴”二字——用發動機打破外資壟斷,證明中國人能造好車;第二根樁,寫著“敬畏”二字——用AI重塑出行,但絕不拿安全換速度。
1997年,尹同躍帶著一幫工程師在蕪湖郊外的荒地上打下第一根樁時,沒人相信這群“門外漢”能造出像樣的發動機。彼時的尹同躍,剛從一汽大眾副總崗位辭職,頭頂“中國汽車業黃埔軍校畢業生”的光環,卻選擇了一條最苦的路——“自主研發”。
這種“軸”到極致的性格,讓奇瑞在草莽年代活了下來。2003年ACTECO發動機問世時,奇瑞在發布會上擲地有聲:“我們終于不用看外國人臉色了!”這句話背后,藏著中國工程師被“技術卡脖子”的屈辱記憶。
他賭上的不僅是奇瑞的命運,更是中國汽車工業的尊嚴。
上世紀九十年代,他在一汽大眾目睹德方工程師用“技術黑箱”壓制中方,憤而辭職;
千禧年中,他帶領奇瑞靠“農村包圍城市”攻占中東市場,被外媒嘲諷為“沙漠里的山寨王”;
2025年,他頂著“傳統車企掌門人”標簽,卻率先喊出“油電同智”,把智駕裝進燃油車。
這些經歷塑造了他獨特的決策邏輯——“別人追風口,我挖護城河。” 當新勢力燒錢換流量時,他默默布局15年智能化研發;當行業陷入“電動內卷”時,他反手押注燃油車智駕平權。當智駕陷入流量漩渦時,他在發布會上反復強調:要把“大膽冒險”刻進創新的基因,但要把“安全第一”刻入產品的靈魂!
這種“逆周期”操作,像極了他在發動機時代的打法:不爭一時輸贏,只賭長期生存。
因此,行業熱議“奇瑞能否靠智能化翻盤”時,尹同躍的答案早已藏在行動里:“我們不需要顛覆誰,只需對得起每一根樁。” 這種“理工男式”的浪漫,或許不夠煽情,卻讓奇瑞在28年風雨中始終穩如樁基——向下扎根,向上生長。
有文說
兩根樁的故事,是奇瑞的“土味哲學”與智能野望的辯證統一。它像一位從縣城考進清華的“做題家”:一邊用最笨的方法死磕技術,一邊用最潮的工具重構未來。
這種矛盾感,或許正是中國制造升級的縮影——沒有顛覆式的口號,只有實驗室里的萬次迭代;沒有硅谷式的浪漫敘事,只有沙漠中測試車揚起的塵土。如此兢兢業業與守正出奇,才是中國汽車的文化底蘊。(汽車有文化 歐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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