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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7,000字 | 閱讀約37分鐘

在3月20日周五，播客《This Stratechery》發(fā)布了對Sam Altman的音頻專訪，通過這段深度對話，我們得以探索OpenAI從研究實驗室到改變世界的AI巨頭的十年歷程。

Sam Altman的職業(yè)軌跡本身就是一個引人入勝的故事。從19歲創(chuàng)立Loopt，到接管硅谷最令人垂涎的職位之一——Y Combinator的掌舵人，再到放棄這一地位創(chuàng)立OpenAI。正如采訪中Sam所言："在那之前我就相信，當時我相信，現(xiàn)在我也相信，如果我們能弄清楚如何構建AGI（通用人工智能），并讓它成為對世界有益的力量，那將是有史以來最激動人心、最有趣、最具影響力、最積極的事情之一。"

這次廣播節(jié)目深入探討了多個關鍵問題：Sam Altman的個人背景與動機如何塑造了OpenAI？OpenAI從非營利研究實驗室到消費科技巨頭的轉變經歷了怎樣的挑戰(zhàn)？ChatGPT這一改變游戲規(guī)則的產品是如何意外誕生的？以及，在AI競爭日益激烈的未來，OpenAI將如何定位自己？

通過這篇深度分析，我們不僅能看到一家公司的發(fā)展史，更能洞察AI這一改變人類社會的技術浪潮背后的思考與抉擇。

一、創(chuàng)始人的起源

在理解OpenAI的崛起前，我們必須先了解其創(chuàng)始人Sam Altman的成長軌跡。在采訪中，Altman回憶了他的早年經歷："我在圣路易斯長大。我出生在芝加哥，但真正成長是在圣路易斯。住在一個安靜的郊區(qū)，像是那種有漂亮老樹林蔭街道的地方，我是個電腦迷。"

年幼的Altman對電腦展現(xiàn)出非凡的熱情："我小學里有些電腦，我覺得它們特別棒，我會盡可能多地花時間去擺弄它們。那是計算機的黃金時代，你可以立刻在電腦上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學編程特別容易，簡直是瘋狂有趣又激動人心。"他形容自己是"超級書呆子，徹頭徹尾的那種，喜歡科學、數(shù)學、電腦和科幻小說，所有這類東西"。

這份對技術的熱愛伴隨他進入斯坦福大學。然而，他的大學生涯并不長久。僅19歲，Altman就創(chuàng)立了Loopt，這家公司最終在七年后被收購。當被問及這次創(chuàng)業(yè)經歷時，Altman委婉地承認這是"個失敗的創(chuàng)業(yè)"，盡管"七年是個不錯的歷程"。

Loopt被收購后，Altman的職業(yè)生涯迎來了重要轉折。他與Y Combinator的聯(lián)系由來已久："我們是Y Combinator最初一批資助的公司之一，我非常感激，也覺得這是最酷的事情之一，那是一個很棒的社區(qū)，我至今仍認為YC對科技行業(yè)的影響被低估了，盡管大家已經覺得它的影響很大。"

有趣的是，當Paul Graham邀請他加入YC時，Altman最初并不熱衷："最初我真的不想那樣，因為我不想做投資人——顯然我對創(chuàng)業(yè)的結果不太滿意，我想做一家好公司，我不覺得自己是個投資人，我為不是投資人感到驕傲。"最終讓他改變主意的是Graham的一句話："如果你運營YC，那更像是經營一家公司，而不是做投資人。"

在YC的經歷對Altman產生了深遠影響。他將YC描述為"我想象中完美的學術社區(qū)的樣子"，這為他后來創(chuàng)建OpenAI作為研究實驗室的決定埋下了伏筆。在YC，Altman開始推動資助更多硬科技項目："那是我在YC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我們將開始資助傳統(tǒng)的硬科技公司，還要幫助啟動其他硬科技項目'，于是我們開始資助超音速飛機、核聚變、核裂變、合成生物公司等等，我真的很想找到一些AGI項目來資助。"

二、OpenAI的誕生(2015-2018)

OpenAI的起源可以追溯到2015年的一次現(xiàn)在已成為傳奇的晚餐。在Rosewood酒店，Sam Altman與Elon Musk等人進行了一次關于人工智能的討論，這次會面后來被神話化，成為OpenAI起源故事中的關鍵一幕。談到這次晚餐，Altman解釋道："是的，那絕對是一次關于人工智能的晚餐。我覺得那次晚餐不知為何被永遠神話了，但那一年有很多次晚餐，尤其那年夏天，包括很多次跟Elon的。但那一次有很多人參加，不知為何這個故事特別被記住。對，就是非常明確地要談人工智能。"

與許多后來的說法不同，OpenAI最初并非為了商業(yè)利益或與谷歌等大型科技公司競爭而創(chuàng)立。Altman在采訪中明確表示："完全沒想過會變成一家公司。計劃就是發(fā)表研究論文。沒有產品，沒有產品的計劃，沒有收入，沒有商業(yè)模式，也沒有這些的打算。"這解釋了為什么OpenAI最初設立為非營利組織，這個決定后來被證明既有利也有弊。

詢及他創(chuàng)立OpenAI的個人動機，Altman表達了一種近乎理想主義的愿景："在那之前我就相信，當時我相信，現(xiàn)在我也相信，如果我們能弄清楚如何構建AGI（通用人工智能），并讓它成為對世界有益的力量，那將是有史以來最激動人心、最有趣、最具影響力、最積極的事情之一。"

OpenAI成立之初的工作與今天我們所熟知的大型語言模型相去甚遠。Altman回憶道："有一件事我覺得已經被歷史遺忘的是，我們剛開始OpenAI時，它完全是個研究實驗室，沒有任何想法，甚至連個大致概念都沒有。"當時Transformer模型架構尚未出現(xiàn)，他們的研究重點在其他方向："我們當時在做像RL（強化學習）代理玩視頻游戲這樣的系統(tǒng)。"

這個早期階段被Altman描述為"一個迷失在荒野中的學術研究實驗室"，他們不僅要解決研究問題，還要思考組織結構、資金來源和計算能力等基礎問題："我們得做很多事情。"對Altman來說，這段時期逐漸成為他全身心投入的事業(yè)："OpenAI我是逐漸越來越投入的，它最初是YC六個研究項目之一，也是我關注的上百家公司的其中之一，然后就這么發(fā)展起來了，我完全著迷了。" 在這個初始階段，OpenAI完全遵循其創(chuàng)立宗旨：構建有益的AGI并廣泛分享。盡管后來這一使命的執(zhí)行方式發(fā)生了變化，但核心理念始終如一，這也是Altman"仍然認為極其重要的使命"。

三、轉型關鍵點(2019)

2019年成為OpenAI發(fā)展歷程中的分水嶺，公司在這一年做出了兩個關鍵決策：發(fā)布但不立即開源GPT-2模型，以及創(chuàng)建營利性結構并從微軟獲得投資。這兩項決策標志著公司從純粹的研究實驗室向商業(yè)實體的轉變，也引發(fā)了對其初衷的質疑。

關于GPT-2的發(fā)布決策，Altman解釋道："比如GPT-2的發(fā)布，有些人非常擔心，你知道，也許這個模型完全安全，但我們不確定，我們想讓社會跟我們一起適應——我們有了這個強大又新鮮的東西。"這種謹慎的態(tài)度被一些人視為"炒作和恐嚇"，對此Altman承認："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完全后悔我們當時用的一些措辭，我明白為什么人們會覺得，'啊，這像是炒作和恐嚇'之類的東西，但那真不是我們的本意。"

同時，OpenAI在這一年創(chuàng)建了營利性結構，并從微軟獲得了大額投資。Altman簡單解釋了這一決策的動機："那時候像是，'嘿，我們發(fā)現(xiàn)真的需要擴展，我們弄明白了擴展法則，你知道，我們得想出一個能讓我們做到這個的結構'。"

這種從非營利到營利的轉變引發(fā)了爭議，被一些人視為背離了OpenAI的初衷。當被問及非營利結構是否成為公司發(fā)展的"磨盤"，以及如果能重來他是否會選擇不同方式時，Altman坦誠地回答："是的。如果我現(xiàn)在知道我所知道的一切，當然會。當然我們會用不同的方式設立，但當時我們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的這些。"

這段反思最能體現(xiàn)Altman對OpenAI發(fā)展歷程的看法，他表示："我覺得站在創(chuàng)新前沿的代價就是你會犯很多蠢錯誤，因為你深陷戰(zhàn)爭迷霧之中。"這句話不僅解釋了2019年的決策，也揭示了創(chuàng)新過程中不可避免的試錯。

四、ChatGPT的意外崛起(2022-2023)

ChatGPT的爆炸性成功是OpenAI發(fā)展史上最戲劇性的篇章，而這一改變世界的產品，在Sam Altman的描述中，"確實是個意外"。這個意外不僅徹底改變了OpenAI的發(fā)展軌跡，也重塑了整個AI行業(yè)。

在講述ChatGPT誕生故事時，Altman首先回顧了背景："我們推出了GPT-3的API，當時我們知道自己需要成為一家公司并提供產品，GPT-3表現(xiàn)還可以。不是特別出色，但還行。"隨著模型發(fā)展到3.5和4，OpenAI開始注意到用戶行為的變化："開發(fā)者試著跟模型聊天，他們覺得很有趣。他們會跟它聊任何他們想用它做的事，就像現(xiàn)在人們使用它的雛形，我們就想：'嗯，這挺有意思的，也許我們可以做得更好'。"

一個關鍵決策是選擇用GPT-3.5而非當時已完成訓練的GPT-4發(fā)布ChatGPT。Altman解釋了這一選擇："最初計劃是用GPT-4推出ChatGPT，或者說推出一個聊天機器人產品。因為我們都習慣了GPT-4，覺得3.5不太行了，有很多人擔心如果用3.5推出，沒人會在意，也不會讓人印象深刻。"然而，他們擔心同時推出GPT-4和聊天界面可能會引起太大震動："如果我們同時推出GPT-4和聊天界面，那會是——基本上像是通過了圖靈測試。"最終，他們決定分開發(fā)布，先用3.5推出聊天界面。

這一決策在事后被證明是明智的，不僅從擴展角度救了OpenAI，也為未來留出了增長空間。Altman回憶道："它在擴展上救了我們，因為如果我們——僅僅是維持系統(tǒng)和工程的運行就已經很瘋狂了。那已經是個很火爆的時刻，如果我們用4推出ChatGPT，那會是個超級、超級火爆的時刻。"

ChatGPT發(fā)布后的用戶增長令人震驚："當我們推出ChatGPT時，每天都會有用戶激增，服務器會崩潰。然后到了晚上，用戶量下降，大家會說：'結束了，就是一個病毒式傳播的時刻。'第二天高峰更高，又下降，'結束了。'第三天高峰再高，到第五天我說：'哦，天啊，我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了，我已經看過這部電影好多次了。'"

這種爆炸性增長將OpenAI推向了一個全新的領域——消費科技公司。Altman坦言："沒人預料到會成為一家消費科技公司"，"當初跟他們（微軟）合作時，有沒有想過會有ChatGPT這樣的東西，讓你們雙方都面向終端用戶，這會不會注定是個大問題？"對此他回答："是的，當時沒人覺得我們會成為一家巨大的消費公司。這是真的。"

隨之而來的是瘋狂的組織擴張期。Altman稱這六個月是"我在硅谷見過的最瘋狂的事之一，就是那六個月，我們從基本不是一家公司變成了一個大公司。我們得建立公司基礎設施，所有人員和東西來支持這個，那是個瘋狂的時期。"

ChatGPT的成功不僅改變了OpenAI的業(yè)務性質，也重新定義了AI行業(yè)的發(fā)展方向，將AI從專業(yè)領域推向了大眾消費市場。這一"意外"成為了OpenAI十年歷程中最關鍵的轉折點，將一家研究實驗室推向了全球科技巨頭的行列。

五、消費科技公司的轉型挑戰(zhàn)(2023-2024)

ChatGPT的爆炸性成功將OpenAI推入了一個全新的戰(zhàn)略領域，從最初的研究實驗室，到提供API平臺，再到如今的消費科技巨頭。這一轉變帶來了巨大的組織挑戰(zhàn)和文化沖突，因為正如Altman所說的："沒人當初是沖著做消費產品公司來的。如果他們想去Facebook，他們早就去Facebook了。"

在采訪中，Altman對這一轉型的個人感受表現(xiàn)出罕見的坦誠："聽著，我沒資格抱怨，對吧？我有科技界最好的工作，如果我開始抱怨這不是我想要的，對我來說多么不幸之類，會顯得很沒人同情。但我想做的是運營一個AGI研究實驗室，弄清楚怎么實現(xiàn)AGI。我沒想過要運營一家大型消費互聯(lián)網公司。"

這種定位的轉變不僅影響了OpenAI的內部運作，也改變了其與合作伙伴如微軟的關系。當被問及2019年與微軟合作時是否預見到這一問題時，Altman直言："當時沒人覺得我們會成為一家巨大的消費公司。這是真的。"這也解釋了為何后來出現(xiàn)的一些戲劇性事件可能影響了OpenAI與微軟的關系。

隨著定位為消費科技公司，OpenAI面臨的一個核心問題是商業(yè)模式的選擇。Altman明確表示他對訂閱模式的偏好："我希望不是（廣告）。我并不反對。如果有好的理由去做，我不會在這上面固執(zhí)己見。但我們現(xiàn)在通過賣訂閱已經有了很好的生意。"

當被問及廣告模式可能帶來的巨大商業(yè)潛力時，Altman表達了他的不同看法："目前，我更興奮的是弄清楚如何為一個非常棒的自動化軟件工程師或其他類型的代理向人們收取高價，而不是通過廣告模式賺些小錢。"他特別提到了一種替代廣告的方案："比起傳統(tǒng)廣告，我更興奮去嘗試的東西是，比如很多人用Deep Research做電商，我們能不能想出一種新模式，我們絕不會收錢去改變排名之類，但如果你通過Deep Research買了東西，我們收個2%的聯(lián)盟費之類的。"

這些戰(zhàn)略選擇也反映了OpenAI如何平衡用戶體驗、商業(yè)化需求和其原始使命之間的張力。尤其是在處理高主動性用戶和普通用戶之間的平衡時，Altman重申了他對當前商業(yè)模式的信心："我喜歡我們現(xiàn)在的商業(yè)模式。我不會說我們絕對會或不會做什么，因為我不知道，但我認為現(xiàn)在有許多比廣告更高的變現(xiàn)策略在我們的清單上。"

六、競爭格局與開放策略(2024-2025)

隨著AI領域競爭的加劇，OpenAI面臨著來自多方的挑戰(zhàn)，其中DeepSeek等新興模型的崛起尤為引人注目。當被問及DeepSeek的成功時，Altman承認了競爭對手的優(yōu)勢，同時也反思了OpenAI自身策略的不足："我認為DeepSeek——他們團隊很棒，模型也很棒，但模型能力我覺得不是讓他們爆火的關鍵。而是我們學到了一課，當我們把一個功能藏起來時——我們藏了思維鏈，我們有很好的理由這樣做，但這確實給別人留下了爆火的空間。我覺得這對我們是個很好的警鐘。"

這一認識促使Altman重新考慮OpenAI的開放策略，尤其是關于免費層提供什么功能的問題："這讓我重新思考免費層該放什么，現(xiàn)在免費層會拿到GPT-5，這很酷。"當被直接問及是否應該讓自己的模型免費可用，以應對DeepSeek等"免費可用"模型構成的競爭威脅時，Altman明確表示："是的，我覺得我們應該這樣做。"

盡管Altman沒有公布具體計劃，但他暗示了OpenAI在開源策略上可能的重大變化："敬請期待。"這一模糊但意義深遠的回應暗示OpenAI可能正在考慮回歸其最初的開放使命，特別是在當前AI模型已經廣泛擴散的環(huán)境下。

關于安全與開放的平衡，Altman的立場顯示出明顯的演變："我仍然認為未來可能有大風險。我覺得過去我們太保守是公平的。我也覺得說我們保守，但當你不知道時稍微保守一點并不是壞事。"然而，他也認識到當前環(huán)境的現(xiàn)實："現(xiàn)在這東西會擴散到各處，不管是我們的模型出了壞事還是別人的模型出了壞事，有什么區(qū)別呢？但我不知道，我還是希望我們盡可能做個負責任的參與者。"

面向未來，Altman勾勒了一個圍繞核心產品構建的戰(zhàn)略愿景："我認為戰(zhàn)略優(yōu)勢在于打造一個巨型互聯(lián)網公司。我覺得這應該結合幾個關鍵服務。大概有三四樣東西像ChatGPT這樣的級別，你會想買一個包含所有這些的捆綁訂閱。"這一戰(zhàn)略還包括個人化AI體驗："你會想用你的個人AI登錄，它多年來了解了你，可以在其他服務中使用。"

Altman進一步闡述了他對未來AI生態(tài)系統(tǒng)的構想："我認為會有專為AGI使用優(yōu)化的全新設備，會有新的網頁瀏覽器，整個生態(tài)會是這樣，有人會圍繞AI打造有價值的產品。"他還提出了一個平臺愿景："我真的很相信我剛說的產品套件理念。我覺得如果我們執(zhí)行得很好，五年后我們會有幾個擁有數(shù)十億用戶的產品，不多，然后我們有這個想法，你用OpenAI賬戶登錄到任何想集成API的地方，你可以帶著你的信用額度、定制模型和其他東西去任何地方。"

七、GPT-5 會免費開放

在談及OpenAI未來發(fā)展時，Altman提出了"價值的三駕馬車"理念，概述了公司長期戰(zhàn)略重點。"我認為戰(zhàn)略優(yōu)勢在于打造一個巨型互聯(lián)網公司。"這是第一個支柱，專注于消費產品的發(fā)展和使用。"還有一個是推理堆棧，如何做出最便宜、最充足的推理。芯片、數(shù)據(jù)中心、能源，會有一些有趣的金融工程要做，這些都有。"第三個支柱是"真正做最好的研究，產出最好的模型。"

Altman認為，這三個領域的結合將定義AI行業(yè)的未來格局："我認為這是價值的三駕馬車，但除了最前沿的模型，我覺得大部分模型會很快商品化。"他用晶體管的歷史作類比："我最喜歡的歷史類比是晶體管，AGI會像那樣。會有很多，滲透到一切中，會很便宜，是物理學的一個新興屬性，單靠它本身不會成為差異化因素。"

關于即將到來的GPT-5，Altman在采訪中給出了明確暗示。當討論免費層功能時，他透露："現(xiàn)在免費層會拿到GPT-5，這很酷。"隨后，當被問及更多細節(jié)時，他表示："你不用等太久。新東西不會拖太長時間。"這些評論引發(fā)了對GPT-5潛力的廣泛猜測，尤其是考慮到他此前提到的模型仍在繼續(xù)顯著改進。

對于AI在科學領域的突破潛力，Altman表現(xiàn)出堅定的信念，盡管目前尚未看到重大科學發(fā)現(xiàn)完全由AI獨立完成。當被問及為什么沒有看到這樣的突破時，他回應道："是的，我覺得模型還不夠聰明。"但他也強調了間接進步的價值："你會聽到用Deep Research的人說：'好吧，模型沒有獨立發(fā)現(xiàn)新科學，但它幫我更快地發(fā)現(xiàn)新科學。'對我來說，這幾乎一樣好。"

當被問及基于Transformer的架構是否能真正創(chuàng)造新東西，而不僅僅是"吐出互聯(lián)網的中等水平"時，Altman給出了肯定回答："能。"對于何時會看到這種突破，他表示："我覺得我們已經在路上了。我覺得我們只要繼續(xù)做我們的事就好。我覺得我們已經在路上。"

談論創(chuàng)造力的本質時，Altman引用了David Deutsch的《無限的開始》："那本書開頭有幾頁寫得很美，講創(chuàng)造力只是把你之前看到的東西稍作修改。如果結果不錯，有人再稍作修改，再有人再稍作修改。我有點相信這個。如果是這樣，AI就很擅長稍作修改。"

這一哲學觀點不僅反映了他對AI創(chuàng)造力的理解，也暗示了他對人類創(chuàng)造力本質的看法。當被問及這種觀點是基于長期信念還是觀察到的現(xiàn)象時，Altman承認："這肯定是我之前核心信仰的一部分。"但他也堅信，如果AI最終無法獨立創(chuàng)造，這不會改變他的信念，而只會讓他認為："我們只是還沒找到正確的AI架構，總有一天會找到。"

這種對AI未來潛力的堅定信念，結合對三個戰(zhàn)略支柱的清晰愿景，構成了Altman對OpenAI未來發(fā)展的長期指導原則，也反映了他對AI行業(yè)整體發(fā)展方向的思考。

八、對年輕人的建議與結語

作為站在AI革命最前沿的領導者，Altman對即將步入社會的年輕人提供了既務實又深刻的建議。在采訪的最后部分，當被問及對高中畢業(yè)生的職業(yè)建議時，他給出了兩層面的思考： "顯而易見的戰(zhàn)術建議是熟練掌握AI工具。就像我高中畢業(yè)時，顯而易見的戰(zhàn)術建議是學好編碼。這是新版本。"這一建議反映了他對AI作為新基礎技能的認識。

超越具體技能，Altman強調了更為基礎的能力："更廣義的建議是，我覺得人們可以培養(yǎng)韌性和適應能力，還有像弄清楚別人想要什么、如何對人有用這樣的能力。我會去練習這些。"

他特別指出學習方法的重要性超過了具體內容："不管你學什么，細節(jié)可能不那么重要。也許從來都不重要。我在學校學到的有價值的東西是學習的元能力，不是任何具體的東西。所以不管你學什么具體東西，學這些似乎在世界轉型中會很重要的通用技能。"

談到自己從相對默默無聞到成為全球科技名人的轉變，Altman坦承這是個"奇怪的、不總是特別有趣的經歷"："幾年內從科技界相對默默無聞到很出名很奇怪。"當被問及全球知名度的感受時，他回應："我在舊金山感覺很被關注。如果在別的城市，我就比較被放過。"

回顧OpenAI的十年歷程，從一個沒有明確方向的研究實驗室，到改變全球科技格局的AI巨頭，Altman的經歷體現(xiàn)了創(chuàng)新者必須面對的"戰(zhàn)爭迷霧"。正如他所說："我生活中一直很管用的一件事就是，在黑暗中摸索直到找到光，我們在黑暗中摸索了很久，然后找到了行之有效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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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https://stratechery.com/2025/an-interview-with-openai-ceo-sam-altman-about-building-a-consumer-tech-company/

來源：官方媒體/網絡新聞

排版：Atlas

編輯：深思

主編: 圖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