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如寶。
日常跪著給我剪腳趾甲,車禍時哭著給我捐腎,全拿我當個女王般疼寵。
可當她的小三,將我綁成個球似的在地上踩踢時。
他沒認出我,反而站在一旁興奮地鼓掌:
老婆你狠狠地打!拿孕婦當高爾夫球!一桿子下去,肯定很過癮!
我疼得嘶聲尖叫,哭著喊老公喊親媽。
媽媽卻嫌惡地將包里的手帕一股腦塞進我嘴里。
老公卻搶過高爾夫球桿,狠狠揮在我隆起的小腹上。
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時,小三扯下口罩:
姐姐,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可滿意?
冷汗混著鮮紅的血,滴答滴答砸落地面,我費力睜開眼。
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看了又看。
一個小時前,他才洗去滿身的痕跡,跪在床邊喊謝謝女王大人的疼愛,眉眼間俱是滿足的曖昧。
現在,卻冷眼看著小三對我施暴。
手腳被尼龍繩磨出了血,細長的高爾夫球桿一下下揮在我身上,帶出一身血。
整個人仿佛被分筋拆骨,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疼。
這孕婦是撞到槍口上了,碰上賀太心情不好,估計得一尸兩命……
能進高爾夫球場身份都不簡單,帶她來的男人呢?
球場里的人小聲議論著,臉上是不想沾染是非的冷漠。
可沒人知道,剛才拿我當球,揮桿最狠的男人。
正是我老公。
今天本是我生日,賀汀舟推了所有行程在家陪我,后來接了一個電話,說來了個大客戶要出門見見。
和我膩歪了半個小時,又是賣乖又是道歉后,才出了門。
一轉身發現他手機落下,沒來得及通知秘書,我便追著他來到球場。
剛進門,便被一名戴著口罩有些眼熟的女子攔下。
我劇烈掙扎著。
嘴里一個勁地說著我是賀太太,是賀汀舟的老婆。
她眼底泛著厲色,徑直命人將我捆成球狀,放在地上當球踢。
嘴上譏笑不停:
那么巧?我也是賀太太呢,我人都在這,你又是哪來的騙子?
身后的幾個女人面露嘲諷。
誰不知道賀總對太太愛如珍寶,是個女人都想做賀太太,我看她沒有那個命,還犯了妄想病!
口罩女用腳止住我陀螺般旋轉的身體,笑的惡意十足:
咱們打個賭,要是賀汀舟能認出你就放了你,要是認不出,你隨我處置?
我心下篤定,只要他出現,便一定能認出我。
可心底所有的篤定卻在見到他吻上那女人的額頭時,消失殆盡。
老公這個女人的肚子好大好圓,正好可以當高爾夫球打,讓我練練揮桿的速度。
行!賀太太!一切你說了算!
賀汀舟捏了捏她的鼻子,聲調里是我熟悉的寵溺。
我感覺自己像在做夢,他沒有認出我,甚至沒有看我一眼,眼底全被那位賀太太塞滿。
可如果她是賀太太,那我又算什么?
他和我耳鬢廝磨的甜蜜和腹中這個孩子又算什么?
胸腔仿佛要炸開,腳底冒出針扎般的寒意,我咽吞下喉中的血腥。
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擠出一聲:
老……公!
賀汀舟轉頭瞥我一眼,就在我睜大眼希望他認出我時,他嗤笑一聲,嫌棄道:
這女人有病吧,見人就喊老公!賤到沒邊了。
隨即指了指一旁的女人:
看到沒,這世上能喊我老公的只有她,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
惡意混著兇猛的腳風撲來,正中我小腹,尖銳的疼痛在頭頂炸開,冷汗浸滿全身。
我大口大口喘著氣,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明明昨晚,他還在趴在我孕肚上笑嘻嘻地說:
老婆,不管這一胎是男是女,你和他都是我捧在掌心的寶貝……
明明今早,他將我吻得面紅耳赤,逼著我叫了100聲老公才饜足地放我下床。
可現在,他卻牽著別人的手,譏諷我不配。
呵呵。
寶貝是假,愛寵入骨是假。
只有謊言和出軌才是真。
他手中的球桿惡狠狠地抽在我身上,小腹與地面持續撞擊,羊水混著鮮血,流了一地,我像個皮球似的,滾來滾去,徹底成了一個血球。
恍惚間隔著血霧,我看見親媽拿著外套,正和那女人說話。
求救的心情淹沒所有的理智,我下意識哽咽著喊出了口:
媽媽……救我!媽!
口罩女沒有阻止,面上泛著古怪的笑。
媽媽捂著鼻子打量我幾眼,嘴里嫌棄道:
我大女兒叫季舒瑩在家正享福呢,小女兒近在眼前,可不是你這種腌臜的豬婆,別瞎叫了……吵死了!
腦海里白光一閃,腦漿猛地炸開!
下一秒,一團帶著香味的手帕猛地堵住了嘴巴,我再喊不出聲,只能嗚嗚嘶叫。
心尖一顫,巨大的疼痛混著一股悲哀似是要將我擊碎。
前幾天腹痛,她還陪在我床邊不眠不休熬了24個小時,急得語無倫次地又拜菩薩又拜神佛,她磕了1000個響頭,只為求我和寶寶能健康平安,甚至連額頭都磕破了血痕。
如今她額上的血痂還沒有消退,怎么就……認不出我來了呢?
我不信!我不信!
眼淚洶涌流出,我哽著喉嚨不甘心地嘶聲尖叫。
嗚嗚!嗚嗚!
媽!你再仔細看看我呀!我是你的親女兒,是你養了20幾年的漫漫!
可她再沒有看我一眼……
還親手將我呼救的嘴巴堵住。
和那個劊子手,有說有笑親昵地站在一起……
周圍全是此起彼伏的嘲笑聲。
小腹似是被人撕成幾瓣,墜墜地傳來劇烈的疼。
腦袋渾噩一片,我像是聽到了嬰兒撕心裂肺般的啼哭聲。
想著懷胎十月的孩子千萬不能有事。
我睜著渾濁的眼看向一旁的男人,用盡全力喊:賀……汀……舟!
他動作一頓,轉過頭瞥著我,用最溫柔的語氣吐出最絕情的話:
將這頭母豬趕緊處置了,這副模樣還想勾引我,惡心死了……
明明臨出門前,他還在我耳邊說情話:
老婆,我為什么那么愛你,一刻見不到,我都想你……
他不是真的想我。
卻是真的想我死。
最后一絲希望像顫抖的火苗一樣,猛地撲滅。
就在我心死如灰時,那女人湊近跟前,一把扯下口罩:姐姐,今天這個生日禮物,如何?
我像個笨重的死物似地被人拖著扔了出去,路過的好心人見我是個孕婦,連忙將我送進醫院。
那人一把扯掉我口里的手帕,急忙問道:
小姐,是誰將你打成這樣的?你家人呢?你老公呢?
我唇角顫了顫,口腔里全是血沫子,說不出一句話。
我說不出。
打我的人,是口口聲愛我入骨的老公。
害我的人,是和我一起生活了20幾年的家人。
急診室的醫生見到我一副快要死的模樣,當即將我送進了手術室。
嘴里喊著:孕婦大出血,急需B型血……
血庫里B型血沒了……一旁的小護士白著臉,怯怯地回話。
門被推開,一道熟悉的人影開口:我給她血,我是B型!
我顫巍巍地睜開眼,看到爸爸穿著白大褂的身影,心跳得厲害,眼眶酸得發疼。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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