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顧暖傅靳城》
顧暖冒著大雪趕到普眾寺,院里已經停了一輛加長版的紅旗L9,7777的尊貴豹子號,全防彈結構。
這是傅靳城的車。
傅家就是王權富貴的象征。
傅靳城的父親傅淮康是市里的二號大人物,母親是教育家,娘家有大企業,登上過胡潤富豪榜,這種“權富夫妻”的結合最體面牢固了。
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傅夫人風雨無阻要上香拜佛,不求財不求子,只求全家太平,普眾寺的和尚在那天也會謝絕所有的香客,陪她一人誦經。
今天是正月十五,傅夫人又捐了一大筆香火錢。
一進佛堂,顧暖一眼看到背對門口的傅靳城,穿著黑色羊絨大衣,儀態挺拔,身型英武板正。
傅靳城在他那個階層是公認的英俊,航天工顧的高材生,集團最年輕的總工顧師,能力風度樣樣出眾,明面上的私生活也不亂,至于有沒有相好的情人,沒人敢打聽。
顧暖站在后面,視線里正好是傅靳城的側臉。
昨晚他狂熱到失控,壓著她的時候胡茬磨得胸口又癢又疼,吻她身體吻到忘情還伸舌頭了,顧暖受不了他變著花樣的刺激,本能咬了一口,沒想到牙印這么明顯。
▼后續文:青絲悅讀
他在背后寫下一個又一個“對不起”,直到將空白處都填滿。
心卻無法填滿。
眼淚一滴滴砸落在紙張上,將墨跡暈開。
他又慌張去擦,卻發現越擦越臟。
傅靳城的手顫了一下。
“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他低聲喃喃,失魂落魄地從高腳凳上下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除了十歲那年失去雙親,他從沒有這么狼狽過。
“不,這不對,不對……”傅靳城茫然地環顧空空蕩蕩的別墅,“我應該恨你的,顧暖,我應該恨你的……”
可心里的聲音卻告訴他,他恨儲遠道,恨儲家,卻唯獨對顧暖恨不起來。
他想要恨她,只是因為自己早就愛上了她。
他不敢承認,怕自己越陷越深……
傅靳城倉惶地上樓,將冷硬的骨灰盒緊緊抱在懷里,哪怕硌得身上痛也不肯放松。
迷迷糊糊之中,他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十歲那年。
車禍讓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一夜之間失去父母的沖擊更是讓他無法安睡。
在法院,大人們在調解室里談話,傅靳城只能默默坐在走廊上抹著眼淚。
他依稀聽見他們說“和解”、“賠錢”之類的字眼,心里已經有了預感。
他才十歲,什么都做不了。
但他知道,撞死他的爸爸媽媽的人,很有錢、有勢力,姑姑他們爭不過的。
他只是為父母不值,為自己的弱小感到無力。
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太黑暗了。
忽然,一個小熊玩偶伸到他面前。
傅靳城愣了一瞬,抬起頭。
一個洋娃娃一般精致漂亮的小女孩站在他面前,帶著關切奶聲奶氣說:“哥哥,不要哭了,我的娃娃送給你。”
傅靳城呆愣愣地接過娃娃,那瞬間心里就像照進了陽光一般,暖融融的。
但很快,一個保姆從一旁過來,帶著擔憂和責備將她拉走了。
嘴里還一邊說:“小姐,你怎么能跟這種窮孩子玩?一會兒先生看見該說我了……”
強烈的屈辱像潮水般涌來,他死死攥著手里的娃娃,想把它扔到垃圾桶里,卻又舍不得。
最后,強行和解成功的儲遠道帶著虛偽而高傲的笑容從他面前走過去。
還牽著那個小女孩。
原來是殺人兇手的女兒。
仇恨的種子在心里就此埋下。
傅靳城以不能忘記那時的屈辱和仇恨為由,一直將娃娃帶在身邊。
許多個夜晚,他被夢魘糾纏包圍無法掙脫的時候,只有這個娃娃能帶給他一絲安穩,讓他能夠喘息。
一邊依賴一邊厭惡,一邊將娃娃剪爛,一邊又要抱著它睡覺。
這樣的矛盾心理,一直到現在,傅靳城仍然無法擺脫。
他做不到純粹的恨,也沒法給顧暖一心一意的愛。
傅靳城不置可否地喝了口酒,還想說什么。
“傅靳城!你這個畜生!”一聲怒喝響起,顧霜霜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地朝這邊走過來。
宴會廳里安靜了一瞬,隨即響起更多交頭接耳的聲音。
傅靳城皺起眉,熟練地在她的巴掌落下來之前制住了她。
顧行川愣住了:“老妹?”
傅靳城不耐煩地開口:“你又鬧什么?”
顧霜霜冷笑了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鬧什么?傅靳城,你是不是霸道總裁看太多啊?你們男人遇到事情只會怪女人在鬧是嗎?”
話落,她狠狠甩開傅靳城的手,揉了揉手腕,死死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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