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意外,抱著雙臂倒坐在沙發上。
眾人陸續走出大門,那個小麥色皮膚的男學生是最后走的。
離開前,他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郁晚秋:“姐姐,下次還能一起玩嗎?”
她勾起唇角擺了擺手:“當然?!?/p>
“郁晚秋!”
莊寧嶼走下樓梯,見狀,清逸的臉灰了一度。
空氣中混雜的煙酒味讓他深深皺起眉,他冷眼看向郁晚秋:“你又喝醉了?你還知道自己在哪兒,做了什么嗎?”
“我很清醒?!庇敉砬锸掌鹦?,“倒是你,喝了不少吧?連走路都要一個女人攙扶?!?br/>“你的佛會原諒你破戒嗎?”“我是她未婚夫?!?br/>莊寧嶼背著光看向江郇,漆黑冷淡的眸很明顯在說:你可以走了。
江郇攥了攥手:“但……”
話沒說完,莊寧嶼看了旁邊的南霪一眼。
南霪立馬上前:“江先生是嗎?您大學的費用莊總會以慈善自助的名義打到你的卡上,請跟我去做個信息登記吧。”
江郇徹底傻了眼:“啊……好?!?br/>等他再回神,莊寧嶼已經帶著郁晚秋離開。
黑色紅旗車在夜色里很快沒了蹤影。
車里,因為南霪被留下處理江郇的事情,莊寧嶼只能自己開車。
他專心地看著前路,突然,郁晚秋滾燙的手落在他的大腿上。
莊寧嶼這才發現坐在副駕駛上的人上半身都快倚在自己的肩膀上了。
“郁晚秋,起來,我在開車?!?/p>
再說薄安安,她雖然很想拿回父母的東西,但是一想到那些死去的人的性命,她忽然就平靜了。
沒有身外之物讓她睹物思人,那也不要緊,至少,李甜甜會得到最終的懲罰。
如果死了那么多的人,這個李甜甜依舊還能安然無恙,過自己的逍遙日子,那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薄念念愣住,本來很有自信的臉上,出現了驚慌。
她對于這件事,原本是十拿九穩的,畢竟薄安安真的很愛自己的父母。
小的時候,有回,她到薄安安家做客,當時還有其他客人在。
那客人臨時起意,開了幾句薄安安父母玩笑話,就被薄安安追著打。
那時她說的話,到如今,她仍記得:“我的爸爸媽媽是這世界上最好的,不許你說他們,不然我就跟你拼命。”
小姑娘氣勢洶洶的樣子,逗笑了在場的大人,連她也覺得好笑。
可是現在,她父母的遺物竟是威脅不了她,薄念念心頭這個氣啊,感覺自己這些天都白費功夫了。
她定定地看著薄安安,聲音里透著惡毒:“你可想好了,我回去就把那些東西給燒了?!薄拔也恍?!”
“你別以為你給黃耀打電話我不知道,我都已經查出來了,白心艾,你變了,你以前很賢惠很善良很溫柔,我一直都在跟你好好過日子。
但你是什么時候變了,我竟一點沒有察覺,還是說,一直以來你都是裝的!”
白心艾不停搖頭,“我沒有!”
陸斯霖不想聽她多言,“你出去!”
“我不走!”
陸斯霖便自己出去了。
這個家現在是越呆越覺得難受。
獨自走在寬闊的馬路上,都感覺比在家里清凈。
怎么變成這樣,他解釋不出來。
突然,肩頭被狠狠撞了一下,陸斯霖差點摔倒,幸好又被攙扶住。
“對不起,老爺爺,您沒事吧?!?br/>陸斯林回頭一看,是個穿校服的小男孩兒,看起來很青澀。
他也有段這樣的年華,他沒有介意,“沒事。”
小男孩跑開了,他跑遠的方向,有一個同樣穿著校服的女孩子。
他滿眼都是那個女孩。
一個跑,一個追。
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陸斯霖就這么看著他們,像是看到了好多年前的自己。
他也有過一段這樣美好的歲月。
那時候,他和林清歡在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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