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月就結婚了,姜白苒和賀淮遠陷入了無盡的爭吵之中。
每一次爭吵的原因都是同一個——他要和他恩師的女兒一起生一個孩子。
“只是試管而已,我不會和她發(fā)生實質性關系,老師病危,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到清婉幸福,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她沒人可找,只能找我。"
姜白苒早就從最初聽到這件荒唐事時的震驚、憤怒,到如今只剩下了無力。
“我們還有一個月就結婚了,你卻要去和別人生孩子,你不覺得這很荒唐嗎?"
眼淚在眼眶里打著旋,姜白苒忍了許久,最后還是沒能忍住,任由淚水從臉龐滑落。
賀淮遠心中一震,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她哭。
他剛要開口說些什么,就被一陣手機提示音打斷,垂眸掃了一眼,再看向她時,眼中的復雜情緒已經(jīng)完全消失。
“我有事要先離開,你先冷靜冷靜。"
姜白苒看著他的背影,才猛然發(fā)覺和他在一起的這些年,永遠都是她看著他的背影。
大學時賀淮遠是出了名的高嶺之花,榮膺表白榜第一名,可無論多少女生追求,他都一概拒絕,最后甚至直接用一句話斬斷所有桃花,說他沒興趣在大學談戀愛。
▼后續(xù)文:美文夜讀
唐玉……
他明媒正娶進來的離王妃……
姜白苒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冷著臉出了門。
唐玉怎么敢,怎么敢傷賀淮遠?!
姜白苒找到唐玉的時候,她正在房間里不安地來回踱步。
所以看到姜白苒那張滿帶盛怒的臉,她心灰意冷地往后退了好幾步。
“唐玉,你好大的膽子!”
“王爺,我……不是的,沒有……”唐玉眼里噙著眼淚,拼命搖頭。
可是隨后趕回來的徐子敬冷臉看著她,質問道:
“不是你什么?唐玉,子曦一直把你當作敬愛的姐姐,你怎么下得去手?!”
面對徐子敬,唐玉再也無法狡辯,她紅著眼眶跪在地上,拖著膝蓋到姜白苒腳邊。
“王爺,妾身也是被逼無奈啊!”她撕心裂肺地哭吼著。
可是姜白苒對她沒有半點兒憐愛,冷聲反問:“何人逼你?”
“是你啊王爺!若非你這些年的冷落,我何故這樣,我——我也不想啊!”
她突然哭聲一頓,就在姜白苒二人沒反應過來之際,她已經(jīng)飛奔到一旁,直直地撞到了柱子上。
她頓時倒在地上,額頭也滲出血來。
姜白苒心累地捏了捏眉心,招手讓下人去檢查。
這唐玉雖說求死,但卻沒成,只是昏迷了過去。
姜白苒不想看見她,便讓人抬下去了。
鬧劇結束,他也終于知道背后搗鬼的人是唐玉。
正當他想去找賀淮遠解釋清楚時,徐子敬卻攔住了他。
“姜白苒,你當初那么恨子曦,還把她送去了煙花之地受盡凌辱,如今你為何還要糾纏她?”
“我——”姜白苒啞然,但也不爽于徐子敬的態(tài)度,“徐子敬,與你又有何干?”
徐子敬冷笑地看著他,“你當真可以忘記從前的仇恨?不過就算你不計較了,子曦也未必想和你回到從前。”
這話正好中傷姜白苒的心,他深呼了一口氣,忍著沒有動手。
“我知道那是我的女兒,我都知道了。”
徐子敬聽見這話更為不滿,“你只知道小嫣兒是你的女兒,那你可曾知道她把小嫣兒養(yǎng)大有多辛苦?”
“我知道……”姜白苒明顯底氣不足。
“當初子曦為了給你解毒,自己吸出了血,反倒中毒。
小嫣兒出生便染上了一身毛病,為了救活她,只能使用臍帶血。
可你當初又是怎么對她的呢?”
徐子敬的每一句都像是尖刀一般,刺在他的心間。
聽完這一切,姜白苒驚訝得差點兒站不穩(wěn)腳,回過神來立刻往外跑。
他不知道,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這個混蛋啊!姜白苒跑得大汗淋漓,跑得連嗓子都干了。
他沖進賀淮遠的廂房,可是推門進去卻沒看到她的身影。
有了上次的經(jīng)歷,他幾乎本能地覺得賀淮遠又跑了。
他發(fā)瘋了似地走到里面,小嫣兒還在酣睡,可賀淮遠就是不在。
小嫣兒還在這兒,子曦怎么可能離開?姜白苒心痛如刀割,但也頓時想到了唐玉。
那個女人和他成親好幾年,可他卻并不了解她。
而他真正了解的人賀淮遠,也被他弄丟了。
他發(fā)瘋似的跑到唐玉房間,不顧她剛剛醒來,拽著她拖到了地上。
“說!把子曦弄到哪里去了?”他怒目圓睜,一副要把人生吞活剝的模樣。
唐玉才醒不久,本來就頭暈,這么一摔更是眼冒金花,不過還是聽明白了姜白苒的責問。
“我不知道啊……”她無力地辯解道,想到這么多年的付出,她捏緊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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