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誅九族,不是傳說,也不是戲劇夸張,而是真正存在過的滅門之刑。
一人犯事,父母、兄弟、妻兒、連帶外戚,統統問斬。哪怕是三代單傳,只剩孤身一人,也難逃“張榜示眾”的命運。戶籍系統嚴密,亭長盤查細致,別說逃一個人,就連換個姓都沒用。
有人曾賭一把,躲進深山、換名隱姓,以為天高皇帝遠。可幾個月后,還是在鄰村被認出,拖回祠堂問斬。權力面前,親情、血緣、距離,全都成了薄紙一張。
午后官兵砸門,村頭老狗狂吠
村子坐落在山腳,房屋歪歪斜斜地挨在一起,石板路年久失修,雜草從縫里鉆出。太陽剛過頭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奔來,打破了正午的安靜。村頭那條老狗,平日里睡得跟死狗似的,這時突然躥起來,沖著東邊的山道狂吠。
幾名穿官服的差役翻身下馬,抬手一揮:“封村!挨家挨戶查人!”
頭一個被砸門的,是老張家。
院門一腳踹開,雞飛狗跳,碗在灶臺邊打碎。屋里蹲著個小姑娘,才九歲,嘴里還咬著剛烤好的紅薯。見了官兵,嚇得把手中熱騰騰的薯塊掉地上,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老張家的人不多,三代單傳。張勤是家中唯一的男丁,村里人常說:“這家要是絕了,就真成孤枝。”
可就這么一家,竟然惹下了“誅九族”的禍事。
張勤早前被押往京城,如今案子審結,罪名定下——謀逆之言,罪不可赦。
刑部一道命令下發:按律族誅。
全村人都傻了。連張家的鄰居劉屠戶都皺著眉頭說:“這老張家連個男娃都沒有了,還能誅誰?”
但律法可不是看你有沒有后人,是看族譜怎么記的,是看戶籍怎么寫的。
哪怕你沒見過,哪怕五服之外,只要有名有姓,都是被網住的“同族”。
差役手里拿著名冊,翻得飛快。隔壁鄉的張家分支、五年前嫁去湖州的堂妹、住在城里做油紙傘的小表親,全在名單之列。
張家的祠堂門口,一張寫了上百個名字的布告被釘上。村里老人瞇著眼,一個字一個字認,邊念邊搖頭:“光這個村子就要抄五戶……這可咋整。”
偷跑一個,會不會真的沒人知道?
張勤的一個侄孫,張鯉,今年十五歲,幾個月前剛從南頭的師傅鋪里跑回來,因著生病回家調養。原本身體弱,怕是躲不過這一劫。村里人瞞著官差,悄悄將他藏到了后山的石洞里。
洞口不大,只能容一個人蹲著。里面潮濕黑暗,一到夜里就響起山蟬怪叫。張鯉咬著干糧,抖著手寫了一張字條,打算托人帶去南邊親戚家。
可還沒寫完,洞口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兩個穿短褂的山民,抬著一張草席走了進來。
“你叫張鯉?”
他愣住,點了點頭。
“跟我們走,送你出村。”
夜色正濃,他們穿過一片竹林,繞過村莊邊的稻田,一路往西南角的小河邊走去。那里有條小船,平日里是村民運柴火過江用的,沒人管。
船上裝了幾袋米、一壺水,還有些破衣服。張鯉一上船,嘴唇發白,問:“這樣能逃得掉?”
領頭的男人說:“只能試一試。你要是再不走,明天就被拉去與家人一塊綁柱子。”
船離岸不到半炷香時間,河對岸亮起一束燈光,官兵搜山隊已追到此處。
舟行不遠,張鯉終究被發現。
被押回來那一晚,他沒哭,沒喊,只問了一句:“我娘不是親生的,能不能放她一馬?”
差役答:“族譜上寫了你的姓,她便是張家人。”
官府認的是制度,不認人情。
戶籍嚴密,亭長管十里,鄉正查百家。你從北方跑到江南,只要開口說話、露個名諱,就等于點了燈讓人來抓。
偷跑,除非從不吃飯、不交稅、不說話,不然總有一天要被查到。
在官府眼里,“逃”這件事,不是你能不能逃,是你還能活幾天。
“三代單傳”的命,也得連根拔
張家族譜有兩本,一本在祠堂,一本交在府衙戶房。上面記著祖祖輩輩的血脈延續,寫著某年某月誰生誰、誰嫁誰、誰亡故埋哪塊地。
張勤的祖父在世時就說,家譜得修,得續,不然將來查不到,后人沒名分。
可如今,這份“名分”,成了他們滅頂的源頭。
“族誅”不是嚇人的詞,而是真真切切的死刑。秦律里明明寫著:“以古非今者,族。”就是說,只要你有一句話違逆當朝之意,就能被連根拔除。
張勤三代單傳,又如何?
只要你姓張,你祖上掛在家譜里、在官府登記上、和張勤哪怕隔著五代的支脈,都算。
那些嫁出去的女兒、剛成年的族侄、隔房的姑母家的后人,全逃不過。
明朝時,一個人犯事,株連的范圍能多達七八百口。清朝修律更狠,連隔了五服的旁支也不放過。
張家被“清冊”的那日,全村人自發來圍觀。有老漢抱著孫子站在祠堂外嘆氣:“他家本來就只剩孤苗一根,哪還誅得動九族?”
一旁的差役淡淡說:“規矩是定下的,不因誰人多誰人少改動。”
當日傍晚,張家的祠堂起了火。火勢不大,但足以燒毀里頭的紙本家譜。
有人猜,是村人偷偷點的。只為毀去那張名冊,好讓后人得以幸存。
也有人說,是張勤早料到此劫難,留了信托人下手。
不管是哪種,燒毀后,倒真讓兩房親戚免了追查。
但戶籍總不是那么容易抹掉的。官府手上還有留底副本,差役還會到鎮上大戶家查人,路邊亭子也都立起了逃犯示意畫。
就算族譜燒了,人還在。逃不了的,照舊抓回去;躲遠的,三年五載后也得遣返問責。
張勤的族中有個老先生,年過七十,耳朵背眼睛花。官兵來到時,他坐在門口拄著拐杖,一句話沒說。
只遞了一句話出來:“人死就死了,只求你們別砸我祠堂。”
話音落下,他自己掀了自家門板,一頭撞死。
結語
九族,是多少人?
沒人能說清。若是一家香火旺盛,光是父族、母族、妻族三方,拉起來便是一大隊人。若人丁單薄,還是逃不掉——因為官府認的是“籍貫”、“族姓”,不是“親疏遠近”。
偷跑一個會不會被發現?除非從此不進城門、不繳賦稅、不買賣、不讀書、不起名,藏進深山,世世代代不出頭,才有那么一線生機。
但歷史上,真這樣成功的,又有幾個?
逃不掉的,不是腳步,而是那個把“張”字刻進案卷、釘進族譜、寫進門牌的制度。
一個人犯錯,幾百人陪葬,誰也問不出公平,誰也給不了答案。
這一條血寫成的律法,終究是讓多少家門,連根被拔。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