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梁夕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申請離婚。
第二件事,就是找到了丈夫的白月光,說要撮合他們。
“許芊芊,我已經準備離婚了,等一個月離婚冷靜期結束,我就會離開,而接下來這一個月,我會盡力撮合你和薄硯深。”
聽到這話,許芊芊瞪大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梁夕霧,你是被人奪舍了還是瘋了?你不是最喜歡我小叔嗎?”
聽到這句話,梁夕霧心中刺痛,自嘲一笑。
她確實很喜歡薄硯深。
可他喜歡的人,并不是她。
上一世,薄硯深是圈子里炙手可熱的商業巨擘、高嶺之花,是無數名媛千金的夢中情人,更是穩坐雜志評選的全球女人最想嫁的男人榜首之位。
可哪怕追求者眾多,他卻絲毫不近女色,專心于事業。
十八歲那年,梁夕霧在一場晚會中被人刁難羞辱,是他出手相助,才幫她擺脫窘境。
她因此對他一見鐘情,暗戀多年,卻從未和任何人提起過自己的心意。
直到后來,薄硯深在眾多豪門中挑選聯姻對象,選中的人,正好是她。
那一瞬間,梁夕霧整個心臟都被擊中,久久難以平靜。
她以為那一次相遇讓他記住了自己的名字,她以為他是因為喜歡,才會在幾千位候選人中挑中她。
抱著美夢成真的無限歡喜,梁夕霧嫁給了薄硯深。
可結婚后的生活,卻和她想象中天差地別。
薄硯深待她不冷不熱,甚至從不碰她,婚后一直分房。
梁夕霧以為是他生性冷淡,所以她從不抱怨,反而努力做好薄太太,替他打點家族事務,照顧他的身體,準備各種驚喜,想捂熱他的心。
直到婚后第三年,他年幼時收養的小姑娘許芊芊突發心臟病,找不到適配的心臟源,命懸一線。
薄硯深得知消息后,把自己鎖在書房一天。
出來后,他主動吻向梁夕霧,第一次占有了她。
一夜纏綿后,她還沒來得及從欣喜中走出,便立馬得知了一個驚天噩耗。
薄硯深死了。
他上了手術臺,把自己的心臟捐給了許芊芊,還立下遺囑,將名下所有財產都留給了她。
梁夕霧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當場崩潰。
她想不明白,為什么?
悲痛之下,她替他收殮遺物,卻意外在書房看到了他藏起來的秘密。
薄硯深的相冊里,收納了幾萬張照片,全部都是許芊芊。
每一張背后,都寫著四個字,此生摯愛。
梁夕霧這才直到,原來他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他收養的小姑娘,許芊芊。
而許芊芊喜歡他的事情,早在很多年前就鬧得沸沸揚揚。
她在自己成人禮那天當眾和薄硯深告白,被他扇了一耳光,一陣怒斥。
“許芊芊!我是你小叔,不是畜生!”
梁夕霧對這件事早有耳聞,卻從未放在心上過。
直到看到這些照片,她才后知后覺,薄硯深決定聯姻的時間點,就是在這場告白后三天。
梁夕霧這才明白,原來薄硯深喜歡的人,從始至終就是許芊芊。
可礙于身份年紀、倫理道德的束縛,他只能壓抑自己的感情,隨手娶了她這個聯姻對象做擋箭牌。
那一刻,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和絕望感涌上了梁夕霧的心頭。
接連的打擊讓她夜不能寐、神思恍惚,最后在薄硯深下葬那天不幸遭遇車禍。
一覺醒來后,梁夕霧發現,自己居然重生到了一年前。
這一次,她抱著徹底成全薄硯深和許芊芊的念頭,再也不會奢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可許芊芊只把她當成情敵,不相信她會這么好心。
看著她眼里的懷疑,梁夕霧長吸一口氣,“我會向你證明,我要離開的決心。”
說完,她轉身離開,而后給兩年前移民到國外的父母打了電話。
“爸,媽,幫我準備移民手續,我想去國外陪你們。”
突然聽到她提出這個要求,梁父梁母都愣住了。
“你要出國陪我們?那硯深怎么辦?他祖上三代從軍從政,身份特殊不能出國,你要是移民,你們夫妻不就異地分居,很難再見了?”
梁夕霧就是想和他劃清界限,永不再見。
所以她說明了要離婚的意愿,更是再三堅持要移民。
梁父梁母從小就視她為掌中寶,既拗不過她,也希望女兒能常伴身邊,最后答應了。
掛斷電話后,梁夕霧看著雨后初晴的天空,眼底一片清明。
這一次,她不會做薄硯深和許芊芊兩情相悅、卻愛而不得的愛情故事里的陪襯。
她要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他薄硯深不愛她,有的是人愛她!
做好一切后,梁夕霧回了家。
管家等在門口,看到她,眼里露出一絲喜色。
“太太,先生半個小時前剛到家,他喝了些酒不太舒服,醒酒湯的材料我已經備好了,您現在去煮嗎?”
他以為梁夕霧會即刻答應下來,可她卻一反常態拒絕了,“不了,以后這種小事別找我,他不舒服,就送他去醫院好了。”
管家怔住了,“可先生以前喝醉了,都是您寸步不離地守在身邊的啊,有一段時間先生天天酗酒,您怎么勸也不聽,為了照顧他您累到昏迷,怎么現在……”
梁夕霧記得管家說的這件事。
那段時間,許芊芊為了氣薄硯深,談了個男朋友。
他心里在意,明面上卻不說,日日買醉,還對外說是忙于應酬。
上一世的梁夕霧信了,勞心勞力地照顧他還進了醫院。
而這一世,她知道了事情原委,也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不用相提并論。”
留下這句話,她就先一步進了客廳。
一身西裝筆挺的薄硯深坐在沙發上,那張素來清冷的眼里氤氳著朦朧霧氣。
“去做什么了,怎么今天回來得這么晚?”
梁夕霧目光一頓,從包里拿出那份擬好的離婚協議放在他面前,“有些事要忙,在這份協議上簽個字吧。”
薄硯深微微瞇起雙眼,正要拿起來細看,許芊芊推門而入。
“小叔,我聽說你不舒服,煮了醒酒湯過來看你。”
聽到熟悉的聲音,薄硯深飛快拿起筆簽下名字,這才轉頭看向門口的人,語氣冷淡。
“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踏入我的婚房,誰放你進來的?”
許芊芊的眼眶一下就紅了。
梁夕霧收好那份協議,沒有像上一世那樣把她勸走,而是淡淡開口。
“芊芊關心你的身體,才會過來,她從沒下過廚,為了給你煮湯手都燙傷了,你又不舒服,就喝一口試試吧。”
聽見這話,許芊芊詫異地看了梁夕霧一眼,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薄硯深答應了。
“進來,下不為例。”
許芊芊立即由陰轉晴,提著保溫桶走進客廳,盛了一碗醒酒湯想要遞給他。
看著她手上的傷口,薄硯深眉頭微微蹙起,起身拿來醫藥箱放在桌上。
“把你的傷口處理了。”
許芊芊眨了眨眼,哦了一聲,擦藥時卻故意用了些力氣,疼得眼淚汪汪的。
薄硯深剛端起的碗又放了下來,伸手拿走棉簽,握住她的手輕輕擦拭著。
“笨手笨腳的,連點傷都處理不好?”
“小叔,是真的一碰就疼,所以我才控制不好力度。”
聽到她可憐兮兮的語氣,薄硯深輕輕了吹了吹她的傷口。
“不會下廚,以后不要做這些粗活了,手要是受了傷留了疤,以后還怎么彈琴?”
他的語氣依舊冰冷,卻摻雜著一絲心疼。
梁夕霧垂下頭,看向做醒酒湯時手上磨出來的舊傷老繭。
嫁給他之前,她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為了他才學會了下廚。
這些年她不知受了多少次傷,他從沒有注意到,更不會這樣小心呵護。
果然不愛,就不會在意吧。
梁夕霧自嘲一笑,悄無聲息地去洗漱,把空間留給他們。
等她擦著頭發再出來,就看見薄硯深躺在沙發上,似乎是睡著了。
許芊芊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鬼使神差地親上了他的唇。
看到這一幕,梁夕霧僵在原地,目光清晰捕捉到薄硯深放在沙發靠背上的手攥成一團。
他沒有睡著,卻也沒有制止許芊芊,而是在繼續裝睡。
是想借著酒意,短暫地將壓抑在心底的愛意宣泄出來嗎?
意識到這一點,梁夕霧只覺得心里像堵著什么,喘不過氣。
她只能移開目光,迫使自己不去看,不去聽。
許芊芊卻有些得寸進尺,手指不安分地開始解他的衣扣。
下一秒,薄硯深睜開眼,猛地攥住了她的手,厲聲斥責。
“許芊芊,你想干什么?”
許芊芊嚇得臉都白了,還是鼓起勇氣拉住他的手,“小叔,我真的喜歡你,你為什么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薄硯深一把推開她,臉色陰沉下來,“我告訴過你無數次,在我眼里,你和女兒沒有差別!喜歡?你根本不知道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時是什么樣子,我告訴你!”
他怒聲呵斥著,大步流星走到梁夕霧身邊,將她箍進懷里垂頭吻了上來。
他這帶著侵略性的吻如狂風暴雨襲來,根本不容她抗拒,只能嗚咽著承受。
嘴唇都咬出了血,胸腔中的氧氣耗盡,她腦子暈沉沉的,他卻還不肯放手。
許芊芊看著這一切,哭到渾身發顫。
“你不用演這種戲來騙我,我知道你剛剛沒有睡著,你明明都接納了我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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