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劈頭蓋臉一通斥罵:“你去哪了?我們怎么都找不到你。”
蘇母也道:“外面風雪大,難民又多,你萬一出事,是想讓我們急死嗎?”
暗含緊張關心的話,讓蘇顏歡一愣。
他們吃錯藥了?
可下一秒,蘇杳杳就開口:“是啊,姐姐你走了,誰來給我祈福?你該不會嫉妒我的‘神女’名聲,故意躲起來吧?”
蘇顏歡頓時笑了:“我一直很好奇,你們既然知道你們需要我,離不開我,為什么不對我好一點?”
“你們就不怕哪一天我消失了,你們失去所有?”
話落,蘇父就發怒沖上來,揚起巴掌就要打下:“孽女!你竟敢威脅我們?”
蘇顏歡沒躲,比起身上時時刻刻折磨她的鴆毒,比起眼角燙傷的潰爛,一巴掌的痛算不了什么。
可沒想到,這一次傅明逾竟然攔住了蘇父:“岳父,蘇顏歡身上還有傷。”
聞言,蘇顏歡不由看向傅明逾,太陽打西邊出來,他竟然幫她說話?
四目相對一秒,她沒看懂男人眼中的復雜。 另一世界,現代。
蘇顏歡從昏沉中睜開眼,入目是白色天花板。
耳邊是精密的儀器在滴滴作響,鼻尖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最欣喜的是,病房的空調很足,在晉朝時一直縈繞在身上那股寒冷感全部消失無蹤。
而且或許是剛經歷過治療,蘇顏歡感覺到一身輕松,沒有哪里痛。
渾身暖洋洋的感覺太好,她禁不住揚起笑。
“傻姑娘,你笑什么呢?”
旁邊病床,一位阿姨正好瞥見她的笑臉,不禁調侃了句。
蘇顏歡一怔。
胎穿到古代過了那么多年,她對現代的記憶久遠了很多,都想不起來自己住在哪家醫院,身邊這位和善的阿姨又是誰了。
系統送她過來時,說有點事必須要做,會在她死前趕回來,現在也沒法給她提示。
不知道該怎么回應,蘇顏歡下意識起身想給阿姨行禮,但剛下床就被按住。
“別動,亂動什么?你手上還打針呢,弄掉針頭還得重打,你不是怕疼嗎?”3
阿姨把蘇顏歡按回了床上,又絮叨道:“小姑娘家家就別心思太重,蘇阿姨我是看你一個人來住院才照顧你,好歹咱倆一個姓,八百年前算是一家。”
他就想著,自己本就在換親這事上對不起她,那孩子這事兒怎么著也得幫幫她呀。
于是蕭景瑤那么一說,蕭宴二話不說就動了心思。
他想著,就算幫不了,也能跟她找個清凈地方說說話,別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
......誰知道姜令鳶非要跟來?!
姜令鳶半信半疑地哦了一聲,還想再追問,陸氏不耐煩地白了她一眼,嚇得她趕緊伸手捂著小腹,眼中滿是討好。
陸氏冷哼一聲收回視線,到底沒再說什么。
紅螺寺求姻緣和子嗣都十分靈驗,香火十分旺盛。
從山門到大殿不過百十步,地上鋪滿紅色地毯,有好幾位婦人在那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首,一步一步地前進了大殿。
“大夫人,”姜令鳶到底年輕沉不住氣,又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道,“您便是要這樣替姐......替四夫人請求子觀音嗎?”
陸氏才不想當眾跪拜呢,狠狠地剜了姜令鳶一眼,克制著心頭想罵娘的沖動:“這么多人,自然是先去找主持安頓,請求子觀音的事,午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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