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月薪8000,要不是你懷孕,哪輪得到你高攀?”
“阿姨,我月薪兩萬,謝謝您的‘抬舉’。”
這是我人生中最硬氣的一次對話,也徹底改變了我的婚姻方向。
我叫林蔓,29歲,是一家互聯網公司的項目經理,月薪2萬出頭,偶爾還有項目提成。工作雖然忙,但收入還算穩定。
我男朋友叫劉磊,是我在大學社團認識的學長。比我大兩歲,人踏實,長得也不差,在一家公司做文員,月薪八千多。我們在一起快三年了,感情一直挺好,直到我懷孕——計劃之外的孩子,計劃之外的婚姻。
“你跟磊磊這事兒,阿姨知道你也不容易。可你得承認,要不是你懷孕了,我們家也不會這么急著讓磊磊結婚。”劉母一邊倒茶,一邊瞥我一眼。
我坐在沙發上,手心微微冒汗:“阿姨,孩子是我們兩個共同的責任,我也不是逼婚的人……”
“唉,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不好,就是……我兒子條件也不差啊,干嘛急著結婚呢?一個月八千多呢,現在年輕人誰不圖前程?”她一邊說,一邊抖了抖茶葉,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我有點忍不住了,但還是壓住情緒,笑著說:“我也沒打算靠誰養。我自己月薪兩萬,房貸車貸都自己扛得住。”
那句話一出口,劉母臉色頓時變了,笑容僵在嘴角,連茶都忘了喝。
“你說什么?你一個月兩萬?”她瞪大眼睛,語氣突然就不那么輕飄飄了。
“嗯,公司效益不錯,項目多,加上績效也高。”
“那你為啥還讓磊磊買房?讓他出彩禮?”她語速加快,語氣中帶著責備,“你既然條件這么好,就不能體諒點我們家?”
我突然有點明白了,這所謂的“高攀論”,背后藏著的是她潛意識里把我當成了來“搭便車”的。
我輕輕地把茶杯放下,聲音不高卻很堅定:“阿姨,結婚不是做慈善,我也從來沒想著‘讓’你們家什么。我有我自己的底線,也有我自己該要的尊重。”
那天談話結束得很不愉快。劉磊送我下樓,一路沉默。
我看著他,眼圈有些紅:“你聽到你媽剛才說的話了吧?”
“她說話有點沖,但你也太強硬了……畢竟她是長輩。”
“所以呢?我就該忍著、委屈著?她一口一個‘高攀’,可我哪點配不上你?”
劉磊沒說話,低頭抽著煙。我突然就覺得,三年的感情,好像也不過如此。
那晚我徹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我提出了分手。
“我們都太不一樣了,別勉強自己,也別委屈我。”
劉磊愣住了,嘴唇動了幾下:“可……孩子……”
“我會生下來,自己養。”
接下來的日子很難。我搬回了自己租的小公寓,一邊忙工作一邊做產檢。爸媽在外地,朋友們雖然心疼,但也沒法天天陪著我。
可越是這樣,我越清楚,人生這條路,不能靠“別人愿不愿意”,而得靠“自己值不值得”。
孩子出生那天,我一個人進的產房。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我哭了,罵了,咬著牙熬了下來。
出了產房,護士把孩子放我懷里,我那一刻突然笑了。
“你來了,媽媽等你很久了。”
我沒再聯系劉磊,他也沒再找我。他媽媽大概也覺得,甩了我這個“高攀”的女孩,是他們家體面。
孩子一天天長大,我帶著他換了個大點的公寓,還買了輛代步車。雖然辛苦,但日子過得踏實。
一年后,我在一次項目競標會上偶遇劉磊。他明顯憔悴了不少,眼神躲閃,看著我懷里的孩子,眼圈都紅了。
他想開口說什么,我擺擺手:“我們都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這樣挺好。”
他說了句:“你真的挺厲害的。”
我笑笑,轉身就走。
后來有朋友問我:“你不后悔嗎?一個人帶娃那么難。”
我說:“不后悔,我活得比以前更清楚。我不是誰的附屬,也不是誰眼里的‘高攀’。我有工作,有孩子,也有完整的我自己。”
我一直相信一句話——
尊嚴,是女人最好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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