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苔蘚爬滿舊日諾言》慕晚夏顧硯廷
“顧秘書,你的離職手續(xù)慕總已經(jīng)批了,但她沒注意到離職的人是你,需要我提醒她嗎?”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消息,顧硯廷緩緩垂眸,“不用了,就這樣吧?!?/p>
“可你在慕總身邊做了四年秘書,她最是滿意你,也最離不開你,離職的事,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
人士苦口婆心地在勸,顧硯廷卻笑了笑。
“這世上沒有誰離不開誰,我父母身體不好,我還忙著回老家相親結(jié)婚,既然慕總通過了審批,那我就按照流程交接工作,一個月后我就離開,麻煩了?!?/p>
電話掛斷后,顧硯廷這才繼續(xù)清理著屬于自己的東西。
他在這棟別墅里住了三年,東西不多也不少,除了一些必備的,其他都扔掉了。
看到慢慢空下來的房間,他恍惚了一瞬,無數(shù)往事翻涌而來。
八年前,顧硯廷這個家境普通的小鎮(zhèn)青年考上H大后,和京北豪門的大少爺慕垣楓成為了好兄弟。
▼后續(xù)文:美文夜讀
她表情別扭,朝慕晚夏伸手:“我看看你這手。”
鐘玥媛是疤痕體質(zhì),所以從小都被好好將養(yǎng),活了二十多年,這是她的身體受過最嚴(yán)重的外傷。
當(dāng)時鐵鏈將手腕的皮膚磨得血肉模糊,術(shù)后又直接增生,所以讓傷口看起來更加丑陋。
慕晚夏看鐘母滿眼心疼,沒再說什么讓她更受傷的話。
至少這一刻的心疼是真的,無論到底是因為什么。
“這個疤一定要去掉的呀,這么難看……”
慕晚夏把手收回,把袖子扯下來,遮住觸目驚心的傷疤。
“我不會去的?!?/p>
“不去是要死啦,你到時候穿婚紗就全都露出來了,你讓……”
慕晚夏才突然想起來,她和顧硯廷還有一場取消的婚禮。
鐘母心里還惦記著這場婚禮。
“你要是實(shí)在擔(dān)心傷口會嚇到別人,先考慮我的提議,答應(yīng)我的條件之后,我會考慮去疤的。”
鐘母很快就變了臉。
“你一定要進(jìn)公司做什么?拋頭露面的事讓他們男人做就好了。”鐘母經(jīng)驗之談,“這些年你爸爸在外面打拼,我安心做闊太太,不是很好嗎?誰還覺得我過得不好伐?”
在她看來,女人只要安心享福就可以了,沒必要像男人一樣打拼。
慕晚夏卻和她想法完全不同,退開一步,不讓鐘母碰到自己。
“你可以相信你的男人,但我只相信我自己。”
權(quán)力只有抓在自己手里,才叫好東西。
她說這話的時候,顧硯廷剛好過來。
聽到腳步聲,鐘母看了顧硯廷一眼。
“你說這種話,也不怕他聽了寒心?”
“他要是真的寒心,那不就正好說明我的想法更正確?”
顧硯廷如果是為了這份所謂的信任,要死要活的人。
那就不可能對鐘家的家業(yè)無動于衷。
他要是真的因此不高興,鐘父還不把家業(yè)交給她打理,還在等什么?
顧硯廷的表情也比鐘母淡定,他像是完全沒聽到一般,淡淡然站在一旁。
等著她們結(jié)束對話,好帶著慕晚夏離開。
鐘母見顧硯廷這么冷靜,又懷疑看了慕晚夏一眼。
她真的覺得鐘玥媛變了很多了。
短短幾個月,人真的會有這么大的變化嗎?
“我回來要說的事也說完了,時間不早了,再晚回去不安全,我們就不留下吃飯了?!?/p>
慕晚夏說完,轉(zhuǎn)身拉著顧硯廷就走。
鐘母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兩個‘大逆不道’的樣子,氣得差點(diǎn)順不過氣。
可她又覺得,鐘玥媛現(xiàn)在,和當(dāng)時為了秦喻宸叛逆的樣子不同。
她能相信現(xiàn)在的鐘玥媛嗎?
慕晚夏不知道鐘父鐘母內(nèi)心的波瀾,只覺得說出了心中的打算,神清氣爽。
回蘇州的路上,顧硯廷調(diào)侃她:“你都不在他們面前裝下樣。”
慕晚夏撥了下頭發(fā),把車窗闔上,隔絕掉窗外的風(fēng)。
慕晚夏反問:“有什么問題?之前怎么和江氏合作,之后就怎么和江氏合作?!?/p>
第一次見證‘鐘玥媛’的強(qiáng)勢,鄭董士表情訕訕的,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我只是怕你拋頭露面的事干不來……”
慕晚夏打斷他:“等我真正開始工作之后才擔(dān)心這些還不遲?!?/p>
就因為她的性別為女,所以在所有事開始之前都要被擔(dān)心——你做不來、做不好。
哪怕他們從沒見過她的工作成果。
“剛才的話,對所有人適用?!?/p>
慕晚夏平靜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個欲言又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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