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2月13日南京城破后,日本士兵田鎖增三在日記里寫下這樣一段話:"帝國的軍人從城墻缺口涌入時,這里已經是人間地獄。"
這座曾以明城墻為屏障的六朝古都,在日軍鐵蹄下變成了血腥屠宰場。街道上堆積的尸體尚未清理,新的屠殺又在上演,而最令人發指的暴行,集中在手無寸鐵的婦女身上。
日軍入城第三天,鼓樓下的街道上擠滿逃難百姓。一隊日軍押著個年輕姑娘走到人群中央,當眾撕開她的衣衫。小林分隊長掏出手槍對著天空鳴響,槍聲未落便撲向受害者。圍觀的上百名潰兵與平民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睜睜看著暴行持續。
這種明目張膽的施暴并非個例,江蘇路難民營里,四個日本兵將三名婦女拖到角落,難民們跪地哀求換來的卻是槍托砸碎頭顱的慘劇。倉田分隊甚至以殺人取樂,每完成一次暴行就逼迫幸存者鼓掌,稍有遲疑便拳腳相加。
國際安全區本應是最后庇護所,但美國傳教士劃定的區域也未能幸免。南京神學院的禮拜堂里,正在做禱告的婦孺被破門而入的日軍沖散。士兵們用刺刀挑開窗簾布條,將女信徒拖到圣壇前施暴。
負責保護的外國醫生上前阻攔時,日軍竟以機槍對準人群威脅。漢口路5號的慘劇更暴露了日軍的無恥,三名炮兵闖入民宅連續施暴三小時,直到美國醫生舉著相機出現才悻悻離去。
這些照片后來成為重要證據,卻在東京審判時被日方以"損害帝國形象"為由扣留。
暴行最密集時,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每天要承受數十次闖入。9000多名婦女蜷縮在防空洞里,日軍用刺刀挑開洞口鐵絲網,挨個拖拽年輕女性。有個11歲女孩因反抗被活活捅死在墻角,尸體被澆上汽油示眾。
城郊村莊的情況更為凄慘,懷孕農婦被剖腹取出胎兒游街,老婦人被輪奸后澆上石灰滅跡。據戰后統計,南京城每天發生的性暴力案件超過2000起,這個數字還不包括郊區與安全區內的案例。
而日軍高層對暴行的默許助長了獸行蔓延,佐藤武官曾承諾約束部隊,但當德國大使當面痛斥"你們是兩條腿的野獸"時,駐軍司令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士兵們壓力太大"。
在持續六周的暴行中,連日軍士兵都出現心理崩潰。田鎖增三在日記里寫道:"我們像鬣狗般追逐女人,可夜里聽著她們的哭聲,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啃食心臟。"
這種扭曲的心理狀態,從西條榮策的戰地日記中也能找到印證——這個參與過尸山處理的士兵,用"江水被尸體堵塞"的細節記錄著瘋狂背后的荒誕。
1938年1月,當國際紅十字會代表進入南京時,街道上仍不時傳來婦女的尖叫。安全區外的村莊里,幸存者蜷縮在地窖中不敢出聲。那些僥幸活下來的女性,有的終生不語,有的精神失常,更有被迫成為"慰安婦"在日軍據點間輾轉。
南京大屠殺紀念館新近征集的日軍日記顯示,直到1938年1月,漢中門外秦淮河畔的尸堆仍未清理干凈,江面上漂浮的尸體仍阻礙航運。
這段歷史最殘酷的見證,來自加害者自己的記錄。從田鎖增三到黑須忠信,從西條榮策到澤田軍曹,這些沾滿鮮血的日記本,將日軍集體瘋狂永遠釘在人類文明的恥辱柱上。
當德國大使怒吼"他們是野獸"時,整個國際社會都看到了侵略者的非人本質。
而今天重讀這些戰時文件,不僅是為了銘記苦難,更是要警惕人性在戰爭中的異化,那些將屠刀對準婦女兒童的施暴者,早已喪失了作為人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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