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繼續說說二刷發現的剩余劇情細節。
章宛君的筆名
章宛君以“蟬知雪”為名寫話本,并因話本與書生成磊兩心相許。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這個筆名意味深長。
都說“夏蟬”,蟬與夏日相連,俗話說“夏蟲不可語冰”。然而章宛君偏要取名“蟬知雪”、與世俗抗爭:誰說她這只夏蟬不能知冬雪皚皚?誰說她這個女子沒有足以匹敵世間男兒、甚至更勝一籌的學識才華?誰說她這個孀婦就必須恪守婦道、不能向往愛情追求幸福?
從蟬的習性來說,幼蟲一孵出就會鉆入地下,幾年后才成熟,這個時間最長可達十七年——剛好,章宛君的亡夫便是十七年前去世,她做了十七年旁人眼中槁木死灰的節婦,不得不把自己活成一尊神像。
但被困得再久,她終有掙脫黑暗與束縛一天,哪怕光明與美好可能很短暫,她也要為自己好好地綻放一回。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只不過“蟬”字讓人誤會話本作者是鄧嬋、導致鄧嬋為保護母親甘愿頂替此身份乃至差點被迫與心上人分離嫁給成磊,就是章宛君始料未及的了。
姚父對女兒的疼愛是真心
男女主想救苗貴妃,請帶頭上書的姚之棟撤諫,但即便他們提出幫齊王強娶的姚忘書脫困,姚大學士也沒同意以此交換。
離開時,女主表示:若姚大人只因畏懼齊王權勢不敢強求,此事還有一線生機。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生機在男女主幫姚小姐徹底脫離齊王府后揭曉——
夫妻倆一個講理,江山社稷不會毀于一個被困深宮的女子之手,一個說情,您疼惜女兒、苗貴妃亦是他人掌上明珠。
雙管齊下,姚之棟同意了。這里有個細節,姚大人聽完男女主的話,先看向了女兒,姚忘書連連點頭。
不會拿女兒做交易,能被“將心比心”打動,在涉及朝廷大事的場合不讓女兒退下還主動與她商議,加上此生只得一女,可見姚大人是真心疼愛、在意女兒(他沒能為女兒豁出去對上齊王,不能全怪他)。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值得一提的是,同意撤諫之前,姚大人先反省了自己,“當初不敢與齊王決裂,愧為人父”,并表明若齊王為難傅家,他愿赴湯蹈火。至于上奏,他只同意暫緩:苗貴妃若心懷不軌,絕不罷休。
知錯就改、知恩圖報、堅守原則,姚大人人品不錯,所以后面男主被陷害女主輾轉各家求助,他雖未出面答允卻贈了一箱數量不菲的銀錢。
跋扈的齊王
劇借莊仕洋之口道出,齊王“惡名在外,這幾年娶了三四任老婆,死得死、逃得逃”。
連堂堂內閣文華殿大學士的女兒都能被齊王強娶!
姚忘書是幸運的,可劇也明示了,若非關鍵時刻男女主伸出援手,她不是自盡身亡就是被齊王毆打至死。那幾位身故的齊王妃,死因不難想象(其中或許不乏官家千金)。
然而身負數條人命的齊王依舊橫行霸道,一個王妃沒了就強娶下一個、勾結欽天監、帶親兵強闖朝廷命官府邸……沒見他受到任何懲罰。
直到男主用親身入局的方式設計齊王當街截殺朝廷命官、并找來通政司和御前侍衛為人證,才扳倒了他。
能是誰在為他撐腰?
不能怪姚大人不敢與齊王決裂,因為沒用,只會讓姚忘書更遭罪。
苗貴妃的宮殿
苗貴妃曾言:“這些年,我看似榮寵無限,實則步步驚心、步步兇險……又受了多少暗害,我甚至被逼迫終生不得有子嗣。”
宮斗劇看得多了,深宮兇險不稀罕。
隨著莊寒雁入宮覲見苗貴妃,后者所居宮殿揭曉,永坤宮。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難怪她的宮廷生活兇險至此。
“永坤”不是貴妃能用的。就沖這,她再怎么說自己絕無稱后之心,前朝后宮都沒人信,撫養太子不過是導火索;劇中提及的先皇后,在世時只怕第一個容不下她。
苗貴妃不傻,怎會要求或愿意住在以“永坤”命名的宮殿?除了皇帝,誰能讓她明明心中驚恐悲憤還不得不強顏歡笑地住下?
殿中匾額上書“春華秋實”。若說是夸贊苗貴妃的學識與品德,有那么多同義近義詞,非得選這個?它的比喻義引申義再美好都掩蓋不了基本含義:春天開花,秋天結實。把它放在不能有子嗣的妃嬪宮里,簡直是時時刻刻誅苗貴妃的心。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若非皇帝,誰還能讓她不得不掛著這匾?
苗貴妃還說過,每年出宮省親的機會她都要跪地苦苦哀求,由此推測,她平時根本無法召見親人,否則不必如此在意一次省親。
皇帝看似對她榮寵無限,實則對她從未上心、從未真心為她考慮過半點,帝妃之間從來沒有所謂情分。由此來看,皇帝和齊王不愧是兄弟。
變幻莫測的天氣
莊寒雁覲見過程中一度用尖銳的發釵指向苗貴妃。在宮外等候的傅云夕猜到了她的所作所為,女主出宮后,氣得與她對峙。
當天天氣十分配合劇情和角色心情: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奉命覲見時,從宮門口到永坤宮,一路風和日麗;男女主對峙結束去忙正事,亦是陽光燦爛,唯獨對峙時陰云密布——確切來說,在莊寒雁達成目的出宮、在宮門口時,鏡頭里無論是甬道上的女主還是宮門外的男主,打光明顯暗下來了。
這日的天空,是相當合格的背景板呢~
(也是服了我自己,那么黑沉沉的天色,一刷時硬是沒注意到)
老謀深算的莊仕洋
莊憾良中毒身亡被翻出,莊仕洋被帶上大理寺公堂。
面對傅云夕抬出的莊憾良遺骸,莊仕洋提出質疑:家父已于十七年前藏于澹州莊家祖墳。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他的語氣是尋常的疑問,而非矢口否認。
猜測他是為了接下來更好地應對:若無實證證明此乃父親遺骨,他再激動也不遲,并能反將一軍;若對方拿出實證,他就按照計劃把罪名栽贓到周如音頭上,這種情況下他若一開始便態度激烈地否認反倒會讓自己顯得心虛,也與他膽小懦弱的面具違和。
之后,主審官指出莊憾良是中了毒水芹,而十七年間莊家無人因此身亡。
順著這話盤一盤:
毒水芹毒性極烈發作極快,當年莊祖父只吃了一口點心——最多那一小塊點心的四分之一便毒發;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十七年間,莊仕洋多次用毒,比如對裴大福下慢性毒、給傅云夕下的劇毒配方復雜但攝入足量才會致命,不足量可用珍稀藥材暫時吊住性命、用在宇文長安和阮惜文身上的發作沒那么迅速(吃了半盤菜)。
除了莊憾良那一回,他再沒用過毒水芹(起碼沒在重要的、會引起關注的人身上使用)。
由此可見他的城府:當年他給剛出生的莊寒雁安上“赤腳鬼”的污名才掩蓋了毒殺生父的真相,可到底莊憾良的癥狀擺在那里,只有那一次,尚可污蔑女主,倘若再有人因毒水芹而亡,癥狀兩相對比,難免有人起疑。
他還怎么一直把臟水潑到女兒頭上?
周如音被發賣
把罪名栽贓給周如音的莊仕洋,回家后叫來牙婆發賣周如音。
他手中文書的其中一份寫著“買妾契”。
可劇里說過,當年周如音嫁入莊府,因“莊憾良嫌棄我出身商賈之家,只準許我入府做妾”,身份才不得不低人一等,但無論如何她不是莊家買來的;她是良妾,不可買賣(更別說她如今是莊夫人)。
那么這份契書只能是莊仕洋暗箱操作:他既然早早準備好讓周如音做替罪羊,為了事發后方便處理,豈能不事先做準備?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一紙買妾契,硬生生把周如音從良籍變為賤籍,何等陰險無情!
個人懷疑,他升周如音為主母只是口頭上改稱呼,族譜之類恐怕沒改。
PS:本來想批評莊祖父(莊家祖上經商),可形成如此觀念并非他的錯,是時代的悲劇。
莊宅的密道
莊宅有密道通向裴大福私宅。
先前莊仕洋差點因此被定下裴黨義子的罪名,可他借口宅子是三年前買來、密道是前任主人留下的脫身。
大結局,莊仕洋又順著這條密道,逃回大門上鎖的莊宅,徹底成了甕中之鱉,他罪惡的生命亦在密道終結。
曾經助他脫罪的密道,如今送他上黃泉路,報應不爽。
結語
第一集是鵝毛大雪,劇集中時不時下雪,劇終又是紛紛揚揚的雪。
以雪而始,以雪而終,前者帶來寒風刺骨,后者宣告春暖花開。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莊寒雁自述與母親只有百日緣分,結合劇情推算,她最晚于臘月回京,在寒冬里經歷了人心叵測、錐心之痛,于冬去春來時實現了入京時的心愿:有一個溫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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