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本是最安靜的也是最恒久的朋友,它常伴我們左右;它是最易接近、最有智慧的顧問,也是最有耐心的老師。
——查爾斯·艾略特
哈佛大學歷史上任期最長的校長
在著作《要領》的終章,斯坦福大學前校長,圖靈獎得主約翰·漢尼斯為讀者呈現了“漢尼斯的圖書館”——一份長達20頁的書單。
閱讀的習慣,是母親留給漢尼斯最珍貴的禮物,塑造了他持續一生的好奇心,不懈追求知識和深入探索未來的可能性。而這份書單,則是漢尼斯先生送給讀者最珍貴的禮物:“我深信,我畢生的閱讀習慣,尤其是閱讀成功領導者故事的習慣塑造了作為斯坦福大學校長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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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這本書,我們很難有機會看到一份如此完整的校長書單。 為了更好地把握這份珍貴的書單背后的“要領”,湛廬策劃了一場關于閱讀的對話,湛廬創始人韓焱與清華經管領導力研究中心主任、《要領》譯者楊斌教授帶領讀者共同打開漢尼斯先生的禮物,拆解其中的價值。
楊斌
清華經管領導力研究中心主任
《要領》譯者
韓焱
湛廬創始人
著名出版人
1
韓焱:在世界讀書日這個時點,我們看到有很多推薦人都在推薦書單,為什么您特別看重約翰?漢尼斯所推薦的書單呢?
楊斌:抱持著對“魚之樂”的知難行慎,推薦書單是一件多少有些唐突冒昧的事兒。不過,《要領》一書,是漢尼斯校長寫的一本講義,為他的奈特-漢尼斯學者項目所專門寫作的領導力講義,配上參考書或者延伸閱讀,倒也得體自然。
漢尼斯是個傳奇。書的封面上僅以“斯坦福大學校長”來定位他,有所誤導——倒不是加不加前任二字的問題,而是不很全面。因為他不只是一所世界頂尖大學校長的校長。即使那所學校是斯坦福,即使他在那里干了十六年。他還有“硅谷教父”的名頭,是響當當的圖靈獎得主。
約翰·漢尼斯
斯坦福大學前校長,圖靈獎得主,谷歌母公司董事長
而今,他又開始了人生新的旅程,新的創造——打造一個世界一流的學者項目,作育塑造未來影響世界的創新領導者。他無疑是一位踐行終身學習的楷模,而能讓他跳出“權力巔峰是學習盡頭”這個詛咒的,是他在學生期間養成的求知欲和閱讀習慣。
上大學時的他不喜社交,沉迷閱讀,他自己用的詞是“貪婪的閱讀者”。他在達芬奇傳記中仿佛讀到了自己——持續一生的好奇心,不懈追求知識和深入探索未來的可能性。
擔任教授和工學院院長時,他的閱讀相對是比較同質化的;在成為大學的教務長而后成為大學校長時,他一下子就深刻意識到這方面亟須調整與補足。他列在《要領》一書中的書單,有個很重要的出發點,那就是,當你作為一個面向世界引領未來的組織的領導者時,你不僅要學習與你的角色以及你的行業直接相關的主題,更要涉獵那些能幫助你成為一個更加全面、更有智慧的人的通識。
作為一個拔尖的科學家,他遇到的最大挑戰之一是重要的人文基礎。他毫不諱言,這會產生出“跛腳領導”,更不利于“讀懂”自己扮演的領導角色。
于是,他系統性地自我補課,尤其是在通過閱讀與偉大領導者進行“對話”來尋求安慰與支持,獲得智慧與啟迪。漢尼斯驚喜地發現,“幾個世紀以來,人類的核心要旨竟然保持著一致性——在動機、行動和決策方面的一致性” 。
所以,他的書單,準確地說,并不是他推薦給別人的書單,而是他的閱讀歷程的真實寫照,還夾雜著一些簡短而有趣的評語。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個書單也幫助我們理解了在一位理工見長的教授成長為卓越的大學校長和公眾領導者的道路上,好書作為“最易接近、最有智慧的顧問,也是最有耐心的老師”所發揮的不可或缺的作用。你花點兒時間,仔細看看這份書單,能幫你更好地理解漢尼斯校長這個有趣的“活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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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韓焱:我們注意到書單里面包括5個部分,即領導力的本質,從歷史中洞見未來,創新者的密碼,最偉大的智力冒險,什么是值得過的人生,您如何評價漢尼斯先生的這個書單?
楊斌:這個分類,來自于漢尼斯自己的偏好,符合他的出身、興趣,也有相當的合理性。他說,“比起直接討論領導力的書,我更喜歡個人傳記和歷史類書籍”,相信他的同道不少,而這是一條正道。
直接討論領導力的書,尤其是脫離土壤而列舉教條的領導力法則與模型的書,誤人害事。我教課時,有個作業是讓學生們自己寫一本自己的領導力回憶錄,書名會是什么,幾章幾節分別什么主題、什么故事,有哪些界定時刻,有何種情節與細節。我覺得這么一本你自己回顧與展望著寫就的書,對你來說,要比領導力暢銷書有意義得多。
漢尼斯很重視從美國的開國者、變革者、創新者身上汲取智慧與力量,也涉獵了不少世界其他領導人,政治家、創業者、探險家的故事。
書單里都是大部頭,很少小薄本;既有偉大而艱難的成功,也有對失敗痛定后的復盤;既有發達國家的古代到當代發展的重要讀物,更有新興經濟體的幾本重要的歷史讀物和人物傳記。
“文學、傳記和歷史——它們就像實驗室,我們可以測試和學習重要的經驗教訓,而無須將自己置身于那些艱難險阻中去。”
漢尼斯選擇“創新者的密碼”這個單元,其實跟斯坦福的DNA高度契合,在其中,也鑲嵌著漢尼斯在辦學治校期間推動斯坦福轉型升華的許多思想來源,也顯露著漢尼斯從技術創新的歷史中挖掘規律并指導硅谷新一代創新者創業家發展的路線圖。
但這部分的閱讀,在你我身上恐怕難以產生出在漢尼斯身上的效果,畢竟他自己就是硅谷的創新創業者的代表,他的閱讀所包含的建構性,是我們不容易達到的。
“最偉大的智力冒險”這一部分,我很愿意推薦給大學里的師生,以及院系領導者、大學的校長們,用漢尼斯的話來說,在你之外的許多學科中,院長系主任也罷,校長副校長也罷,“所知道的比在該領域學習的本科學生還要少。”
這并不意味著你需要一頭鉆進去也變成某個專業的畢業生(這活本身就不容易),而是要你對科學、數學、科技乃至于學科史,建立起一些基本的概念體系。
不要怕你自己只是一個業余水平,“接受現狀吧,你現在的專業是領導力”,你的目標,“是能夠向在那些領域里的人提出有獨特見解的問題,來了解它們是如何塑造你對世界的看法或你對組織的看法”。
作為大學領導者,你必須能夠與正在學校各領域的同事進行恰當的交流,“能夠理解他們專業中的黑話,提出相關問題并識別出這些新進展將怎樣影響大學”與未來。術業有專攻,總是某個具體領域的頂尖翹楚而出身成為一個組織的管理者、領頭人,漢尼斯在分享著一個非常實用的取舍拿捏的領導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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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最后一個單元,“什么是值得過的人生”。漢尼斯校長親自起草自己的各種致辭、演講,其中許多恰如其分的引用與貌似靈光一閃的靈感,都源于這些經典的閱讀中的日積月累。
也許你并不覺得意外,漢尼斯對于小說的鐘愛,對于紀實文學和虛構文學的長期喜好,不僅讓他在同事、朋友中常展現出君子風、共情感和故事力,也讓他的這本《要領》充滿妙趣。要想做個會講故事的人,首先自己得是個喜歡讀人生、讀故事的人吧。
3
韓焱:這個書單其實也告訴了我們,書是構建知識體系的途徑之一。那么除此之外,您覺得漢尼斯校長還希望通過這本書告訴我們什么呢?
楊斌:《要領》是一本與當下直接對話的書。疫情在全球仍在發展,對人類造成嚴重的傷害。
而不同國家不同文化不同組織在抗擊中的表現,是每天引起大家廣泛關注的新聞,但也是極好的領導力學習素材。漢尼斯寫作《要領》一書是兩年前,但所點出的“十得”,無不是當下領導者的關鍵要害。
比如,十得之首的——謙遜(翻譯時我一直在謙卑與謙遜這兩個字中糾結),是危機挑戰面前領導實踐成敗的一個試金石。在尋求幫助、團結眾人中學習謙遜,在尊重專業、依靠科學中習得謙遜,摘下“自信的假面”才能獲得真正的自信,這是漢尼斯送給今天領導者們的明智建議。
我說《要領》不雞湯、不套路、不理論,其中不理論這三個字,也許會遭致誤解,認為算得上是個差評,但其實,我是以點贊的語氣說出的“不理論”這三個字的。他的《要領》十得,更多有“手藝”(明茨伯格所說的craft概念)的味道,但手藝的深處,套路裝不像、雞湯滋養不來的部分,是不含糊的價值觀。
在漢尼斯點評他自己的書庫時,也可以看出他對于領導力中價值觀因素的特殊看重,他視之為領導力的根本。例如,他對于承擔失敗的責任,作為領導者的基本職責,感受至深。他以自己閱讀的許多領導者的真實案例來反省,究竟是什么做法讓人失去領導群倫的可能,而怎么對待士兵和下屬才能收獲難以想象的忠誠戰友。
他在《要領》中坦誠解剖自己為什么會在新建紐約校區工作中遭遇失敗,為什么嘗試擴大本科招生卻鎩羽而歸,又是怎么作為一個創業者失去了控制權而影響到公司的長足發展,這個過程中,他不歸罪于外,不過責同伴,才真正收獲了教訓,得到了成長。這不是“熟練而能成”的,這些本領、本事的本質,不是取巧,不是技能,而是本色、本正的價值觀。
這一點,充分體現在他的書單和他自己的批注中,他很少對于謀略、技巧性的行動表達欽羨,而對于歷史人物、領導者展現出來的長期一致、心口一致、首尾一致的守正之道卻高度認同。從這一點來說,他看“勢”看大局,而不太看“事兒”和“短期得失”。我喜歡的一句諺語說:You are what you read,讀啥像啥成啥;反之亦然,因為你是這樣的人,才更愿意讀這樣的書。書單是會顯露本心的。
4
韓焱:您在給《要領》的譯者序中,寫到“這是一本寫給‘有為者’而非‘有位者’的書”,您為什么這么說呢?
楊斌:這算是我的老生常談。中文日常用語中的“領導”一詞,通常讓人反映到頭腦中的,是政府官員,是居上位者,是CxO們,它和政治、權力、職權似乎是一致的,而“領導力”也只有在這些被稱作“領導”的“有位者”身上才能體現。這種誤解誤讀的普遍存在,對于領導力培養來說,危害不淺。
領導力體現在“有為者”身上的意思是,每個人都有可能是不同情境下的領導者,即使一個人并不居要職高位,只要主動擔當,推動變革,促成進步,就是領導者,就是在展現領導力。
我過去教課時,常說——大學校園,其實是鍛煉提升領導力的絕佳場合,因為對學生而言,大學生活是平層結構,這里沒有走向職場后的很多頭銜、資源。要想為大伙做成點兒事兒,就經常需要靠各式各樣的自覺或激發出來的領導力來實現突破。即便在嘗試中犯了錯,大家的包容度也比較高,所以大學階段真的可以把提升領導力作為一個重要的目標。
但針對《要領》一書,可以說,像漢尼斯這樣的大學校長不是你想象中的“一呼百應”的那種樣子,不是發號施令就能行得通的角色,很多時候在大學這樣的學術組織中,要靠超越職務權威、命令鏈條、層級隸屬等的領導力(學術領導力,教育領導力,思想領導力,愿景領導力)來團結學者、教育學生、厚植學術、光大學校。這是漢尼斯的很多故事里所展現出的有為領導力,而非有位領導力。
很多各行各業的“有為領導”(未見得是“有位領導”),不是因為大學期間或是工作后上了什么領導力的培訓課程,沒有這種神奇的課程,功夫其實是在生活中、集體中的實踐中鍛煉出來的,大學如果提供了能夠推動領導力發展的有難度的挑戰、夠分量的擔子,活生生的歷練,就不愁學生的領導力得不到提升,這不是靠修讀學分來達成的。
不夸張地講,大學那些課程表之外的生活、實踐、挑戰,才富含著最生動、最有效的領導力培養項目(Leadership Development Program)。
5
韓焱:作為大學的老師,也是大學的領導者,您也跟大家分享一下您的書單吧!
楊斌:我還是作為譯者這個角色說話吧。作為這本書的譯者之一,我自己先睹為快,真是從《要領》中體味到了很多。之所以寫作《要領》,斯坦福大學所推出的奈特-漢尼斯學者項目是直接的動力,可以說,漢尼斯老師是以這些學者們作為第一讀者(心里想著他們的樣子)來寫的這本書,他希望分享自己體會到的領導《要領》給更多的年輕一代。
所以,與此關聯著的另一本書,是漢尼斯自己列在書單上的《鞋狗》。它是這個學者項目的聯合發起人,耐克公司的創始人菲爾·奈特的自傳回憶,不妨參照著《要領》一起來看。
如果再找一本的話,則是跟奈特-漢尼斯項目同樣著眼于21世紀新一代領導者培養的清華大學蘇世民學者項目(Schwarzman Scholars)的發起捐贈者蘇世民先生剛推出的自傳《蘇世民:我的經驗與教訓》(What It Takes: Lessons in the Pursuit of Excellence)了,也很適合一同閱讀,互為參照。
攤開讀這三本書的時候,如果就提問讀者一個問題的話,我想問的是:不妨想想,什么是你,作為一個領導者,留給這個世界,最好的遺績?想好后,開始寫下你的那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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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點下“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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