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講,每天八個小時工作制,試問國內有幾家公司能做到?
雷軍在大眾面前的“克制貪婪”濾鏡,被11.5小時工時擊碎。
就在剛剛,小米公司因一條員工爆料沖上熱搜:“日均工時不低于11.5小時,工時不足8小時需寫說明,排名靠后或被約談清退”。
消息一出,輿論嘩然,人們震驚的不僅是數字本身,更是雷軍“工程師文化”“以人為本”的承諾與現實的割裂。
雷軍曾高調宣稱“程序員是老大”,在小米食堂懸掛標語,用百萬美金獎勵技術創新團隊。
然而,當員工的實際工時被曝光為“早9點到晚8點半”的日均11.5小時,且長期存在“隱形強制加班”時,公眾的質疑被瞬間點燃。
這種反差,如同“科技烏托邦”的崩塌,一邊是創始人用情懷編織的“參與感”神話,一邊是基層員工在工時排名中掙扎的疲憊身影。
一、全網熱議的深層邏輯
雷軍的“親民企業家”形象深入人心,而高強度加班制度卻暴露了資本逐利的本質,觸發了公眾對“偽情懷”的抵觸。
科技大廠的一舉一動本就備受關注,疊加小米作為國產硬件巨頭的流量屬性,事件迅速發酵為對“996文化”的又一次聲討。
“工時排名”“末位淘汰”等管理手段被具象化,無數職場人聯想到自身遭遇,形成情感共鳴。
二、加班爭議背后是行業普遍困境
面對質疑,部分聲音認為“加班在互聯網行業并不罕見”“小米福利已屬優渥”。
但爭議的核心并非加班本身,而是其制度化的壓迫性。
據爆料,小米員工請假一天即導致日均工時不足8小時,需額外加班彌補;外包員工若單日工時不滿11小時,次日便會被約談。
這種將工時與績效、去留直接綁定的機制,本質上是以“效率”之名行“壓榨”之實。
更值得警惕的是,部分企業通過“口頭要求”“不留痕跡”的方式規避法律風險。
例如,小米員工透露“領導僅口頭傳達工時標準”,而《勞動法》明確規定,每日加班不得超過3小時、每月不超過36小時,且需支付1.5-3倍工資。
若企業以隱形手段強迫員工“自愿加班”,則是對勞動者權益的赤裸踐踏。
當然,有觀點認為,輿論對小米的批評是“選擇性放大”,畢竟加班現象在各行業普遍存在。
然而,公眾的憤怒恰恰源于對“標桿企業”的更高期待,連一家標榜“人比制度重要”的公司也陷入加班泥潭,普通人還能對職場公平抱有多少希望?
三、被忽視的“銀行人”
如果說小米員工的困境尚能引發討論,那么另一群人的遭遇則長期淹沒在沉默中,他們就是銀行員工。
據勞動報調查,71.3%的銀行柜員超時工作,日均工時普遍超過10小時,且早晚接送庫、盤賬等“隱形加班”不計入工時,無加班費或補休。
一名柜員描述:“開門前1小時到崗,關門后干等運鈔車,日均義務勞動2小時以上”。
而他們的平均月薪僅為6640元,遠低于互聯網行業。
更殘酷的是薪資不均,2024年,零售之王招行人均薪酬58.1萬元,但一線柜員收入與高管天差地別。
長短款罰錢、客戶投訴、強迫癥式點鈔,柜員自稱“金融民工”,身心俱疲。
然而,銀行人的苦難鮮少成為熱搜,公眾對“金飯碗”的刻板印象,掩蓋了基層員工的真實生存狀態。
小米員工因工時爭議登上頭條時,銀行柜員仍在默默承受“12小時工時、6640元月薪”的日常。
小米加班爭議的爆發,撕開了職場文化的遮羞布。
但若輿論止步于對單一企業的批判,則是對更廣泛勞工權益問題的逃避。
我們需要追問,為何法律明文規定的8小時工作制,在現實中淪為“紙上福利”?
職場公平不應因行業、薪資或企業光環而區別對待。
無論是小米員工的11.5小時,還是銀行柜員的12小時,都是對勞動者尊嚴地剝奪。
雷軍的“克制貪婪”若止于口號,終將淪為資本游戲的注腳;銀行的“金飯碗”若盛滿血汗,也不過是鍍金的枷鎖。
打工人為小米員工鳴不平時,請別忘了那些銀行員工的沉默身影,他們的困境,同樣需要被看見、被改變。
職場文明的進步,從不該有“選擇性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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