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我有?那么?摳嗎？”
宜宜不樂意了，拿抱枕砸他。
枕頭迎面砸臉，衛衛的嘴角還?是笑著的。
他提起陳年舊事：“當年某人不是給?我送鍵盤還?要報銷嗎，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我的判斷是成?立的。”
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聽?他這?么?說起，宜宜尷尬得想立刻從大腦里把這?段記憶刪除。
“不準再提了，再提我就——”
“你就怎么?樣？”
“我就罵你。”
“好，那不提了。”
這?天晚上，衛衛待到十一點才離開。
宜宜送他到樓下，他的車就停在路口。
衛衛坐進駕駛座后，宜宜隔著車窗和他揮了揮手。
回去的路上，車里的音響播放著音樂，是一首很悲傷的法語歌，可他卻一點都?不覺得難過。
想起剛才那個擁抱，衛衛嘴角又彎了彎。

到家后，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明知宜宜不會主動給?他發消息，可他還?是忍不住。
但沒想到這?一次，宜宜竟然給?他發了兩條消息。
宜宜：【你今年的生日愿望，我考慮考慮幫你實現。】
宜宜：【以后對你稍微好一點。】
衛衛嘴角的弧度更深。
好一點就行了。
他很容易滿足的。
——
周一早上九點半，宜宜坐在工位整理待會開會要用到的文件。
江彤喝了口豆漿，問她：“今天捷麒的人要過來開會？”
“嗯，是。”
“難怪你隔一會就往大門的方向看。”
宜宜打字的手停了下來。
“我有?嗎？”
“有?啊，”江彤咬著吸管，“是不是待會要發言，所以你今天特別緊張？”
宜宜干笑了兩聲。
“可能是吧。”

十點整，電梯門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宜宜刻意地?沒有?往門口的方向看，始終低著頭，但那腳步聲卻離她越來越近，最?后停在她的工位前站定，她眼角的余光瞥見他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
他沒有?急著進會議室，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衛衛就這?么?站在她的工位前和孫經理聊起了廣告拍攝的事，害她打字都?沒那么?利索。
聊了將近十分鐘，衛衛還?沒有?走，宜宜去茶水間里泡咖啡。
剛要泡好，剛才還?在她工位前站著的人，現在又出現在了這?里。
“吃早餐了嗎？”他問。
怕被同事看到，她低聲回道：“吃了。”
她轉過頭問他：“你怎么?還?不去會議室？”
衛衛抬腕，看了眼時間。
“還?有?五分鐘。”
其實她也知道還?有?五分鐘才開會，但單獨和他呆在這?里，她有?些不自在，尤其是生日那天后，他們之?間的關系變得有?些奇怪，宜宜不知道該怎么?定義?。
總之?，她不像之?前那么?坦然。
正胡思亂想著，衛衛又說：“昨天又不回我消息。”
“我回了啊，”宜宜皺眉，“我不是回了個‘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