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電視劇《借命而生》順利收官,劇中杜湘東和徐文國的遭遇讓很多觀眾意難平。隨著觀眾們對劇中角色命運的熱烈談論,《借命而生》在各個平臺的網播數據也隨之走高。一部優(yōu)秀的劇集,除了演員演技好,導演素質過硬之外,劇本出色更是基礎中的基礎。
那么,這么優(yōu)秀的劇本是怎么創(chuàng)作出來的呢?近日,我們采訪了《借命而生》的編劇熊語真女士,深入了解了一些《借命而生》幕后的故事,與觀眾們共享,看了這些故事,大家可能就更加理解《借命而生》這部劇背后更深的寓意。
重新構建故事脈絡,營造懸疑氛圍
讀過原著的觀眾大概都會知道這么一個事實:電視劇開頭的兇殺案在原著中是不存在的。徐文國和姚斌彬被關押的罪名是利用公家的器械和原料在外面干私活、賺外快,此外,他們還偷了一輛日產車的發(fā)動機。根據他們的交代,偷發(fā)動機也不是為了錢,是為了研究、提升自己的技術。
在改編劇本的時候,如果不重新構建故事框架,增加新的敘事線索,那么是很難吸引現在的觀眾的。現在的觀眾追劇時更喜歡敘事節(jié)奏快,情節(jié)有翻轉的劇集,如果前兩集沒有懸念,沒有吸引力,大家就直接棄劇了。
而在劇本中,增加了李超被殺的案子后,立馬就抓住了觀眾的情緒,讓觀眾們很想知道在這個案子背后,到底隱藏了什么樣的矛盾沖突。
在談到如何營造劇集的懸疑感時,熊語真表示:為了增加戲劇沖突,改寫了部分情節(jié),讓劇本故事情節(jié)更強,更有看點,但其實在大方向的設定上是比較貼合原著里的內容,比如姚彬斌撿槍,為徐文國爭取逃跑時間和空間;又比如杜湘東因徐文國和姚斌彬的越獄事件,人生軌跡發(fā)生了巨大轉變這個主要敘事線索等。
作為編劇,她深度剖析原著,并在尊重原著基礎上,加入了更多的懸疑成分,讓劇集更貼近了現在觀眾的追劇喜好,編寫了一個既好看又有表達的故事。這個劇本她寫了三年,一共18稿,一百多萬字,最終定稿是經過多方認可的,在故事邏輯上是經得起推敲的。
體驗生活,收集素材,她跟著角色活了一遍
在《借命而生》播出的過程中,大家對劇中呈現出來的“年代感”贊不絕口,特別是經歷過那個年代人,在追劇的同時觸發(fā)了自己的諸多感慨。
在談到如何營造劇中的年代感這個話題時,熊語真打開了話匣子,她說:“為了寫出那個年代的社會風潮,在前期我做了大量的功課,看了大量材料,去了解那個時代背景下的人和事。為了把杜湘東這個角色寫的真實、生動,我還采訪過看守所管教,了解過看守所里的生活,還因此特意去學了北京話,原劇本是用京腔的對白寫的,只是后來選擇在四川拍,所以改成了那邊的方言。
因為原小說時間橫跨20年,若是按照這個時間線去寫,一個是拍攝上根據不同年代的變化去造景是比較困難的,成本也比較高,所以最終片方決定截取兩個時間面去構建這個故事,這樣兩個時間面的人物、時代、社會放在一起對照,盡可能通過時代變遷下的人物命運的變化還原原著中的這種平民史詩感。”
為了把角色寫“活”,把故事寫得真實,她跟隨著劇中的每一個角色,重新活了一遍。
坦然面對爭議,她有自己的想法
在談到大家對劇集大結局的一些爭議時,熊語真表示:盡管現在大家看到的《借命而生》的成片跟她的原劇本有些出入,尤其后幾集差別比較大,但是,現場拍攝時根據實際情況對劇本做調整在業(yè)內也是比較普遍的。不過,劇集前面也加入了很多富有詩意的文藝表達,這點讓她感到非常驚喜,整體上她還是覺得這是一部非常值得觀看的作品。
還有一些觀眾對男主角杜湘東和女主劉芬芳的感情戲提出異議,認為去掉這些戲份,也不會影響故事的大體走向,那為什么還要花大量的鏡頭去展現他們的感情戲呢?對此,作為編劇的熊語真有自己的想法。
她說:在原劇本里,杜湘東和劉芬芳的感情輔線,可不是簡單的“感情戲佐料”,而是巧妙地與主線案件交織,推動劇情、深化人物。比如:徐文國藏身冷凍車逃亡,劉芬芳意外發(fā)現關鍵線索并第一時間告知杜湘東,不僅讓案件有了新突破口,更在后續(xù)兩人驅車追捕的緊張過程中,通過生死與共的瞬間,讓劉芬芳對杜湘東的情感從最初的欣賞,逐漸升華為信任與依賴。
這段感情線既合理地串聯起關鍵情節(jié),又為杜湘東的角色增添了人性溫度——他不再只是執(zhí)著追兇的警察,更是在情感羈絆中,逐漸學會柔軟與妥協的真實個體,讓整個故事更有層次和張力。
當筆者提到作為女編劇為什么會接一部懸疑劇的創(chuàng)作時,熊語真女士則表示:創(chuàng)作者沒有性別之分,有的話也是因為在社會規(guī)訓下,被塑造成這樣的,好的創(chuàng)作者都是雌雄同體的,經常有人說男性適合寫懸疑,女性擅長情感戲,我認為這是刻板印象。創(chuàng)作者不要給自己貼便簽,也不要給自己設下邊邊框框,大膽去擁抱各種可能性,才能激發(fā)更多的創(chuàng)造力。
盡管,在寫《借命而生》那陣兒她真的覺得太 “虐” 了!當時她還跟策劃老師吐槽,說這劇簡直是在借我的命,但是,咬著牙扛過來之后,發(fā)現自己真的進步了不少,創(chuàng)作可能就是一個痛苦并快樂著的過程吧。
熊語真女士用自己的實力打破了人們對女性編劇的認識誤區(qū),一個好編劇就不應該給自己設限,《借命而生》不是創(chuàng)造的終點,是新的起點。以后,她會寫好每一個角色,每一個故事,因為每一個編劇都會:“借命而生”。她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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