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茫崖,在羅布泊和可可西里兩個無人區(qū)的包裹下,被稱為“最孤獨的城市”。平均海拔3000米,人口僅1.8萬,嚴寒、沙塵暴、人煙稀少,將“風吹石頭跑,氧氣吸不飽”刻進每個初來者的記憶。
5年前,1998年出生的韋結鵬剛大學畢業(yè),與大多數(shù)人去大城市打工的路線相反,他選擇創(chuàng)業(yè)投身在這片荒涼之地,成為了青海中通海西州茫崖市網(wǎng)點的小哥。
一場青春的逆行
2020年,剛畢業(yè)的韋結鵬在合肥有一份月薪8000元的工作,但他總覺得這樣的生活“沒意思”“沒意義”。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得知大學生創(chuàng)業(yè)扶持政策,又因在茫崖表叔的牽線,毅然踏上了西行的列車。
“我也想提升自我價值,證明自己。”韋結鵬笑著回憶起當初的選擇。
然而,現(xiàn)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初到茫崖的孤獨與高原反應,幾乎將他擊潰,乏力、呼吸困難、嘴唇干燥脫皮、手指和腳踝一到冬天全是裂開的口子……身體上的痛苦和內(nèi)心的孤獨感如潮水般涌來,他坦言道:“好幾次想放棄。”
但家人的遠程支持、地方政府與中通的幫扶,以及當?shù)厝说拇緲銦崆椋屗а缊猿窒聛怼!斑@邊常來取件的有石油工人和牧民,總給我塞各種吃的。這里的人耿直,和他們打交道,心里暖。”
穿越戈壁的快遞“天路”
在茫崖,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是最兇悍的“對手”。冬季零下十幾攝氏度的嚴寒中,韋結鵬和同事們頂著嚴寒卸貨至深夜,手指凍得無法彎曲;沙塵暴來襲時,天地混沌一片……
“能見度很低,路上什么都看不見,車根本不敢開。”每當提起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韋結鵬還是會后怕,但風沙中的關懷卻讓他十分感動,“這時好多顧客都會打電話說快遞不要送了,太辛苦了,明天再送。這份理解,比什么都珍貴。”
高原的干燥更是難捱。因為經(jīng)常在外面風吹日曬,快遞員們的手腳全裂口子,創(chuàng)可貼是常備物資;無論男女,誰都口袋里都有好幾支唇膏。他脫下手套展示自己手上的口子:“尤其是冬天,有時脫秋褲會把已經(jīng)結痂的口子再扯開,鉆心地疼。”
最艱難的是快遞運輸。茫崖距離青海省會西寧有1200公里,因為地處偏遠,很多東西都要靠快遞進來。戈壁茫茫,一場大雨就可能沖毀路基,沙塵暴刮起來遮天蔽日,但每當包裹抵達,當?shù)貏展と藛T拿到家人寄來的特產(chǎn)或衣物時,臉上綻放的笑容,讓韋結鵬看到了快遞的意義。
“在茫崖,快遞不只是快遞那么簡單,更多寄托了對家人朋友的思念和關懷。”他笑著說。
門店里的“家與遠方”
在常住人口僅1.8萬的茫崖,韋結鵬的快遞門店成了傳遞思念的“情感樞紐”。牧民進山放牧半個月,石油工人上井采油十余天,那些來不及簽收的快遞就先存放在門店中。
韋結鵬手指向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包裹:“這邊太遠了,包裹如果因為簽收問題而被退回去,會帶來很多不方便,我就先存起來,等他們工作回來直接來取。”
說起門店里的溫情故事,韋結鵬打開了話匣子。“有個大姐給丈夫寄了特產(chǎn)和酒,大哥邊笑邊拍了照片給他老婆說快遞取上了,還把特產(chǎn)硬塞給我們一起嘗嘗;中秋節(jié)加班,石油工人小姐姐送來月餅,祝我們中秋節(jié)快樂……”他的眼睛閃閃發(fā)亮,“這些都讓我覺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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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生存到生根
五年間,韋結鵬的快遞門店從日均幾百票擴展到1800票,更帶動家人、發(fā)小扎根茫崖。
說起他們現(xiàn)在的收入水平和生活狀態(tài),韋結鵬十分驕傲:“我自己的生活好起來了,也不忘帶上身邊那些朋友,我就把我姐、我姐夫、發(fā)小他們都帶過來,收入水平在我們這邊的話也算中上等水平。”
韋結鵬和姐姐(左一)、外甥以及員工大姐
談及未來,韋結鵬眼里閃著光——繼續(xù)在茫崖扎根,帶著家人朋友把日子越過越好正是他的心愿和夢想。說著說著,他忽而靦腆一笑,小伙兒的另一個夢想是“為愛沖鋒”,3500公里以外,還有他喜歡的姑娘。
來源 | 中通之聲 版式 | 麥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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