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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一個戰(zhàn)斗英雄,打仗是本事,但打人呢?那是另一回事。
可1950年代之后的某一天,在北京的一間軍方會議室里,一位空軍高級指揮官,真的揮手就是兩耳光,扇的還不是普通人。
事后不但沒被處分,還連升三級,最后成了共和國的上將。
這事不是評書,也不是小說,是王海的真事。
他不是普通人。
他是王海,抗美援朝空軍王牌,打下過幾十架美軍飛機的飛行員,是那個年代“王海大隊”的主心骨。
但要說他一路順風,那也不現(xiàn)實。
他是從生活最底層一步步往上爬出來的。
他出生的那個年代,中國還沒有一架自己的飛機,他家也窮得叮當響,父親炸鞭炮炸傷了雙手,家里頂梁柱倒了。
為了活命,他父親什么都干,擺攤、送報、給人跑腿。
家里兄弟姐妹多,姐姐早早嫁人,哥哥出去謀生,只為了讓他能讀書。
這種情況下還能咬牙讀完學業(yè),后來還當了飛行員,靠的是一股不認命的勁兒。
他是1944年參加革命的。
那時候他十八歲,正是年輕氣盛。
他進了解放軍,后來趕上國家要建空軍,他一聽就報了名。
他知道自己沒背景、沒關(guān)系,只有靠技術(shù)和命硬才能飛得起來。
后來他進了東北那邊的航空學校,憋著一口氣學技術(shù),練本事,成了那一批最早能實戰(zhàn)的飛行員。
幾年后朝鮮戰(zhàn)爭爆發(fā),他剛從第四航校畢業(yè)不久,還沒緩過來,就被派上了前線。
別看他年輕,真打起來,他一點都不怵。
他帶的飛行大隊,后來在安清上空和美軍干了一仗,那場仗他們贏得干脆利落,對面是F-86戰(zhàn)機,裝備比他們先進多了,但王海帶著人用垂直機動戰(zhàn)術(shù),直接打了個五比零,一架沒丟。
這個戰(zhàn)果出來后,軍區(qū)都沸騰了。
為什么能贏?他有腦子,也有膽子。
他不是那種一頭熱的指揮官,他會算,會看局勢。
他一句話讓士兵都記住了:“美國人也兩個肩膀一個頭,咱們怕他啥?”說完轉(zhuǎn)身就帶頭沖上天。
后來他打仗的事跡多了去了,幾十次空戰(zhàn),打下幾十架飛機,王海大隊的名號也就這么響起來了。
打完仗回來,他沒閑著。
不到三十歲就成了空軍師長,還給配了主任醫(yī)生,那待遇不是一般人能享的。
可他對自己和部隊要求都特別嚴。
飛行員要訓練,他就盯著訓練。
有人拿著開會當正事,他看不慣,直接提意見。
1965年,他到了第五空軍當副軍長,剛上任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不少飛行員被拉去開會、搞學習,飛行訓練卻被耽誤。
他當場就拍桌子,說這些事不能再這么搞了。
可話說得太實,沒幾天就有人在他背后打小報告,說他“有意見”,“不服從領(lǐng)導(dǎo)”。
結(jié)果,空軍司令吳法憲把他調(diào)去南京,算是保了他一命。
那時候政治氣氛緊張,說錯一句話都可能被整上好幾年。
王海記住了吳法憲這份情,后來吳法憲出事,王海還親自去看望他,哪怕別人避之不及。
接下來的事就更不尋常了。1971年,林彪事件爆發(fā),全國震蕩。
空軍也被卷進去了。
吳法憲當時是空軍司令,被懷疑和林彪有關(guān)。
有一次軍方高層開會,現(xiàn)場氣氛特別壓抑。
一個首長當場點名吳法憲,說話很沖,甚至帶著情緒。
王海聽不下去了,站起來,直接走上去,啪的一下,一巴掌扇了過去。
還沒等人反應(yīng)過來,又是一巴掌。
現(xiàn)場的人都傻了。
這種場合,這種身份,這么干,誰見過?
他扇完人,自己也有點后悔。
后來專門去找那位首長道歉。
可對方居然說:“謝謝你,我確實太激動了。”這話一出,氣也消了,事也就這么過去了。
按理說,這種事放在別人身上,早就完了。
但王海不一樣。
他的戰(zhàn)績,他的底氣,讓人不敢輕易動他。
幾年后,中央要選廣州軍區(qū)空軍司令員,王海成了第一人選。
可他當時軍銜不夠,直升就得跨三級,按規(guī)矩不合適。
最終這事報到了毛主席那里。
毛主席看了資料,說:“這不是那個打過首長的王海嗎?能打仗,還敢作為。
那時候他不出手,林彪的事說不定早就爆了。
升三級沒問題。”于是,王海就這樣順利當上了司令員,成了共和國軍史上少有的“連升三級”的將軍。
當了司令員之后,他沒擺什么譜,照樣每天盯著訓練,飛行員技術(shù)上不來,他親自上模擬機帶著練。
他信一條:空軍打的不是嘴仗,得靠天上的真本事。
1984年,他隨代表團去了美國訪問,那是中美建交后的大事。
沒想到在一次晚宴上,美國空軍參謀長加布里埃爾主動找他,說:“王將軍,我在朝鮮戰(zhàn)場上是中隊長,你是我對面的指揮官。”王海一下就記起來了,兩人聊起當年的空戰(zhàn),加布里埃爾說:“你打得厲害,那時候我最怕你們大隊。”王海也沒客氣,說:“你們F-86確實難纏,但我們是為國家在拼命。”
他們又聊起戰(zhàn)術(shù)、聊起飛機、聊起當年的勝負,氣氛從緊張到尊重,最后變得像老戰(zhàn)友一樣。
那一晚,美方還特意安排高級將領(lǐng)親自撐傘開車門接待他,這在美軍也不多見。
1988年,王海正式被授予上將軍銜。
幾年后退下來,他沒再出頭露面,但他留下的那套訓練方法、管理風格,一直在空軍里流傳。
等他去世那年,央視還專門做了節(jié)目紀念他,說他是“空中尖刀,疆土堅盾”。
這話沒夸張。
他一輩子沒離開過飛行員的崗位,從朝鮮戰(zhàn)場的槍林彈雨,到軍中會議廳的風波浪尖,他不靠關(guān)系、不玩虛的,就靠真本事、真脾氣、真擔當。
《王海大隊資料匯編》 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政治部檔案館
《抗美援朝空戰(zhàn)實錄》 中國軍事科學出版社
《九一三事件實錄》 新華出版社
《感動中國2020年度人物評選資料》 中央電視臺
《中國空軍發(fā)展史》 解放軍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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