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 錯亂節拍
主角: 裴彥林曦
簡介: 裴彥對新轉來的貧困生很特別。
因為我當眾指認她偷班費,女生覺得自尊心受辱。
哭著離開卻意外摔下樓梯,磕傷了腿。
裴彥為給她出氣,暴雨夜將我關在門外。
居高臨下地指責:
「你又有什么資格羞辱曦曦?」
「如果不是和我的婚約,你能從鄉下跑來寄養在我家?」
我淋了一夜雨,病了三天。
裴母為了補償我,提出畢業就訂婚。
這次,不等裴彥推拒,我主動回絕了。
裴彥一怔。
他還不知道,我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申請了轉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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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
我立在別墅門外,渾身早已濕透,衣料緊貼著皮膚,寒意滲進骨髓。
保姆張姨攥著圍裙邊緣,眼神里滿是掙扎與歉意。
「眠眠,真的對不住啊……」
「放你進去,我這飯碗就保不住了……」
我抹了把糊住視線的雨水,搖搖頭:「不怪您。」
「能把我的手機遞出來嗎?」
只要拿到手機,至少能叫輛車逃離這場冰冷的折磨。
張姨卻像被釘在原地,喉頭滾動著重復:「對不住……對不住……」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沉默著后退半步。
接近午夜的雨幕吞噬了所有光線。
我蜷縮在門廊角落,任憑屋檐滴落的水珠浸透后背。墻磚的涼意透過襯衫刺進脊椎,卻成了此刻唯一的依靠。
裴彥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當四肢凍得泛青時,雕花大門終于被推開。
林曦挽著裴彥的手臂出現,她看到我時捂住嘴,睫毛飛快地顫動。
裴彥的目光像在審視一件破損的物件。
「還是不肯低頭?」
若在教室對峙時,我定會梗著脖子爭辯到底,甚至撕碎他桌上那本包庇林曦的紀律冊。
可當她在全班面前哭訴班費失竊,而我甩出她偷藏鈔票的監控截圖時——
那些投向她的鄙夷目光,最終化作了她摔下樓梯時的驚叫,和裴彥眼底的暴風雪。
此刻,求生的欲望碾碎了尊嚴。
我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林曦,對不起。」
雨水順著鞠躬的姿勢灌進領口,「我不該當眾揭穿你。」
林曦突然抓緊裴彥的袖口,聲音帶著黏膩的委屈:「可我現在還做噩夢呢……」
裴彥撫過她發頂,再抬眼時,眸色比雨夜更沉。
「遲了。」
膝蓋突然發軟,積水漫過腳踝時像無數只拉扯的手。
密集的雨點砸在頭頂,仿佛要壓斷最后一根脊梁。
裴彥站在臺階上俯視我,聲音混著雨聲傳來:
「當著全班揭發她,是不是覺得特別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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