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如果真的是兩個人的話,那一切不合理的地方就全說的通了。
這就能夠解釋為什么收網那天她可以飛快的抽身,就算是后來再次相見,她也能在席念恩的眼皮子地下逃脫。
宋景洲曾經一度認為是自己運氣不好,可原來事實卻是因為他一直在和兩個人對抗。
他垂下頭,掩蓋住自己不一樣的情緒。
席念恩將他所有的一舉一動全部都看在眼里,她的神色逐漸變得堅定了起來。
“宋景洲,我有信心將蝎子逮捕歸案,你相信我嗎?”
她似乎是問宋景洲,卻更像是在問自己,
那些在犯罪窩點藏匿起來的日子里,她幾乎是每時每刻都活在監視中。
如果不是職業的信念支持著她,恐怕她走不出那里。
宋景洲被她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了,自從受傷瀕死之后,他就沒想過這個問題了。
胸腔的傷口還隱隱作痛,他何嘗不想將蝎子繩之以法。
只是他現在做不到了。
沒有聽見宋景洲的回答,似乎也在席念恩的預料之中,她明白今天的事情對宋景洲是多大的沖擊。
她并不想給宋景洲造成太重的壓力。
“我就不打擾你了,多多休息。”
她緩緩起身,移至病房門口。
聽著屬于席念恩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宋景洲悄悄松了口氣。
拋卻公務而言,他和席念恩現在這樣不尷不尬的算什么?
宋景洲還真不知道怎么樣才能和席念恩繼續相處下去。
進一步太親密,退一步又太刻意。
從犯罪窩點那里退出來之后,他們之間的情感就像一個一直在漏的沙漏,現在……剩余的沙已經所剩無幾了。
從前在犯罪窩點的時候,因為不知道席念恩的身份,所以愛意毫無保留。
那段日子終究還是回不去了。
或許她本人也不想再回到臥底那段無天日的時光了吧。
病房沒有開燈,屋內的光線很暗,宋景洲本來就有些煩躁的心情,變得更加焦躁。
就在此時此刻,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宋景洲緩緩轉過頭去,望向床頭柜上一直在震動的手機。
來電顯示:領導。
他心頭微微一動,領導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難道是從席念恩那里知道自己已經醒了?
不知道為什么,宋景洲心里緩緩升起一種不安的感覺。
到底是什么事?這么著急?
猶豫片刻之后,他伸手接過了電話。
“喂,領導。”
“小宋啊,聽念恩說你已經醒了,有打擾到你嗎?”
電話那一頭傳來的是領導帶著笑意的聲音。
他頓了頓,小心翼翼的接過了他的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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