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0日，阿里巴巴集團（下稱“阿里”）迎來第21個“阿里日”。這個紀念“非典”時期阿里人精神的節日，已經成為阿里文化基因的一部分。

今年的阿里日，幾個看似獨立又暗含深意的節點，將阿里的江湖氣息展現得充分。

5月7日，代表阿里1999年創業起點的湖畔小屋，被1:1復刻在杭州西溪園區，沙發、桌椅、電腦等陳設一應俱全，洗手間門上的“倫敦”標簽與墻上的“發展是硬道理”標語，勾起外界對“十八羅漢”的追憶；

5月8日晚，阿里內網權限全面打通，兩年前在“1+6+N”組織架構下，被經營責任制區隔的淘天集團、阿里云、國際事業群、本地生活、大文娛、釘釘、飛豬等業務員工在內網重聚，跨業務部門轉崗流動的機會再次出現；

5月9日一早，阿里CEO吳泳銘在內網發帖稱：“阿里人，回歸初心，重新創業。”提及阿里過去兩年對業務方向進行的重新聚焦與優先級重組，他強調，接下來阿里將以飽和式投入的打法，聚焦幾大核心戰役，并由多個業務方參與，發揮各自優勢和長項。這也與前夜的內網權限打通呼應；

吳泳銘在內網發帖幾小時后，他陪同阿里創始人馬云現身西溪園區。佩戴著“風清揚”工牌的馬云，走進湖畔小屋重溫來時路，晚間還出席了為“十年馨”員工準備的專場音樂會。

今年2月參加民營企業座談會后，馬云先后在閑魚與夸克的辦公區、長沙盒馬鮮生、阿里云云谷園區現身，關于馬云“回歸阿里”的江湖傳聞甚囂塵上。

“馬老師離開過嗎？”一位老阿里反問。再看輿論泛起的漣漪，恰如金庸筆下風清揚的江湖邏輯——肉身可隱于思過崖，而其“無招勝有招”的劍氣卻籠罩在華山之巔。

在現實商業世界中，自詡風清揚的馬云，曾于2019年含淚作別，留下一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要換個江湖了，后會有期”，宣布退休。在阿里，馬云即便卸任董事局主席職位，不再參與具體業務，但他在近兩年的多個戰略轉折點上都留下了印記。

2023年3月，馬云現身國內不久，阿里便作出“1+6+N”組織架構大調整；當年5月，馬云還召集淘寶天貓集團的業務負責人進行內部會議，用三個“回歸”指明了阿里核心業務的發展方向，此后不過月余，時任阿里CEO的張勇宣布卸任，“十八羅漢”中的蔡崇信、吳泳銘回歸執掌阿里。

蔡崇信、吳泳銘兩位老將推動阿里進行系列改革后，2024年4月，馬云又在內網以“風清揚”IP及署名發文予以肯定。

馬云愈發頻繁的現身，與老將掌舵、創業小屋重現等細節交織在一起，成為一種象征：風清揚雖不再執劍，但他留下的劍譜（企業文化）與門徒（組織人才），仍在推動著這個龐大的商業帝國進化。

吳泳銘在內網“重新創業”的發聲，恰恰是對這種底色的呼應。

吳泳銘說，AI跨代際的創新會瞬間將以往的優勢變為劣勢甚至桎梏，“我們必須抱著從零開始的心態，像創業公司一樣思考”。在他看來，這個過程之于阿里是突破自己，會是一場艱難的蛻變。

（作者 錢玉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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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玉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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