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去爬山,算命老道說我“遇水則發”。
男友不信,拉著我離開;
當晚,他在心湖里挖到一包金磚,然后和我分手。
我去找老道,他又告訴我“花開富貴”;
閨蜜不信,將我反鎖家中。
當晚,她在小區的花壇下,撿到一張500萬支票,反手把我拉黑。
老道找上門,又說“戍狗藏金”。
爸媽不信,把老道趕出家門。
當晚,他們在公交站撿到一只走失小狗,主人怒賞100萬。
他們將我趕出家門,指責我貪心不足。
半個月后,所有人跪下來求我:
“對不起,求求你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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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萬剛到手,沈方就開心地抱住女友阿薇:
“太好了寶貝,我們現在可以結婚了!你的彩禮有了!”
我媽的笑容僵在臉上,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
“要什么彩禮?結了婚就是一家人了,這錢總是要小兩口過日子用的,別在乎那點兒虛禮!”
阿薇卻猶豫地看了我一眼,小聲說:
“可是,這個錢是靠圓圓姐才找到的,難道不應該給園園姐嗎?”
我媽驚恐地瞪著她,還把沈方朝身后護了護,像極了護崽的母雞:
“她——?!”
“她就是個災星??!要不是她這個病秧子沒用,我們家早過上好日子了!你可別拎不清幫她說話???!”
“你以后是我們沈家的媳婦,我們才是一家人!這個人總是要嫁出去的,她是別人家的掃把星!”
我爸也不屑道:
“這算她什么功勞?狗是我們發現的,跟她有什么關系?她不給我們添亂就不錯了!”
還沒等我說話,沈方又冷哼一聲:
“我告訴你沈圓,這錢我一分都不會給你!再敢惦記,看我不廢了你?。∧阃艘郧霸趺幢晃液煤媒逃牧??”
我看著他嘴角笑意,背后一陣發寒。
阿薇的臉色發白,小聲問我:“他……不會打過你吧?”
何止是打。
小時候,只要是沈方好奇的東西,都會往我身上招呼。
火鉗、縫衣針、高跟鞋、皮帶……
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不計其數。
我還沒說話,我爸反倒斜眼看向阿薇:
“你是沈方的女人,就要向著他!打幾下怎么了?不聽話的孩子,難道不該打嗎?”
我媽接口道:“對!她就賤骨頭,不打不成材!你要是跟她一樣,早晚也得教訓!”
阿薇死死握著拳頭,一言不發。
回到家里,我走在最后一個,我媽前腳進門,后腳就抵在門口:
“我看啊,你就別進來了?!?br/>我皺著眉看她:“你什么意思?”
我媽皮笑肉不笑地說:“俗話說了,橫財落袋,災禍上身,你既然帶了財,接下來就要帶禍了。最近這段時間,你還是別住在家里了。”
我氣笑了:
“你不是說,這錢跟我沒關系嗎?更何況,這是我的房子,你憑什么趕我出去?”
我媽臉皮顫了顫:
“嘿,你還不知道???半年前我就趁你睡覺,弄了一份委托書,委托我,你親愛的媽媽,幫你把房子過戶給你弟弟了啊!現在這房子是你弟弟的了!”
我憤怒地指著她:
“這是我辛辛苦苦攢錢買的房子!!你說拿走就拿走???”
“啪!”
我媽氣鼓鼓地甩了我一巴掌:
“沒良心的東西,指我干什么?無法無天了是吧?!那是你親弟弟!!要沒有你弟弟,你覺得我們會留著你?還不是想讓你發揮點價值,要么多賺點錢,要么釣個金龜婿回來。誰知道居然是個病秧子!就你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連呼吸都費勁兒,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你還不如找塊沒人的地兒自生自滅,省得像塊爛膏藥似的黏人!”
沈方也湊過來幸災樂禍:
“就是就是!趕緊滾吧?。∧阋兄x我啊,以后沒我在你身上做實驗了,你可不就自由了?”
我一口氣差點上不來,胸口堵得厲害,咬牙看向他們:
“你們知道我生病了,現在工作也找不到,你們把我房子拿走,又拿走了所有的錢,你們要我怎么活?”
我媽厭惡地捏了捏鼻子:
“你不說我還忘了,你這怪病是不是要傳染啊?那你快趕緊走吧!別待在這兒!萬一出點事牽連了我們,我和你爸沒什么,沈方是我們家獨苗,可不能有閃失?!?br/>她剛準備關門,我伸手去攔,她看見了,卻還是用力用門壓我的手指,疼得我冷汗直冒:
“怎的?還不死心?還想要錢?你可真夠貪心的啊!”
我搖了搖頭:“你要我出去住,我總得拿點換洗衣物吧?”
我媽眼珠子一轉,還是放開了我:
“行吧,快點啊!”
我收拾東西時,他們一家人緊緊盯著我,生怕我耍賴不走。
我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可手上的血腫越來越疼,必須要去醫院看看才行。
我只要出了這個門,恐怕再也回不來了。
見我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媽急吼吼地推著我出門,就好像我是什么巨大的傳染病毒似的。
我走到附近的醫院,處理了傷口,徘徊在街道上無可奈何。
這么晚了,我能去哪里呢?
我下意識想到了張茂。
卻又反應過來,他已經和我分手了。
那日我和他去爬山,在山腳遇到一位頭發散亂的老道士。
老道神秘地對我說:
“我觀女緣主天庭飽滿,實乃大富大貴之人。昨日我得仙人指路,要助你尋得大財?!?br/>張茂“噓”了一聲:
“哪里來的騙子,你幫我們尋財,你能有什么好處?”
老道也不生氣,淡淡說:“卦不走空,女緣主按心意隨喜即可?!?br/>張茂一聽,臉色更黑了,陰陽怪氣地說:“果然是個騙子,不就是想要錢嗎?”
他上來拉我:“圓圓,咱不聽騙子的,走!”
但我知道算卦的規矩,一般泄露天機,會遭到反噬。
收錢會減少一些傷害,這都是行內公認的。
我還是聽了老道算的卦。
張茂滿臉不耐地站在我身邊,看那老道掐指念經。
過了一會兒,老道睜開眼,指著山頂說:“女緣主,卦象顯示,你遇水則發。這座山山頂上有一湖,湖中心應該有你想要的東西。”
我笑了笑,給老道轉了66塊錢的紅包,他也不嫌少,淡然收下。
我和張茂接著爬山,3個小時后,終于到了山頂。
山頂中央果然有一處漆黑的死湖。
湖面滿是青苔,湖水又黑又綠,似乎還散發著黏膩的惡臭。
第3章
我看著這湖犯了難:“真要去這湖里找東西嗎?”
張茂堅決反對:“肯定不能下去啊!萬一有蛇呢?萬一有什么細菌呢?萬一有什么腐蝕皮膚的酸性物質呢?”
我覺得有理,心想反正這水里有東西,也沒有其他人知道。
就算要下水,做好準備再來也行,于是和張茂一起下了山。
第二天早上,張茂卻突然給我發來短信:
“分手吧!”
我追問他為什么?卻發現他已經把我拉黑了。
后來,從共同好友那里得知,張茂在琴山心湖中挖出價值千萬的無主金條。
他家里是開金店的,私自融了金換了錢。
發財了。
前男友那里去不得,閨蜜那里也去不了。
和張茂分手時,黃麗麗是最生氣的。
她覺得我又被分手又失了財,虧得不止一星半點。
她拉著我上山,要找老道士討說法。
老道士卻給出了一個彌補的法子:
“花開富貴。緣主今日多去有花的地方走走吧,還有機會?!?br/>黃麗麗載我回家,一路上都在說老道的壞話:
“肯定是個騙子,上一次就是被他蒙對了,這一次肯定是為了不讓我們找麻煩才這么說的?!?br/>可她的眼睛卻緊緊盯著有花的地方,生怕錯過了什么。
回到小區,我隨手指著花壇中央的大牡丹:“會不會在這里???”
剛準備上前找找看,黃麗麗卻一把攔住我:
“別去別去,這花壇里噴了殺蟲藥,你小心哮喘病犯了!”
她哄我回家,領我睡下,卻偷走我的鑰匙將大門反鎖。
當天便晚上挖了小區里的牡丹花,撿到一張價值500萬的不記名支票。
她將我拉黑,連夜帶著她母親一起出了國。
“唉。”
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想來想去,決定先去住酒店。
可剛走到酒店門口,迎面襲來巨大的轟鳴聲。
張茂開著一輛賓利停在我面前:
“喲,這不是沈圓嗎?幾日不見,落魄成這樣了?”
我一向對聲音很敏感,聽不了劇烈的噪音,忍不住捂住耳朵。
張茂卻笑著在原地踩了兩下油門,發動機的“嗚嗚”聲震得我耳膜生疼。
“行了,你別欺負她了,要是她一會兒發病,訛你個天價醫藥費什么的,可就有你受的了。”
張茂不屑地說:“這有啥,我現在有的是錢?!?br/>副駕駛的門緩緩打開,一只白嫩的手先探出來,黃麗麗嬌媚地看向我:
“圓圓?你還好吧?你臉色不太好誒,是不是最近吃不好睡不好???”
我驚訝地看著她:
“你不是去國外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她掩著嘴笑:“哎呀,就是帶我媽去玩玩而已。不習慣外面的 ,又回來了。再說了,我的心肝兒還在這兒呢。”
張茂挑起她的下巴:“你是飛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討厭?!?br/>看著這兩人打情罵俏,我可算明白了:
“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噗嗤”一下笑出聲:
“就是你確診那天啊?我看阿茂哥哥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了,忍不住安慰他,然后就……自然而然啦~”
我摸了摸手掌包扎著的紗布,冷冷地問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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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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