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歲宜是圈內(nèi)臭名昭著的白月光替身,她游走在三個頂級豪門繼承人之間,成為他們共同包養(yǎng)的金絲雀。
時歲宜十八歲生日那天,三個男人包下一整座游樂園,推掉所有工作陪著她玩了一天,
閉園時,他們將寫著她名字的游樂園產(chǎn)權(quán)證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她;
十九歲生日,他們送了她滿城煙花秀;二十歲生日,他們給她送了一艘豪華游輪。
珠寶,包包,別墅都是他們?nèi)粘5碾S禮;
除此之外,他們每天都會抽出時間跟她共進晚餐,呵護備至,體貼入微。
她成了所有名媛嫉妒的存在,她們羨慕她,又瘋狂貶低她;男人們則用喜歡用帶色的目光打量她,幻想著她被拋棄后跪舔自己的摸樣。
在別人眼里,時歲宜被幾位太子爺捧在手心盛寵了三年,直到宋長樂回國的那一刻。
上一秒,三個男人還圍繞在她身旁,細心地給她切著牛排,溫柔地用指腹擦掉她嘴角的醬汁,詢問她對今年生日禮物的要求和想法;
下一秒,三人的設(shè)為特殊提示的信息鈴聲同時響起,三人馬上放下餐具,滿臉欣喜地站起來。
“樂樂回國了!”
較為急躁的盛聿風碰倒了沉重的餐椅;內(nèi)斂的周斯年的刀叉發(fā)出脆響;而傅長廷常年沒有任何表情的淡漠臉龐,浮現(xiàn)了喜悅的微笑。
三人齊齊轉(zhuǎn)身,拔腿往外跑,沒有再看時歲宜一眼。
時歲宜臉上依舊保持著優(yōu)雅的笑,只是握著刀叉的手下意識緊了緊,眼神閃爍兩下。
她放下餐具,不理會鄰桌名媛的嘲諷,開了三人送給她的邁巴赫揚長而去。
半個小時后,跑車停在平價小區(qū)地下室,她輕車熟路回到家,打開指紋鎖。
養(yǎng)母秦蘭見她進來,朝她伸出枯槁的、滿是傷痕的手,略微渾濁的眼里有了笑意:“歲歲,快來。”
時歲宜露出真心的笑,她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汲著拖鞋跑過去窩在秦嵐身邊,聞著秦蘭身上干凈的皂角味,心中隱秘的失落、難言的酸澀漸漸撫平。
秦嵐感受到她的情緒,枯槁的手緊緊握住她:“歲歲,媽考慮好了,媽跟你走,陪著你。”
時歲宜點頭,緊緊摟著她,喃喃道:“媽,只要你在我身邊,其他的所有,都不重要。”
凌晨三點,時歲宜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電話那頭是別墅的管家:“時小姐,傅總,盛總和周總喝醉了,吵著要見你,你趕快過來吧。”
時歲宜的睡意瞬間消散,她快速換了衣服出門,到別墅的時候,三人還在客廳里喝酒,每個人都醉意朦朧。
見她進來,盛聿風沖上來將她抱住:“樂樂,你來了。”
周斯年和傅長廷的視線也落在她身上,眼中有繾綣的愛戀:“樂樂,你不要再離開了好嗎?”
“只要你能一直留在我們身邊,我們都愿意照顧你肚子里的寶寶......”
三人的目光,比她以往見到的都要更加炙熱,她被其中的愛意灼傷,下意識后退一步,抿著唇將盛聿風推開:“你們認錯了,我是時歲宜。”
她去衛(wèi)生間擰了毛巾給三人擦臉,又將管家端來的醒酒湯喂三人喝下,折騰了許久,待到三人睡下,天已經(jīng)大亮。
她再次出了門,接了養(yǎng)母去辦理出國的手續(xù)和護照。
回到別墅已是中午,她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
夢中回到了三年前那個漫長又潮濕的雨季,她發(fā)著高燒暈倒在雨幕中,被傅長廷救起。
在醫(yī)院醒來時,他手上已經(jīng)拿著她所有的資料,遞給她一份替身包養(yǎng)協(xié)議:“反正你也無家可歸,簽了它,我來照顧你。”
那時她還有一個月才滿十八歲,盯著協(xié)議失了言,看他的眼神滿是警惕和戒備。
他淡漠地瞟她一眼:“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我心愛的女人出國結(jié)婚了,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任何人,要不是你跟她有七分像,根本見不到我。”
“我會給你提供住處,你可以繼續(xù)上學,欺負你的人會得到教訓,你在獄中的養(yǎng)母我也可以幫忙照顧,只需要你隨叫隨到,扮演好她。”
見她依舊是一臉警惕,他再次補充:“放心,有肢體接觸的話,我會征求你的意見,額外支付費用。”
時歲宜衡量了一下自己的現(xiàn)狀,沉默著在協(xié)議上簽了字。
很快,盛聿風和周斯年也來到醫(yī)院,跟她簽下兩份一模一樣的協(xié)議。
出院后,三人迅速安排了一棟別墅讓她住進去,每天都準時出現(xiàn)在她家里,他們會給她看宋長樂的視頻,要求她模仿她的一言一行。
隨著她妝容和行為舉止越來越像宋長樂,隨著她提供的情緒價值越來越高,他們的態(tài)度由冷淡變得熱情,出現(xiàn)的頻率越來越高,將她捧在手心里寵著。
而她,明明一開始是冷眼嘲諷,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到最后,竟有幾分隱秘的羨慕和心動。
而宋長樂的回國,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時歲宜從冗長的夢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竟有未干的淚痕。
但好在,夢醒了,人也醒了。
如今養(yǎng)母已經(jīng)出獄,學校也申請了提前畢業(yè),包養(yǎng)協(xié)議還有一周就到期。
她遠走高飛的日子,就快要到了。
時歲宜擦干臉上的淚痕,便開始動手收拾自己的行李,她不想等著被掃地出門,打算跟他們談?wù)劊崆敖Y(jié)束協(xié)議。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三個男人站在門口,眼底各色情緒難辨,時歲宜不想再探究討好,神色淡淡:“什么事?”
幾人一愣,有些不適應(yīng)她的變化,冷淡的,圍墻高筑的時歲宜,沒有偽裝的時歲宜。
但他們不在意。
盛聿風開口:“樂樂剛回國,不想回家住,我們打算讓她住進來,你馬上搬走。”
時歲宜了然點頭,拖出自己的行李:“我馬上走,我們的協(xié)議還有一周到期,要不......”
話音未落,清脆的高跟鞋由遠及近,身穿紅裙熱烈張揚的宋長樂率先走進來,身后跟著兩個提著行李的保鏢。
看到時歲宜的瞬間,她眼中閃過鄙夷和嫉恨。
“這就是你們找的替身?聽說你們寵了她三年?”
三人臉上閃過心慌,異口同聲否認:“不是,你別聽他們胡說。”
傅長廷最先想好借口:“樂樂,這是我們給你找的保姆,以后你住在這里,有什么需要直接使喚她就行。”
說完,他看著時歲宜,眼底暗含警告:“好好照顧小姐,只要讓小姐滿意了,有獎金。”
時歲宜明白他的意思,但她想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不想再跟他們有任何瓜葛了。
“傅總,盛總,周總,我們的合約馬上到期了,我——”
周斯年堵住她的話:“既然簽了合約,就要遵守協(xié)議到最后一刻。”
時歲宜語塞,看著三人警告的表情,知道今天的事情沒有回旋的余地,只能答應(yīng)下來,她提著行李住到一樓的傭人房,看著三人從宋長樂的保鏢手中接過行李,殷勤地忙前忙后。
很快,妝造團隊上門,給幾人準備晚上接風宴的造型。
宋長樂從鏡子中看到時歲宜安靜站在角落的身影,紅唇微勾,眼底閃過惡意:“今晚我需要一個拎裙擺的傭人,時歲宜是吧?就你了。”
氣氛有一瞬間的僵硬,三個男人對視一眼,都沒有開口,時歲宜點頭應(yīng)下。
晚上八點,服務(wù)員打開了宴會廳的大門,三個男人帶著宋長樂壓軸出場,待看清宋長樂身后彎腰提著裙擺,身穿傭人裝素面朝天的時歲宜時,全場發(fā)出巨大的哄笑聲。
眾人圍上來跟宋長樂寒暄,平時最看不慣時歲宜的蘇悅是宋長樂的好友:“長樂,你總算回來了,你是不知道,這幾年有小偷登堂入室,手段下流又齷齪。”
好些人附和著,肆意羞辱時歲宜,見傅長廷盛聿風和周斯年三人沒有反應(yīng),注意力全在宋長樂身上,心中了然,更有男人大笑著開口:“宋小姐,你家這傭人看著不錯,不知道多少錢一晚?”
旁邊的女人捅捅他:“被玩爛的貨色你也要?小心被賴上了甩不掉啊。”
一陣哄笑聲中,三個男人帶著宋長樂往里面走,時歲宜被留在原地,承受著眾人的羞辱。
她面無表情應(yīng)對著,指甲卻嵌入了掌心。
眼看著有男人開始拉拉扯扯,對她動手動腳,三個男人趁著宋長樂跟別人寒暄折返回來,將她帶到廳外泳池旁的角落里。
傅長廷的眼底有些煩躁:“今天你受委屈了,等宴會結(jié)束,我會額外給你一百萬作為補償。”
時歲宜抿著唇:“我不要補償,我想跟你們談?wù)労霞s——”
盛聿風看著宋長樂的方向,著急打斷:“行了,我們每人給你一百萬夠了吧?今天你就好好配合長樂,讓她玩得開心點。”
周斯年點頭,語氣漫不經(jīng)心帶著輕視:“別說你不要錢,我們以前給你送的禮物不都被你賣掉換成現(xiàn)金了?你這樣的女人,可別跟我們談尊嚴。”
時歲宜還沒開口,就看到宋長樂走到泳池前,摘下脖子上的鉆石項鏈,當眾扔進泳池。
她在躺椅上坐下,手指施施然指向時歲宜:“我的項鏈掉了,你下去撿。”
文章后序
(貢)
(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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