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公館。
姜望舒太累了,躺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她做了個夢,夢里她回到了十五歲那年,父母車禍身亡。
她一個人沿著河邊走啊走啊,好長好長一條路,怎么也走不完。
這個時候,有個容貌清雋的男孩出現,他給了她一個棒棒糖,告訴她:“吃了糖就會開心些?!?/p>
可她還是覺得好苦,她走啊走啊走。
這條路就好像是沒有盡頭,一輛車猛地朝她沖過來,這時是那個男孩護住了她。
她追了好久,想追上去說一聲謝謝。
因為那個男孩的手臂被車刮出了一條鮮血淋漓的傷疤呢,她總得當面說一聲謝謝。
可男孩越走越遠,她怎么也追不上。
再醒來時,已是滿臉的淚痕。
和謝清樾結婚的第三年,姜望舒才從他的手臂上看到那條長長的傷疤,也才知道原來那個男孩就是謝清樾。
因為應激障礙那部分記憶太模糊了,她只記得那條傷疤。
而謝清樾似乎也不記得她。
便是因為這件事,姜望舒才會對他一往而深,卻沒成想,到頭來動心的人只有自己。8
姜望舒錘了錘有些鈍痛的胸口。
她喃喃道:“姜望舒,別去想了,忘了吧,人應該要往前走的,你們已經離婚了,你已經決定放下了……”
可縱是離婚兩年,她還是會想起那個夜里。
他救下了她,和她說:“人生還那么長呢,你總得為自己活下去。”
陰暗里的角落照進一束光,此后便會無比期盼那束光再次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姜望舒便是如此。
她頭昏腦漲的,打開夜燈,拿起體溫計,一量。
38.5度。
不出所料,吹著冷風發燒了。
她左右睡不著,吹過退燒藥后,拿起手機拍了張體溫計的照片,發了張朋友圈——
“今年第五次了。”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免疫力下降了,現在稍一點降溫姜望舒就總會難受。
她打開房間里的投影儀,找了好幾部電影都沒有一部自己能看進去的。
好不容易,有了點睡意。
傭人穿著睡衣呢,便敲了敲姜望舒的房門:“小姐,門口有個男人來給你送藥,現在外面下著暴雨呢,他淋濕了一身,我就讓他先進來坐坐?!?/p>
是江舟白?他總是這樣,想著法兒的還她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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