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蘭,今年48歲,家住在市區(qū)。我有個親弟弟周強,比我小4歲,一直和弟媳李翠住在老家縣城。娘家只剩下我和弟弟兩個孩子,爸走得早,這些年都是媽一個人把我們拉扯大。
媽今年快80了,身體每況愈下,腰腿不好,頭一年摔過一跤后,生活基本離不開人。因為我家離得遠,照顧媽確實不方便,加上我自己還有個高考的孩子,去年我們兄妹商量,媽就搬到弟弟家,讓李翠照顧,我和我老公每月出3000塊補貼他們照料媽的辛苦。
當時,弟弟滿口答應,說:“姐,你放心,媽我接過來當親媽一樣養(yǎng),你們給不給錢我都得管。媽老了,咱倆是兒女,不能推。”
我聽了還挺欣慰,覺得弟弟和弟媳終于懂事了。
可這一年多下來,我慢慢發(fā)現(xiàn)不對勁。媽越來越疏遠我,電話里不是“我不方便說話”,就是“你弟妹在忙呢,你少問”,甚至我給媽買的新衣服,她都嫌棄,說是弟妹給她買的棉衣才暖和。
而且,我偶爾回去,發(fā)現(xiàn)弟媳對我媽雖然沒明著不好,可那態(tài)度,總有點怪,飯菜涼的、亂糟糟的家務也沒人搭理。媽倒是樂呵,說:“翠兒每天給我做飯,哪像你們,電話都懶得打。”
我心里憋著氣,可我忍著沒說破。
直到前不久,村里拆遷的風聲傳得沸沸揚揚。老家那片老宅要拆,聽說能分到一套新房和不小的拆遷款。
這事讓我警覺起來。
果然,風聲剛出來兩天,我就聽鄰居李嬸悄悄跟我說:“蘭啊,你媽跟人說了,說這房子要留給你弟弟媳婦兩口子,她這一輩子都靠他們養(yǎng)老送終,你那是嫁出去的姑娘,少管。”
我當時氣得手都哆嗦。
晚上我直接給弟弟打電話:“周強,你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媽的房子是不是你們要私下辦過戶?”
弟弟那頭還假裝糊涂:“姐,你別聽人瞎說,房子現(xiàn)在還是媽的,我們哪有說要轉給誰啊?”
我冷笑:“那媽跟外人說啥?她是不是打算把房子留給你們倆口子?”
弟弟沉默了幾秒,才支支吾吾:“姐,這事是媽的意思。她說你們在城里,不指望這個房子,翠兒天天伺候她,她想把房子留給我們,我也沒辦法。”
我氣得直喘:“周強,我告訴你,當初咱說好的,我每月出3000,你們管照顧,房子還是媽的。可你們現(xiàn)在養(yǎng)她拿著我出的錢,最后房子全想吞?做夢!”
弟弟急了:“姐,你別這么說,媽也不是糊涂人,她自己決定的事,你別逼我難做人。”
我氣到不行,馬上跟我老公商量:“這事不行,得硬碰硬。”
第二天,我?guī)е瞎瑤香y行轉賬記錄,直接回了老家。
家門一推開,媽正坐在炕上,李翠在那削蘋果,見我回來,臉上笑得假到不行:“喲,姐,你咋回來了?你看媽多精神,咱倆照顧得好吧?”
我冷著臉:“媽,我想問問,你是不是準備把房子留給弟弟媳婦?”
媽一聽,臉色立馬不自然:“蘭啊,這房子留給誰,是媽的事。你們姐弟各有各的日子,你城里住大房子,弟弟弟媳在這照顧我,我就想把房子給他們。咋了?”
我看著媽,壓住怒氣:“媽,你養(yǎng)了我?guī)资辏也磺纺阋豢陲垺N椰F(xiàn)在每月給你們三千,照顧你的錢也是我出的,憑啥最后房子全給他們?如果這樣,那好,從下個月起,我一分錢都不出,咱看弟弟弟媳還養(yǎng)不養(yǎng)你。”
媽愣住了。
李翠立馬跳起來:“姐,你這話可不厚道啊。咱一家人,干嘛算得這么清楚?咱養(yǎng)媽不是為了房子,是孝順,你怎么說得這么難聽?”
我毫不客氣:“李翠,別跟我裝。你們是真孝順,還是沖著房子,我比誰都清楚。媽要是公平,房子可以寫兄妹倆名字,咱一人一半。我不缺這套房子,但我也不慣著你們吃相難看!”
媽被我噎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最后,還是我老公冷冷說了句:“媽,房子留給誰我們不爭,但從今兒起,咱錢也停了。你們要是真孝順,就別靠著咱們的錢養(yǎng)老。要不,咱立字據(jù),房子一半留給蘭,一半留給強,兩家扯平。”
媽低著頭,弟弟也不敢吭聲。
這場架,我贏了。
幾天后,弟弟主動給我打電話,說媽同意房產(chǎn)公證寫兄妹倆名字,費用兩家一半。媽雖然不情不愿,可我知道,有些事,得給老人立規(guī)矩。孝順可以是情分,但財產(chǎn)不能是偏心的擋箭牌。
我和弟弟分清了賬,媽也安穩(wěn)了,弟媳也沒臉再演那一套。
有時候,家里事,就是得擺到臺面上說清楚。糊涂,最后吃虧的永遠是心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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