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學森在美國授課時十分傲慢,有學生表示沒聽懂,錢學森沒理會,有人提醒錢學森,錢學森則回答道,他提出的不是一個問題,而是陳述了一個事實,我不會針對事實做出回答。
回到祖國后,他同樣給科研人員授課,當有人露出聽不懂的表情時,錢學森當即表示:那我再講一遍。
錢學森是馮·卡門的得意門生,28歲已經成為麻省理工學院最年輕的終身教授,1939年,錢學森與導師馮·卡門共同提出卡門-錢公式,解決了飛機高速飛行時殼體變形的數學難題。
后來,錢學森擔任噴氣研究組(JPL)的組長,還以美軍上校身份參與回形針行動,審訊德國火箭專家馮·布勞恩等核心人物。
他撰寫的《德國火箭技術現狀與發展趨勢》報告,被列為美國國防部最高機密,美國陸軍航空兵司令阿諾德將軍在嘉獎令中稱:“錢學森的研究為美國節省了至少五年研發時間。”
1947年,36歲的錢學森成為麻省理工學院航空系歷史上最年輕的正教授,他開設的《高速空氣動力學》課程吸引了包括后來NASA阿波羅計劃總設計師喬治·米勒在內的頂尖人才。
但錢學森在加州理工的授課風格充滿爭議,他曾在課堂上直言:“我的公式不需要解釋,事實本身就是最好的證明。”
有人說錢學森太“傲慢”了,但錢學森并不是故意如此的,這是他在麥卡錫主義陰影下的自我保護。當時有人嘲諷他:“一個中國人能掌握火箭技術?”雖然錢學森證明了自己,但還是在這種氛圍下學到了生存之道。
不但如此,錢學森在《噴氣推進》期刊發表《論技術科學的社會價值》,系統闡述基礎科學與工程實踐的辯證關系,然而他的這篇文章也讓他招來更多的猜忌。
作為馮·卡門最得意的弟子,錢學森本就需要在白人主導的學術圈層中確立話語權,而他在課堂上拒絕解釋公式的行為,看似傲慢,實則是在構建不可置疑的學術權威形象。
但錢學森的這種“傲慢”行為,在1955年踏上歸國郵輪的那一刻,錢學森的身份發生了根本轉變,這種轉變不僅是國籍的轉換,更是從個體學術精英到國家科技領路人的轉變。
回國初期,錢學森看到我國在科技上的現狀是人才斷層和技術空白,他在國防部第五研究院給剛畢業的大學生講課時,發現很多人連超音速氣流的基本概念都不清楚。
這種現實差距,讓他迅速拋棄了在美國時期的精英教學法,采用適合我國國情的教授方法,例如在講解火箭發動機原理時,他會一步一步推導公式,連簡單的都不放過......
如果發現還是有人不明白,他還會親自指導年輕工程師用廢鐵皮制作縮比模型,此刻,學生們需要的不是學術上的權威,而是能夠落地的知識,是能夠馬上投入使用研究的實實在在的操作原理。
在美國期間,錢學森身處個人英雄主義盛行的學術環境,所以更加強調個人利益,而回國后接觸的兩彈一星的科研模式,讓他看到了集體協作的力量。
錢學森在美國課堂上也不是傲慢,而是他清楚對方有能力且有方法解決,而回國后的謙卑,也不是性格的轉變,而是他從個人榮譽轉向國家命運的自覺。
在這種理念指導下,他的授課不再是單向的知識灌輸,而是鼓勵大家提問,他來引導學者討論的互動過程,他明白,此時的中國更需要的不是一個天才偶像,而是一個能帶領團隊穿越迷霧的引路人。
晚年時錢學森曾對秘書說:“在美國,我是在別人的地基上蓋房子;回國后,我要和大家一起打地基。”這種認知的變化,讓他對科研新人的培養更加盡心盡力。
正是在他的教導和領導下,1960年,錢學森親自組織指揮了仿制導彈“東風一號”的第一次發射,這個導彈飛行七分鐘之后,彈頭精確命中了550公里以外的目標。
這標志著我國在掌握導彈技術方面,邁出了關鍵的一步,為后續導彈型號的研制和發展奠定了堅實基礎。
科學沒有國界,但科學家有祖國,他發明的案例教學法讓學員們至今難忘:把蘇聯導彈故障案例拆解成拼圖,讓大家在爭論中找到解決方案。
某次討論中,一位年輕工程師提出創新性的設想,錢學森開心得當場把自己的鋼筆送給對方:“這比任何公式都珍貴。”
但他的嚴厲也讓人印象深刻,一次火箭總裝出現低級計算錯誤,他把設計圖摔在桌上:“在太空里,小數點錯一位就是船毀人亡!”但轉身又帶著團隊從頭計算,凌晨三點給每個人買包子當夜宵。
這種罵中有愛的教育方式,被學員總結為錢式辯證法:對事苛刻如激光,對人溫暖如爐火。在錢學森主導的培訓體系下,新中國用短短10年培養出2000多名尖端科技人才,這個速度比美國早期航天計劃快3倍。
檔案顯示,錢學森歸國后的1267次授課中,有428次是在廠房或者田間進行的,他的教案也有三個版本:院士版、工程師版、工人版。
正是他的這種分層教學法,讓中國第一代航天隊伍的平均學歷從本科驟降至中專,在國防部第五研究院的保密檔案里,有一份特殊的學員名單:屠守鍔、孫家棟、楊嘉墀......
這些后來的兩彈一星元勛,都曾在錢學森親自執教的導彈夜校里啃過課本,當年跟著他學導彈的技工王永志,后來成了載人航天工程總設計師,王永志說:
“錢老師說過,真正的科學家應該讓祖國的土地上長出衛星,而不是讓自己的名字只出現在學術期刊上。”
今天的科研圈,“錢學森之問”依然振聾發聵:為什么我們培養不出更多頂尖人才?回看他的教育實踐,或許能找到答案。
當我們看到航天工程師用短視頻講解火箭原理,看到院士走進直播間科普前沿科技,或許就是對錢學森最好的告慰。
聶榮臻元帥曾這樣評價錢學森:“他在美國的課堂上像把利劍,回國后卻變成了犁鏵。”這把利劍,劈開的是西方對中國科技的封鎖,耕耘的是中華民族的復興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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