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芾曾說“草書不入晉人格,輒徒成下品”,但是,如果初學草書就臨摹二王、謝安等人作品,難度太高,一是筆法過于豐富,二是難以還原晉人自然瀟灑的氣韻。所以,“由唐入晉”是一條切實可行的方法。
張旭、懷素的字以大草為主,同樣不適合初學,而孫過庭的《書譜》雖然經(jīng)典,但有“千紙一類,一字萬同”“閭閻之氣”的弊病。綜合來講,一部合適的唐代草書法帖應(yīng)是以行草、章草為主、書寫自然細膩、便于上手、細節(jié)清晰、字數(shù)多能滿足長期臨習的墨跡。
而敦煌莫高窟藏經(jīng)洞,就出土了這樣一部草書大作,它便是有“敦煌三寶”美譽的《因明入正理論后書》《因明入正理論略抄》《妙法蓮華經(jīng)》。這三部法帖鴻篇巨制、保存極為完好,總長度超過20米,字數(shù)近4萬字。
其中《略抄》12478字,《后疏》13364字,《妙法蓮華經(jīng)》接近10000字,不夸張地說,幾乎包含了日常生活中使用到的所以漢字,可以視為草書臨摹的“百科全書”或是一部晉唐草書的“字典”了,此作1908年被法國人伯希和買走,如今藏于巴黎國立圖書館。
“敦煌三寶”出自唐代御用抄經(jīng)生之手,經(jīng)過太宗、高宗、武則天三朝培養(yǎng),他們的書藝絲毫不遜于頂級書家,只是由于專為皇帝書寫而無法留名。“敦煌三寶”既有豐富嚴謹?shù)恼诓莘ǎ钟谢始业膹R堂之氣,還有經(jīng)卷的脫俗之氣,可謂“文書雙絕,可堪神品”。
此作包含草隸、章草、行草、大草多種草書風格,由于是一件草稿,所以沒有刻意修飾,滿是草寫的縱逸與酣暢,絲毫無狂怪逾矩,達到了“書無意于佳乃佳”的境界,這字足以令如今寫“丑書”者無地自容。
此作筆法保留隸書向草書過渡的痕跡,尖鋒觸紙即轉(zhuǎn)中鋒,收筆自然空收,無唐代狂草的夸張牽絲,既符草法又顯便捷,是實用與藝術(shù)的天然統(tǒng)一。結(jié)字隨勢賦形,簡省中見巧思,同字異構(gòu)卻皆合草法。
啟功曾言:“敦煌草書如野花含露,雖無園林之秀,卻得天地之真。”于右任創(chuàng)立“標準草書”時,即借鑒敦煌草書的簡省法則,學習其書,既能得草書筆法之精髓,又能克服狂躁逾矩的弊病。
而今,我們與巴黎國立圖書館館方溝通,將“敦煌三寶”進行了超高清1:1等大復(fù)制,見此作如見原作,并添加釋文一一對應(yīng),非常便于您臨摹和欣賞。如果您感興趣,請點擊下方鏈接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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