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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將在5月底于本文評論區(qū)開獎。抽出1位讀者朋友送出戛納導演雙周單元周邊筆記本。
《銀幕》場刊
《國家公訴人》3.1 /4
《望向太陽》《密探》2.8 /4
《新浪潮》2.7 /4
《去死吧,我的愛》《雷諾阿》《接近終點》2.5 /4
《137號案件》《腓尼基計劃》2.3 /4
《最小的女兒》2.0 /4
《共和之鷹》1.9/4
《阿爾法》《愛丁頓》1.5/4
華語媒體場刊
《接近終點》3.5 /4
《密探》2.9 /4
《去死吧,我的愛》《137號案件》2.5/4
《腓尼基計劃》《望向太陽》2.4/4
《新浪潮》 2.2 /4
《阿爾法》《雷諾阿》2.1 /4
《國家公訴人》1.8 /4
《最小的女兒》1.6 /4
《愛丁頓》1.5/4
ICS場刊
《密探》3.69/5
《望向太陽》3.63/5
《接近終點》3.60 /5
《新浪潮》3.18/5
《國家公訴人》3.10 /5
《137號案件》2.82 /5
《去死吧,我的愛》2.70/5
《雷諾阿》2.69/5
《最小的女兒》2.60 /5
《腓尼基計劃》2.50/5
《共和之鷹》2.00/5
《愛丁頓》1.96/5
《阿爾法》1.43/5
陀螺電影評分表
戛納日記Day7
*寫于5.19晚
前夜再度經歷了午夜展映對睡眠的摧殘后,顯然上午場又泡了湯,然后從結果論的角度看并不算是遺憾:
原定觀看的入圍導演雙周的洛伊德·李·蔡導演長片首作《幸運之路》獲得了來自華語前線的一致差評,看來即使是看在主演張震的份上也難以挽救。
被大家奉為本屆戛納至今為止尺度最大的作品的,入圍一種關注單元的哈利·萊頓新作《后座》,也因為沒刷到余票而沒有補進日程之中。
最后的結局是今日只“寥寥”觀影三場。
再算上同樣廣獲好評,入圍一種關注單元的佩德羅·皮諾作品《笑刃荒途》。
至此,我想看卻因種種原因未能成行的戛納影片已經可以列出一張小小的單子了。
雖然難耐自己對親自欣賞這些作品的渴望,尤其是在電影節(jié)給觀眾帶來的獨特欣快感之中在效果甚佳的影廳里觀看的渴望,但在戛納或許也總是這樣的,我們依舊感受到人的限度,并只能坦然接受這一點。
綜上,今日的日記或許較前幾日較為簡短,然而影片給我的驚喜與沖擊卻余味綿長,收獲了很多意外之喜。
Day7 日記提到的本屆戛納電影是這些:
塔里克·薩利赫《共和之鷹》主競賽
邁克爾·安蓋洛·科維諾《分居》首映
朱利亞·迪庫諾《阿爾法》主競賽
《共和之鷹》
今日的觀影由一部或許并不太被眾人期待的主競賽電影拉開序章:繼前作《天堂來的男孩》奪得戛納最佳劇本獎后,瑞典出生的埃及/瑞典混血導演塔里克·薩利赫帶著新作《共和之鷹》再次入圍戛納主競賽。
《共和之鷹》將舞臺放置在埃及開羅,同時也是導演“埃及三部曲”的最終章:男主角是國民級的電影巨星,接連遭受了來自掌權者的脅迫般的邀請,被迫放棄自己所堅信的理念,參與到一次對領袖謳歌式刻畫的任務電影的制作中,同時還要兼顧自己破碎的家庭和混亂的人際關系,接著似乎被卷入了一場更為出乎意料的陰謀之中。
影片的配樂由韋斯·安德森的御用音樂人亞歷山大·德斯普拉操刀制作,飾演富有好萊塢黃金時代傳統(tǒng)男性魅力的巨星角色的主演法瑞斯·法瑞斯也奉上了非常精彩的演出。
影片放映后在海外媒體中獲得了較為普通的評價,并在華語前線再次遇冷,戴老師與圓首老師則更為憤怒地送上了極差的評價。誠然影片本身通過電影明星與宣傳電影拍攝等設定進行了媒介的自我反思,在這點設計上富有一定的趣味。然而薩利赫在這部涉及到權力之可怖的電影中似乎有些語焉不詳,正如他所聲稱:“政治關乎權力與集體之間的關系,我所談論的是個體及其決定的后果,并不是為了改變現(xiàn)實。”
導演薩利赫更致力于表達他對演員以及電影行業(yè)所能扮演的角色的反思,正如《IndieWire》引述本片最后借男主之口的陳詞:“我們說著不屬于我們自己的話語,體驗著不屬于我們的感受。” 作為一部政治驚悚題材的電影,有好萊塢工作經驗的薩利赫完成了一次比較標準的類型片呈現(xiàn),然而對于許多觀眾來說略顯用力不足,即便如《Deadline》所說:讓人們警覺到對同流合污的容忍,會帶來怎樣可怕的后果?
在我看來:《共和之鷹》的確稱得上是制作精良且把控上優(yōu)秀的情節(jié)劇,然而卻如同男主被卷入的一切一樣含混不清:影片對極端主義的批判之下,是否仍然使觀眾同情某種溫和保守?這種立場又與男主角某種意義上的“咎由自取”產生悖論,而他本身的身份與特權又令其落入黃金好萊塢時代般的“落寞英雄”俗套,導演想要真正譴責/講述的究竟是什么?
我們看得清的,只有導演的監(jiān)視屏與躲在暗處的特情機構之間的類比,電影本身的方法被比擬成卑鄙的工具,這樣的前提下,影片卻還要回到“贊美溫和的優(yōu)質娛樂為電影藝術”的溫床嗎?
那些依然男權的視角下,刻板的情節(jié)的確復雜化了男主角的形象,但試圖討好所有觀眾的類型片是最大的中庸,這也要求我們對這類影像進行最嚴苛的審視,這種被包裝精致的假象后面是極其危險的左右逢源:電影回到了那個崇拜性的銀幕明星娛樂體系,戲謔化一場真實危機的陷阱。
相較于他的微妙立場,薩利赫將“娛樂”放在了首位,可惜大部分觀眾并不會為此買賬。
《分居》
在《共和之鷹》這場意料之中令人失望的放映后,余下的兩場觀影都讓我大為贊嘆。
尤其是即將介紹的這部影片成為了完全預料之外的特大驚喜:入圍首映單元的邁克爾·安蓋洛·科維諾導演新作《分居》。導演的前作兼首作《爬坡人生》入圍過戛納一種關注單元。
《分居》的文本結構之精妙與環(huán)環(huán)相扣讓我不忍向還沒有觀看過此片的觀眾透露任何可能的走向和背景,能夠簡單告知各位的則是,故事本身講述了兩對同樣遇到婚姻危機的夫妻之間所發(fā)生的故事,其中的兩位丈夫是兩小無猜的摯友。即便映前包括我在內的眾多觀眾對這位作品履歷并不豐厚的美國導演新作并沒有任何期待,但是入圍本屆主競賽的阿里·艾斯特和去年金棕櫚得主肖恩·貝克等重磅影人都參加了這場世界首映,顯然業(yè)內早已對本片抱有期待,并且映后的轟鳴掌聲再次證實了這一點。
《IndieWire》寫道:“導演創(chuàng)造了一個極為可愛的故事,講述四個人試圖以最愚蠢的方式來調和自己的欲望,而每個轉折都伴隨著意想不到的混亂”。
本部影片收獲了陀螺小分隊已觀看本片的成員的集體贊譽,戴老師和我雙雙給出五星好評。本片的風格是近年在各大主流影展被相對忽視的浪漫喜劇,而同屬該類別的,曾憑借當年爆款《過往人生》入圍柏林主競賽的席琳·宋新作《物質主義者》就無緣本屆戛納電影節(jié)。
《分居》雜糅了更多的要素,并維持了令每一位觀眾捧腹的極佳笑果。在我看來,《分居》是一部接近完美的美國電影,或更具體地說,東海岸電影。
《分居》將觀眾最熟悉的元素全部收納,然后打碎,鋪置在不斷自我變化、自我更新的高核心浪漫喜劇之中,其高超技巧引發(fā)的高速率運轉讓從頭至尾的結構一氣呵成,這是一種拋棄了所有虛偽和包裝的新知識分子電影,并難得地以非純粹政治化的角度貼合了當代的困境,空間與時間不斷隨著人物之間的旋轉在折疊和行進中如萬花筒般展開,文本則通過復意且充滿風趣的對話和單純的矛盾不斷深入,并由精湛的表演完美實現(xiàn)。它不試圖提供任何不現(xiàn)實的結局方案,而是在一場簡單純粹的瘋狂體驗中提煉,將那些因現(xiàn)代媒介與傳播變得高度分析化的生活復雜性,有效地通過視聽語言轉譯給每位觀眾,并且在電影的縫隙中,用場景布置和行為趣味來引入對社會與歷史的關切。
《阿爾法》
正當我還沒有完全消化完《分居》給予我的極致愉悅時,接下來的本日第二部主競賽電影再度迫使我給出了好評:朱利亞·迪庫諾新作《阿爾法》。
這位個人風格相當明顯的金棕櫚得主,她的電影始終伴隨著爭議,比如當年她的《鈦》就是以《銀幕》場刊超低分爆冷奪得金棕櫚。《阿爾法》講述了女孩與醫(yī)生母親、重度毒癮的叔叔三人,一同面對無藥可醫(yī)的石化病毒肆虐時發(fā)生的故事。影片通過對于未知病毒的刻畫,同時讓觀眾反思近年的疫情以及依舊困擾無數(shù)人的艾滋病問題,但喪失了身體恐懼類型中的瘋狂,轉而使用家庭情節(jié)劇的骨架。
與迪庫諾前作類似,本片在放映后目前在海外口碑再度暴雷,眾多媒體依然對這位毀譽參半?yún)s年少盛名的女導演接受無能,社群上的評分也從極差評到極好評均勻分布。《衛(wèi)報》記者毫不避諱地送上了極低分,并直接刻薄地稱這部作品“過度激烈,壓抑,雜亂無章且奇怪地毫無意義 - 不得不說,這是今年戛納競賽單元中最令人困惑的失望之作”“那種瘋狂,令人困惑的過度修飾且缺乏幽默感的敘事,無法掩蓋這里的一切都坦率地令人不信服且乏味,每一句臺詞,每一個場景情感表達都調到最大,卻依然顯得多余”。《Deadline》則克制一些,在批評本片“混亂的時間線令人沮喪,無休止且令人窒息的骯臟讓人疲憊”的同時,盛贊了三位演員的精彩表演以及迪庫諾的特殊世界觀。《Variety綜藝》直接毒舌地聲稱迪庫諾浪費了幾位演員的才華,塑造了陳舊的人物形象。《The Hollywood Reporter好萊塢報道》在將她的風格與卡朋特,柯南伯格、加斯帕諾等對比的同時,也犀利指出“過度的元素和主題被一股腦地夾雜在一起,以至于它們的味道相互抵消”。
華語前線也在昨日的平靜之后再度出現(xiàn)兩極評價,在嘟嘟熊老師奉上憤怒差評時,戴老師和我繼前一場后口味再度吻合,給出五星好評。
在我看來,《阿爾法》延續(xù)了迪庫諾的個人風格,但克制了一些,在容易落入陳舊窠臼的同時,實則多了更為精細的文本和隱喻,這與她之前的方法和眾人的預期有一定的不同。迪庫諾依舊將有機的人體轉化為無機的紋理,從前作《鈦》的“金屬”轉向了《阿爾法》的“花崗巖與石膏”,并令人贊嘆地用此貫徹始終的美學統(tǒng)合了眾多議題,從艾滋到疫情,從移民到毒品,從臨終關懷到安樂死,這種構建世界觀的能力著實令人咂舌。
《阿爾法》的文本本身也更富有力度,對"抓取/獲得/感染"這一同一動詞 (catch-caught) 的多義復寫穿插在兩個時空中反復跳躍,并通過“睡眠”-“死亡”的窗口來作為切割的節(jié)點,還在這個獨特的家庭體系中保留了懸疑/驚悚情節(jié)劇特有的線索。迪庫諾通過視聽試圖構建一種去人類中心的審美體系,并依舊用最優(yōu)質的那一檔影像盡可能地將那些時常隱身的微觀可視化——咳出的粉塵使病毒可視,破碎的身體使內肌肉可視,席卷的紅色風暴使來自第三世界的痛苦與陌生可視。而男同教師吟念的詩句,讓“噩夢”作為一種額外的世界構成方式,宣告了一種絕對的虛構。在此處迪庫諾依舊是真誠的。
而提前四日搶票的這一規(guī)律地打斷我早晨睡眠的慣例也在昨日落下帷幕,同時也標志著戛納電影節(jié)逐漸走入后半程。希望今日所觀看影片給人的驚喜,排片僅三部獲得的休整,以及未來會更加完整的睡眠,能夠讓我繼續(xù)帶著足夠的活力帶大家領略本屆戛納全程。我們明天見!
5.20 看什么
主競賽《普通事故》
主競賽《外面》
首映《隱沒》
特別展映《天國與地獄》
導演雙周《花漾少女殺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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