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35年,毛主席要借兩千五百塊大洋。
徐海東,給了五千,還帶槍、藥、兵。
不是命令,他是自愿的。
——《壹》——
大洋,不是紙,是命
冷得早。陜北的風吹破帳篷,野地里連個柴火都找不到,紅軍到了這里,已經只剩三千人,人是活的,衣服是破的,手里槍也快凍斷了膛。
毛主席坐在窯洞里,看著手里的賬簿。
油燈昏黃,一千塊大洋寫在最下面,楊至誠低頭沒說話,他知道這點錢連一頓飯都兜不住,“還差多少?”毛問。
楊至誠說:“最少三千。”
毛主席沒有嘆氣,他提筆,寫下一張條子,五個字:‘借款兩千五。’下面,是自己的名字,他不是隨便寫的。
條子是借,不是拿,毛知道這筆錢去向重要,也知道去找誰。
“找徐海東。”他說,徐海東是誰?那時他是紅十五軍團軍團長,兵在張國燾系統里按,理說,是兩套班子。
可毛主席點了他,因為他信得過。
他在四川打仗時聽過徐的名:猛,不亂,打仗靠命,不靠人情,他也見過這個人,懋功會師后,徐主動找他請教戰法,說得多,聽得更認真。
這事不能托別人,楊至誠帶著條子,親自走了三天路。
那天晚上,徐海東剛剛開完會,正喝口水,楊進門,什么都沒說,先遞條子,徐接過來,看了一眼落款,沒開口,沉了十秒,說:“等我一下。”
徐找來供給部長,問:“咱們還有多少錢?”
“七千。”那人說得很快,他知道接下來可能不好過,“留下兩千,其他全給中央。”供給部長愣了,反應不過來。
“給五千?”“對。”“那咱們怎么辦?”
“先不管我們,毛主席那邊,過不了冬。”楊至誠驚住了,他是來借的,沒想到,徐海東把整個腰包掏給他。
供給部長還想再說,被徐一擺手打斷:“錢可以再賺,兵餓死了就真沒了。”
——《貳》——
槍口指北
第二天,紅十五軍團的后勤倉庫亂了,有人質疑徐海東:你把我們的錢,送給敵人?這話很重,但沒人制止。
因為那時候,張國燾的命令還在起作用,誰是“中央”,還沒定論。
徐沒回避,他走進會議室,掃了一圈,說:“昨天我撥了五千大洋,支援中央紅軍,誰有意見,現在可以說。”
參謀長站了起來:“你敢擔保,他們不垮?”
“他們垮了,我們也活不了。”徐沒抬頭,卻壓得住,有人站起來:“張總政委南下是大方向,毛澤東往北,是賭!”
徐看著他說:“你要真信張國燾,就別待在這兒,去追南邊的隊伍。”
話說完,屋里靜了三十秒,“咱們不靠地圖看路,靠眼睛,你們看清楚了嗎?南下那邊,到底是戰略,還是逃命?”沒有人再說話。
那年秋天,張國燾在四川另立“中央”,不認原來的黨中央。
軍隊被他分成兩塊,一邊向南,一邊北上,中央紅軍要的是北上建立根據地,張要的是南下找安全地盤。
誰都知道南邊富裕,北邊窮,可中央選了北邊。
因為那里有空地,有人民,還有活路,但當時沒人看清,張手里人多槍多,毛澤東手里只有三千人,連糧票都沒有。
徐海東不是看形勢,他看人。
那年夏天,他親眼見過毛主席在懋功搭個草棚指揮戰斗,夜里挨個走過受傷戰士的鋪,“打完仗,一碗水,一口鍋,照樣吃。”
他信毛澤東,不是因為口號,而是因為他見過他對老百姓的態度。
錢撥出去了,還不夠,徐又送了一批藥和十幾匹馬,還劃出一支小騎兵隊,跟著楊至誠走,“你真不怕?”楊問,“怕啊,但更怕你們沒撐住。”徐說。
部隊開始節省糧草,徐的士兵換成兩天一頓稀飯。
供給處的人氣得翻桌子,說:“咱們打勝仗,結果比人家還窮?”“對。”徐答得干脆,他沒解釋,也沒動員,有人問他后悔嗎?
他說:“人得活得明白。”
——《叁》——
一封借條的重量
那張借條,楊至誠揣在懷里,穿過風雪,一路回到了中央駐地,毛主席接過來,看了一眼,沒說話,只把條子放進棉衣內兜。
周圍人都聽說了:紅十五軍團,不光給了錢,還給了兵、給了藥,還給了槍。
“多少錢?”有人問,“他說兩千五,結果給了五千。”沒人說話,這是一支不歸屬中央系統的隊伍,卻主動支援中央。
毛主席坐在火塘邊,慢慢說:“海東這個人,話不多,可心里清亮。”
三個月后,中央紅軍在陜北扎下根,地是硬的,山是冷的,可他們沒再餓著,那五千大洋,成了第一批棉衣的原始基金。
也換來了十幾箱藥,還有一些子彈。
春天到了,兵活下來了,根據地站穩了,毛主席說:“這一年,最難最硬的一仗,是和冷、和餓打的,要不是徐海東,我們未必過得來。”
徐海東知道這些消息,是半年后才聽到的。
有人從延安回來,說毛主席要見他,他沒去,他說:“我現在不該去。”他覺得這不是人情,是身為共產黨員該干的事。
1955年,新中國立軍銜。
軍委會議上,名單定了一大半,到了徐海東,毛主席說:“他該是大將。”可是當時,很多人不理解,他沒打過解放戰爭,建國后身體不好,一直在養病。
“他不是沒打,他是打到命都快沒了。”
毛主席當場拍了桌子,“你們以為革命,是從1945年才開始的?”將軍授銜那天,徐海東躲起來了,他不想上臺,他覺得不好意思。
毛主席親自派人找他,遞了句話:“你是把命借給了革命,這種賬,不能賴。”徐穿著舊軍服,慢慢走到臺上,站得不太直,但敬了個很硬的軍禮。
——《肆》——
活在記憶里的人
1969年,九大召開前,毛主席堅持讓徐海東列席會議,那時候他身體更差,走路都要人扶,可主席堅持:“不管多病,他得來。”
會議開場,主席點名:“徐海東同志來了。”
全場鼓掌,他揮了下手,坐下,不講話,那年,他擔任中央委員,毛主席在后來說:“他可是革命的老戰友,那年冬天,他給我的,不是錢,是命。”
徐海東的名字,刻在了很多教材上,他這一生信的,只有一句話:中央就是命令,困難不是理由。
那年冬天,他做的選擇,沒有預案,沒有指令,只有一顆認定方向的心。
五千大洋,它變成了棉衣、變成了子彈、變成了三千人活過那個冬天,一個將軍,一句承諾,一筆債,一口氣撐起一支隊伍、一場革命。
他贏得了毛主席一生的敬重,這筆賬,沒有結清,卻早已抵過千軍萬馬。
徐海東晚年常說一句話:“我沒文化,不會說話,但我知道該站哪邊,哪邊會給人民帶來希望。”五千塊大洋,他沒有后悔。
他覺得那是他一輩子最值當的一次決定,不是支援,不是義氣,是信念。
他沒留下很多著作,也不愛拍照,可那張借條一直在毛主席的抽屜里,跟了他幾十年,誰都不敢動,一個人一輩子能做幾次這種決定?
徐海東做過一次,沒猶豫,也沒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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