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越南的發展速度引發了不少關注。越南媒體常常以“東南亞新星”“世界工廠接班人”自居,政府也頻頻放出豪言壯語。但在風頭之下,不少決策的后果也逐漸浮現,令不少越南人至今悔意難消。2017年,越南以4.2億美元巨資采購20枚印度“布拉莫斯”導彈,原以為可以揚眉吐氣、扭轉南海博弈,卻成為國際軍火史上的尷尬案例。這僅僅是冰山一角,背后還有高鐵合作選擇與產業轉型困局的更大隱憂。這三件事,既關乎國家安全,也關乎產業命運。
一、
2017年3月,越南國防部與印度國防部在河內簽下一紙協議,內容是采購20枚布拉莫斯超音速反艦導彈,總價4.2億美元。布拉莫斯號稱“世界最快反艦導彈”,最高速度2.8馬赫,射程超300公里,能由蘇-30MK2多用途戰斗機發射,而蘇-30正是越南空軍骨干。印度此舉還提供“技術轉讓”和“低息貸款”,宣傳攻勢鋪天蓋地。越南國內媒體頭版頭條寫道:“越南將擁有制衡南海威脅的利器”。
實際上,這筆軍購的決策背后,有著極為復雜的國際背景與戰略焦慮。那兩年,南海局勢起伏,越南與中國在部分島嶼水域存在爭端,越南試圖通過“對外平衡”加強自信與安全感。印度,作為區域大國、傳統“反華”輿論強國,也有意擴展軍火出口、增強在東南亞的影響力。
2016年越南軍方曾多次內部討論導彈采購問題,當時俄羅斯同類導彈受制于國際制裁和價格攀升,印度報價打了大折扣,每枚僅約2100萬美元,還承諾可在越南本地設立“服務站”,讓越方高層一度信心爆棚。
可真正的現實遠沒有表面那么光鮮。2019年底到2020年,首批布拉莫斯導彈到貨,越南軍方在金甌省海岸外海域展開多輪試射。消息未公開,但相關參與軍官透露,連續四次試射,無一命中預設目標,最遠只飛出180多公里,其中兩枚還因飛控失靈中途墜海。
這一結果并非偶然。布拉莫斯雖然技術“合作”,但關鍵部件高度依賴俄羅斯供應,印度自研的部分電子元件長期飽受性能不穩、產能瓶頸所累。印度自身試射也屢出紕漏。2018年3月,印度空軍一枚布拉莫斯試射中偏離航線100多公里,最后誤入巴基斯坦領空,引發國際風波。印媒調侃:“我們的導彈發射后,連自家雷達都難追蹤。”
越南此舉更讓外界不解的,是戰略邏輯的搖擺。原本想借導彈“秀肌肉”,但現實中,無論是保養維護,還是補充零件,都必須依賴印度和俄方協作。而2022年俄烏沖突爆發后,俄羅斯對布拉莫斯的核心技術、材料和發動機供應被迫緊縮,印度不得不優先自用,越南采購的導彈也就成了“沒售后保障的昂貴擺設”。
更致命的是,南海實際軍事對峙中,解放軍新型反艦導彈如鷹擊-12、鷹擊-18等,射程遠高于布拉莫斯,并已批量裝備052D/055型驅逐艦和岸基火箭炮。越南島礁附近的導彈陣地頻繁被衛星和無人機曝光,現代戰爭條件下,信息透明度極高,導彈根本難以藏身。
這筆“花得最冤的4.2億美元”,如今在越南社交網絡上常被調侃為“裝飾品投資”。
軍事雜志分析員阮氏清評價道:“說到底,軍購最怕兩點,一是盲目跟風,二是依賴別人保駕護航。布拉莫斯給越南的教訓,不僅是技術,更是決策背后的短視與誤判。”
二、
如果說軍購還能歸結為特殊環境下的“冒險”,那南北高鐵項目的受挫則是經濟發展大戰略上的重大失誤。
越南南北高鐵,全長超過1500公里,連接河內與胡志明市,是越南經濟社會發展規劃中的“頭號工程”。早在2010年前后,中國企業就主動提出合作意向,承諾可借鑒中老、中泰經驗,降低成本、簡化流程、提供低息融資與后續人才培養。一份公開招標方案顯示,中方技術方案造價約為日本方案的70%,且后期運營維護也可本地化。
但當時越南國內輿論出現“反對外來影響”的聲音,部分議員擔憂“一旦與中國合作,后續主控權難保”,轉而更青睞日本的新干線技術。日本方案確實工藝精良、品牌價值高,但報價直接翻番,還附加“技術排他”條款:要求越南禁止引進中國或其他國家高鐵核心技術。
項目規劃初期,越南政府估算工程總價將達近670億美元,相當于當年越南GDP的四分之一。按照日本方案,70%的投入需由越南自籌。越南財政部專家組公開表示:“以現有財力,分段建設是唯一出路。但拆分會嚴重影響線路整體運營,帶來額外成本風險。”
于是,首段河內—榮市500公里計劃開工。實際執行過程中,地形復雜(途經山區、熱帶雨林),征地拆遷補償標準反復調整,環保評估難以過關。加之2014-2018年間越南多次遭遇財政赤字,部分土地因城鎮擴張地價翻倍,前期成本迅速膨脹。日本在實地調研后發現,盈利周期將遠超最初預期,貸款條件和對越方的信心均出現松動,后續合作進度一拖再拖。
時間一晃就是13年,項目仍然沒動工。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中老鐵路、印尼雅萬高鐵、中泰鐵路等中國主導項目先后竣工通車,不僅提升了沿線省份經濟活力,也帶動了東南亞區域互聯互通。如今越南社會普遍感到“錯失發展機遇”。一位南部物流公司的負責人直言:“本來以為咱們的鐵路能比老撾快一步,結果現在出貨全靠卡車,運費是別人兩倍,時間慢了不止一倍。我們不是不羨慕,就是心里覺得說不出口。”
最近一年,越南政府試圖重啟高鐵規劃,重新與中國、日本企業對話。可日本受制于國內產業轉型,對新訂單興趣下降,條件越來越“市場化”;而中國方案已變為“成熟出口技術”,成本雖低,但越南如何平衡國內輿論壓力、解決技術標準問題,仍舊是難題。如此一來,越南的高鐵夢還只能停留在“愿景”里。
這個“被選錯隊友耽誤十年的超級工程”,如今成為越南自我反思經濟戰略的熱門話題。
三、
越南被不少人稱為“新世界工廠”,尤其是中美貿易摩擦背景下,蘋果、三星等巨頭在北部海防、北寧等地大規模設廠,吸引了大量外資、訂單和就業機會。2019年,越南GDP增速接近7%,成為全球少數經濟高速增長國家之一。
然而,靠“世界工廠”標簽帶來的熱潮,并未掩蓋結構性短板。越南制造業高度依賴勞動密集型環節,技術含量普遍較低。以電子產業為例,三星在越南設廠生產手機,但從主板、芯片、攝像頭到電池,絕大部分高附加值部件仍依賴進口,越南工廠主要承擔組裝與測試。2022年,全球電子訂單減少,越南出口同比下跌14%,大量工廠臨時停工裁員。
更棘手的是基礎設施困境。2023年夏天,北部多省再現“電荒”,政府不得不對重點工業園區限電,白天分時段拉閘、夜間生產。
許多企業只好自購柴油發電機頂班,成本大漲。胡志明市集裝箱港口曾出現貨物堆積,因停電和運輸受阻,集裝箱平均滯港時間延長至45天,是中國同距離港口的三倍。大量服裝、鞋帽等低附加值企業開始撤離,部分轉戰印度、印尼等地。日本、韓國、歐美駐越商會代表紛紛發函,警告“基礎設施落后、電力不穩、供應鏈安全將影響未來投資”。
此外,越南政策上的“選邊”壓力也暴露無遺。為了擺脫對中國電網的依賴,越南大力推進本土煤電、水電、風電,但受限于地理、資源和資金,進展緩慢。中國南方電網每年通過廣西向越南輸出數十億度電,價格低、穩定性強,卻因為政治擔憂和對外關系復雜,越南始終未能全面擴大采購,反而一度向美國尋求能源合作,但高價、周期長、基礎設施不配套,效果并不理想。
2024年4月,越南再次遭遇熱浪侵襲,政府緊急下令所有大型企業、外資廠商“自愿”減少30%—50%用電,蘋果、三星、富士康等工廠不得不安排夜班、降低生產。許多考察越南的外企代表直言:“我們對投資越南有信心,但如果未來幾年不能解決能源和配套設施的問題,只能考慮撤資轉移。”
更深層次的問題還在于,越南尚未建立完整的本地產業鏈和自主創新能力。以本土汽車品牌VinFast為例,發動機、變速箱、底盤等核心部件全靠中國吉利、上汽等供應;芯片產業尚未起步,連螺絲、輪胎大多依賴進口。只要外部需求和供應一有波動,整個“世界工廠”體系就會隨之震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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