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在專案組得知單慧珺將井關中認為是嫌疑人的時候,在了解井關中的身高體態情況后,覺得此人符合與現場足跡相應的案犯特征。專案組據此決定對井關中進行傳訊。同時還重點調查包括對兇器——手術刀來源的調查。
當天下午,包忠仁、宋洪、周宗耀三名警察前往住在第一區復興北路的井關中、羅小雨夫婦執行傳訊任務。事先,包忠仁曾與井、羅兩人的工作單位聯系過,得知這對夫婦這天都沒上班,當來到井關中的家里得知,羅小雨她已經知道其兄羅霜至死亡,她也曾去“羅漢酒肆”吊唁,但被親屬攔住不許進門,因為她被其父登報聲明脫離父女關系,因此與羅霜至也沒有兄妹關系了,當被問及井關中的時候,羅小雨表示,他老公去釣魚了,據說井關中頗好此道。
就在說著的時候,井關中回來了,進門見有警察出現家里的時候,臉上突然色變,但故作鎮定地放下漁具,開口問道:“警察同志有何貴干?”
包忠仁告訴奉命執傳訊公務,井關中就說:“我犯了啥歹事兒,值得你們一下子來三個警察請我?我也是工人階級,跟黨和政府一條心,守法奉公”。警察直接告訴他,說什么沒用,具體情況去局里接受問詢。
井關中在這種情況下,就跟著專案組來到位于城隍廟后院依墻擴建出來的那幢三層小樓,問詢室在最高一層,那里有四間辦公室、一個小會議室。警察把人帶到后,先讓他在會議室反省一下,包忠仁還把井關中的一只手用手銬銬在墻上的鐵圈兒上。然后讓他把腳上的“解放鞋”鞋脫下,看看他的鞋跟現場足跡是否符合。這幢小樓從一樓到三樓的所有窗戶框上都裝著鐵柵欄,會議室的墻壁上還鑲砌著一個個鐵圈兒。偵查員讓井關中脫下腳上所穿的那雙坊間俗稱的“解放鞋”后,包忠仁生怕發生意外,還把井關中的一只手用手銬銬在墻上的鐵圈兒上。
當刑偵技術人員對著已經沖印出來的現場足跡照片用放大鏡一比照,不禁大吃一驚,這雙“解放鞋”新膠鞋底的印痕竟然跟現場提取到的足跡完全一致!如此一來,警方竟然直接逮到一條大魚,在這種情況下,這已經不是問詢的問題了,而是可以直接審訊了,可當警察去會議室一看,井關中已經不見了,銬住他一個手腕的那個銬子箍套,已經被其卸脫,跟墻上其他幾個鐵圈兒里銬著的銬子一樣垂掛著,似乎在嘲諷警方的無能。
經警方觀察發現,井關中是用自己隨身帶著的鑰匙串上的掏耳勺之類的小玩意兒捅開了手銬,然后,拗下椅子上的硬木橫檔,作為撬棍把窗框上的數根鐵柵欄撬開,鉆出去后順著墻上的水落管下到地面,光著腳跑了。
由于井關中所穿的膠鞋底下的印紋包括磨痕均與在兇殺現場提取到的腳印完全相符,因此專案組隨即啟動緊急追逃措施,可追捕了一天居然沒有任何收獲。在此期間,包忠仁跟羅小雨在她的家里進行了談話,向其了解井關中的相關情況,當她得知其夫被帶往市局接受訊問時竟然逃跑了,感到十分意外。
當包忠仁問及昨晚井關中到底在干什么的時候,羅小雨說:“這個我不清楚,因為他是私營鴻運倉儲公司的夜班留守人員,長期以來一直上夜班,每個星期是四歇三,昨晚他是輪到上班的,他自行車要出門去上班了。當時我剛下班回到家里,和他匆匆打了個照面。所以并不知道他一天天在干什么。”
包忠仁又問:“井關中的情緒是否正常?在單位和日常生活中是否有跟平時異樣的行為表現出來?”
羅小雨一聽就急眼了,立即表示:“警察同志,他在單位咋樣你應該去問他的領導,我們兩口子的上班作息時間是錯開的,他是常夜班,我是常日班,我們互相之間的交流不多,再加上孩子是跟他奶奶一起生活的,所以平時家里很冷清的,目前來看,我老公與以前沒有什么區別。”
在這種情況下,包忠仁對要求羅小雨提供井關中的親朋好友等社會關系,對此羅小雨顯得很配合,經羅小雨描述,井關中的社會關系還真不少,關系密切的有三十多個人。
羅小雨提供的社會關系名單以及這些關系人提供的新的關系人,加起來總共上百,一一走訪之后,均未發現井關中的行蹤下落。專案組組長姜立龍覺得,羅小雨跟井關中的感情很深,作為妻子會不會向警方隱瞞什么,或者她的確是沒有想起某個可能被井關中認為最安全可靠的落腳點,屬于非故意隱瞞。
于是姜立龍決定從側面對羅小雨再進行一次調查,第二天,姜立龍與組員朱正通過當地派出所,再次與羅小雨進行聯系,姜立龍與朱正跟她聊天時,把她兒子小井作為這次談話的切入口。羅小雨一聊到兒子,頓時眉飛色舞,活脫一個話癆。接著警方就把話題引到了井關中身上,還把帶去的那雙解放鞋和現場拍攝的鞋印照片指點著讓她看。羅小雨一聽也就明白了。
實際上當羅小雨得知丈夫竟然涉及命案,而且被害人是她的嫡親哥哥、小井的舅舅!羅小雨于是決定把她故意隱瞞的一個情況向警方說明情況,井關中有一個平時很少來往,但卻是生死之交的朋友,那人名叫阮鵬,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兒。那人原是井關中老爸所屬幫會下的一個小頭目,據說也是一個悍匪。后來阮鵬遁入道門出家隱世,在徐州三仙觀就增加了一名道士,法名清明,若干年過去之后,如今這位清明道長已是三仙觀的住持。
此時羅小雨估計井關中從市局潛逃后,以他兩人的關系極有可能前往三仙觀。并會暫時安頓下來,警方當即帶人前往道觀緝拿罪犯,午夜,藏匿在三仙觀的井關中被捕,悍匪阮鵬同時落網。不僅如此,警方還意外發現了“羅漢酒肆”老板娘單慧珺報失的那些贓金贓物,如此一來,更加證明井關中是兇手。
在這種情況下,姜立龍立即去提審阮鵬。他沒點穿已經知曉阮鵬底細,只問從其臥室搜出來的贓金贓物的來源,阮鵬可能還抱有隱瞞歷史身份的僥幸想法,便交代說是井關中夜訪道觀時帶來的,要求代為寄存,隨后姜立龍就把這份證據作為對付刻意狡辯的井關中的利器,前來敲打一下他,而井關中經不住這個敲打,一迭聲連稱:“我交代!我交代!”
原來,井關中最近賭運極差,屢戰屢敗,不但輸光了本錢,數次向朋友商借的錢鈔也很快沒了影子。如今債臺高筑,他這人還好色,喜歡拈花惹草,瞞著羅小雨在外面勾搭了若干個女性,其中有三人給他生下了娃兒。解放后,人民政府有法規規定“不得歧視非婚生子女”,撫養非婚生子女更是一種必須要履行的義務。三個私生的母親輪流盯著他要錢為子女治病。
井關中想來想去,就把主意打到二舅哥“羅漢酒保”頭上去這么一條路了。井關中不得不承認,他于文于武都不是這個舅子的對手。按理說,他的這些事情完全可以去找派出所,或者直接向人民法院民事庭起訴。井關中雖然有武功,可他真不是二舅哥的對手,當年羅霜至只是一伸手,他一條胳膊就耷拉下來了!那么現在該通過什么手段從羅霜至那里撈錢呢?井關中就想到了潛入“羅漢酒肆”下手行竊。
于是在4月4日晚上他已取出珍藏多年的老爸傳下的“迷魂香”,準備給已經睡了的羅霜至、單慧珺夫婦加上一把勁兒,讓他們睡得爛熟,保證他們不會突然醒來后再下手行竊。可是他在潛入酒肆后發現單慧珺不在店里,而羅霜至又因已經喝多了呼呼大睡。于是他就把“迷魂香”就沒有用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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