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泛黃的相冊里,幾張邊角微卷的老照片靜靜躺著。褪色的膠片上,年輕戰士的面容已有些模糊,卻始終清晰著眼中的堅毅;染血的繃帶、背倚山石的疲憊睡姿,在歲月的沖刷下愈發棱角分明 —— 這是對越自衛反擊戰留下的光影印記,是一代人用青春與熱血在歷史膠卷上烙下的滾燙烙痕。
20世紀70年代末,越南當局在中越邊境不斷制造摩擦,中國政府被迫發起自衛反擊。參戰部隊中,許多戰士是剛剛離開家鄉的年輕人,他們懷揣著對家人的眷戀踏上戰場。親人的照片、書信成為連接后方與前線的情感橋梁,承載著戰士們對和平的渴望和對親人的牽掛。
據參戰老兵回憶及史料記載,在激烈的戰斗間隙(如休整、潛伏或防守陣地時),戰士們常偷偷拿出貼身保存的親人照片,短暫寄托思念。
貓耳洞是對越作戰期間我軍在山地叢林中構筑的簡易防御工事,多為掘入土坡或巖石下的狹窄洞穴,空間逼仄(通常高不足1米、長僅2-3米),兼具隱蔽與防御功能。然而,其生存條件極為惡劣,前線運輸線常遭越軍炮火封鎖,后勤補給難以持續,飲用水成為最稀缺的物資之一。
貓耳洞附近缺乏清潔水源,戰士們只能依靠降雨補充飲水。每當雨季來臨,他們會將空餅干桶放置在洞口或搭建簡易接水槽,承接雨水后靜置沉淀,以解燃眉之急。某部戰士回憶:“一桶雨水往往要供一個戰斗小組(4-5人)飲用、洗漱,渾濁的水里漂著蚊蟲,但沒人舍得倒掉。”
1979年2月,中國人民解放軍奉命開赴中越邊境,全國上下掀起“送子參軍”“支援前線”的熱潮。在各部隊集結地(如云南河口、廣西憑祥),當地群眾自發組織壯行儀式,送別即將出征的戰士。
照片中一列軍列停靠站臺,一名小姑娘手拿著一束野花(疑似雛菊或蒲公英),眼神中既有不舍又有崇拜,聽說部隊要上前線,特意跑到山上采花送給“最可愛的人”。
20世紀70年代末,中國軍隊在長期和平環境后重返戰場,戰前政治動員成為凝聚士氣的關鍵。各部隊普遍開展“寫決心書”“表忠心”活動,是基層連隊常見的宣誓形式。對越作戰前,許多連隊自發用被單、帳篷布制作紅旗,上書“精忠報國”“保衛邊疆”等標語,戰士們以簽名、按紅手印的方式表達決心。
對越自衛反擊戰期間,我軍衛生兵(軍醫、護士、衛生員)在槍林彈雨中踐行“救死扶傷”的使命,無數人為搶救戰友壯烈犧牲。照片中就是為了搶救傷員,我方衛生兵犧牲在了戰友身邊。
戰爭期間,敵方將我方衛生兵、通信兵列為優先打擊目標,試圖癱瘓我軍戰場救護體系;據《中國人民解放軍衛生工作史》記載,1979年作戰期間,某師衛生兵傷亡率達普通戰士的1.5倍,他們的平均生存時間不足普通戰斗員的2/3。
對越自衛反擊戰期間,前沿陣地的生存條件之惡劣遠超常人想象,水資源的爭奪往往成為生死考驗。水源地,成為越軍重點監視的“死亡地帶”。照片是前線戰士前往水源地取水,俯身貼近水面時,水中泛起血色,應該是犧牲了。
我軍戰士為獲取飲用水,需冒著越軍狙擊手、炮火覆蓋或特工偷襲的風險實施“取水突擊”。某部《戰地日志》記載:“每接滿一壺水,平均要消耗3發迫擊炮彈的掩護火力,犧牲2-3名戰士。”
1979年作戰期間,我軍穿插部隊常需在無后方支援條件下連續奔襲數十公里,日均行軍時間超16小時。由于越軍采取“化整為零”的襲擾戰術,戰士們連飯都來不及吃,只能利用戰斗間隙(通常僅10-20分鐘)依托喀斯特地貌的石縫或崖壁休整。
即便在休息時,戰士們也保持高度警惕,背靠山石可防范背后偷襲,頭盔、背包墊在腰后既能緩解疲勞,又能在突發敵情時迅速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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