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朋友,大家好。
今天有兩個線索,一是關于“二普”對話的后續;二是關于馬斯克的最新動態。
01
先來談談“二普”對話的后續。
北京時間5月19日晚上十點,美國總統特朗普與俄羅斯總統普京進行了通話。在昨天(5月20日)的文章中我曾提到,真正的贏家是普京,而真正的輸家是特朗普。
至于我為何會得出這個結論,大家可以回看我此前發表的文章,在這里我就不再展開討論。
現在最新的消息是,普京今天(5月21日)上午視察了庫爾斯克地區,并參觀了當地的核電站,還與地方官員進行了交談。
據俄羅斯方面透露,這是普京今年4月份以來,首次視察收復后的庫爾斯克地區。去年8月,烏克蘭軍隊對俄羅斯境內部分地區發動攻擊,并占領了庫爾斯克地區部分土地,今年4月,俄羅斯軍隊才重新控制了該地區。
那普京剛結束與特朗普的通話,緊接著就視察庫爾斯克地區,這意味著什么呢?
第一,這次視察代表了普京的信心,意味著他一定程度上成功地擺脫了美國的束縛。換言之,美國在俄烏問題上的影響力和發言權將大為削弱,普京在心中已經將美國這塊石頭搬開。
第二,在這個過程中,他也在向全世界間接釋放了一個信號。
接下來,我們講講美國。
昨天(5月20日),美國國務卿魯比奧在參議院聽證會上為特朗普進行了辯護。
首先,他指出烏克蘭已經極大地分散了西方在許多重要問題上的注意力。換言之,他認為美國不蹚俄烏這趟渾水是明智的,因為這樣一來美國可以專注于其他重大事務。
據了解,魯比奧說完這句話后,有參議員表示,這是否意味著美國即將退出世界舞臺?
魯比奧對此的回答是,美國不會退出。他提到,自己上任18周以來訪問了18個國家,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美國在全球事務中的重要性嗎?
雖然這句話乍看沒有錯,但評判美國在國際事務中的重要性,主要的標準其實還是要看它在重大國際事務上的影響力,是在上升還是下降。
同時,我們也需要考慮世界各國對美國的需求是否在增加,特別是對美國的公共服務產品、外交服務產品的需求量是在上升還是減少,以及美國愿意融入世界并幫助解決問題的意愿和能力是在增強還是減弱。
顯然,從過去四個月的情況來看,上面幾個問題的答案基本都是趨于負面的。
第一,美國在俄烏問題上發揮的作用。特朗普上任前曾經承諾會在24小時內結束俄烏戰爭,一開始第一個月沒有結束,我們大家想想就算了,畢竟特朗普喜歡說大話。
后來兩個月沒有結束,特朗普又改口說可能要到4月20日復活節才能完成,甚至強調稱,俄烏實現和平必須在他與普京進行電話交談后才能確定。
如今復活節已過,“二普”也進行了今年以來的第三次通話,特朗普還是沒能結束俄烏戰爭。
反而是經過第三次通話,變相承認了美國愿意全面退出俄烏的和平談判。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如何還能說美國在國際舞臺上的影響力在增長,世界各國對美國提供的公共服務產品的需求量在上升呢?
第二,特朗普對全世界火力全開的貿易戰。
昨天(5月20日),在先后與英國、中國達成所謂的階段性緩和后,特朗普又開始對其他產品和產業增加新的關稅。
在過去的四個月中,盡管特朗普有其議程,但不得不承認,他確實讓世界各國的議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至于最后是否會柳暗花明,我完全沒有信心,也不認為這是解決問題的方式。所以,昨天魯比奧的言論,與其說是辯護,不如說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
最可笑的是什么呢?是魯比奧所說的話。
坦率來講,魯比奧并不像特朗普那樣顛三倒四,他的表述相對有條理且清晰。目前,他同時擔任國務卿和國家安全顧問的職位。
但昨天在聽證會上,魯比奧談到美國對俄羅斯的作用時,他說如果俄羅斯再不同意停戰的話,美國將對俄羅斯追加制裁。
然后,在場的議員就追問他,為什么不現在追加制裁?他表示,若此時實施制裁,俄羅斯可能不會同意進行談判。
換言之,作為美國最高外交官的魯比奧,實際上已經全方位放棄了對俄羅斯施加壓力,不僅放棄了任何可能的契機,甚至放棄了尋求契機的意圖。
結合他之前關于烏克蘭問題的言論,這種情況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分散了西方對一些關鍵問題的關注,形成一個自然的閉環。
這難道不就是在向世界宣告,美國將退出俄烏的和平進程嗎?
前有幾天前“二普”對話的結果,后有昨天魯比奧在聽證會上看似矛盾但邏輯清晰的證詞,難怪今天我們收到消息,普京首次視察了收復后的庫爾斯克地區,與當地官員進行了交談,并視察了核電站,顯示出既信心滿滿又老神在在的態度。
02
鑒于特朗普上臺還不到六個月,后面還有三年半的時間,究竟會如何發展?三年半的時間或許太長,不如將時間縮短至明年11月,即18個月后即將舉行的美國中期選舉。
為了贏得中期選舉,特朗普顯然需要籌集資金,而他這次能成功當選,與某個人的政治捐款是密不可分的,這個人就是馬斯克。
眾所周知,近三周多來,馬斯克幾乎完全從全球媒體的視線中淡出,原因就是他回歸了特斯拉的業務。
昨日,他在一次會議上公開宣布,他將不再進行大規模的政治捐款,還表示過去他為美國政府、美國政治已經做出了足夠的貢獻,未來將更專注于特斯拉的業務。
同時,他也重新與董事會簽署了一份合同,繼續擔任特斯拉CEO五年。
這一決定的背景是,就在20天前,有消息稱,特斯拉內部對馬斯克的行為表示不滿。
此外,董事會還私下召見了馬斯克,對其大幅減少對特斯拉業務的參與表示憂慮,這不僅導致特斯拉股價暴跌,而且銷量和品牌也遭受重創。
據說,馬斯克并未反駁董事會的意見,隨后便傳出了馬斯克幾乎全方位退出美國政壇的消息。
而馬斯克簽署的那份合同,似乎就是對20天前那條消息的回應。
這說明了什么?
這說明了,第一,對于特朗普而言,可能已經難以寄希望于馬斯克的政治捐獻和政治獻計。
所以我才說,與其關注特朗普未來的三年半,不如關注其18個月后的中期選舉結果更為關鍵。
如果屆時特朗普的選舉結果不佳,雖然并不意味著他必須馬上離開總統職位,但可以預見的是,特朗普第二個任期的后半段,恐怕將面臨更加艱難的挑戰。
第二,對于馬斯克本人而言,這無疑意味著一個非常慘痛的教訓。
不知大家是否還記得,我大概在1月或者2月的時候就做出過預判,我認為馬斯克和特朗普分道揚鑣是命中注定的結局。
所以,當馬斯克在4月份正式宣布退出時,我當時就表示,這在我的預料之中。
但坦率地說,我也沒有預料到馬斯克和特朗普的一拍兩散,竟會來得如此之快。
其背后的原因,與其歸咎于馬斯克和特朗普的性格不合,或者更加準確地說是馬斯克和特朗普團隊之間的磨合不良;還不如說是一群試圖改變世界的技術精英,與一批以民粹主義為主的商業精英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
這種不可調和的矛盾性也是結構使然,但關鍵問題是,若美國和西方的政治生態繼續沿著以社會撕裂為主要特征和載體方向走的話,未來可能會出現更多像馬斯克這樣的技術精英。
只不過,他們的命運恐怕與馬斯克不會有太大的不同,除非美國未來幾年的政治生態發生根本性改變,而這顯然是一個未知數。
隨著美國的政治生態和環境的持續變化,我將會繼續關注并評論這一動態。
至于18個月后,特朗普的政治資金來源何方?當然,即使沒有馬斯克的支持,特朗普依然可以找到資金,甚至他自己可以出資。
然而,馬斯克的退出,以及未來是否會有其他像馬斯克這樣的政治人物退出,這是我們下一步需要繼續關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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