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環小姐”有六大謎團待解 —
文|賈也
權力不應成為資本的盾牌,規則不應淪為金錢的工具。
當18歲的黃楊鈿甜在成人禮照片中佩戴價值230萬元的GRAFF祖母綠鉆石耳環時,公眾聚焦的早已超越了“炫富”的表象。這場由耳環引發的輿論風暴,撕開了一個公務員家庭、商業版圖與娛樂圈的“三位一體”特權圖譜。
從“深圳工坊仿品”的蒼白辯解,到公職履歷與商業版圖的詭異重合,再到藝考成績與表演能力的荒誕反差,每一個細節都在訴說一個真相:這不是一場簡單的消費爭議,而是一次權力變現的赤裸裸表演。
可以說,“耳環小姐”事件經過這幾天的發酵,總結起來,有六大謎團待有關部門去解開并澄清:
一、230萬耳環真實性:高仿還是真品?品牌方為何沉默?
黃楊鈿甜的父親楊偉聲稱耳環是“深圳工坊定制的仿品”,卻無法解釋為何其女兒佩戴的款式與GRAFF 2018年經典系列在切割工藝、金屬配比等12項核心參數上完全吻合——這種“仿品”的精確度,足以讓全球頂級高仿工作室汗顏。
更吊詭的是,GRAFF官方對侵權行為的集體失聲。要知道,這個以“鉆石之王”自詡的品牌,去年在亞洲市場發起過17起打假訴訟,如今卻對如此明顯的仿冒品視而不見。是品牌方與楊氏家族存在隱秘的利益鏈條?還是權力的陰影讓資本不想卷入這個敏感話題,故而選擇“沉默”?
而黃母司玲霞社交媒體中頻繁曬出的尚美巴黎、寶格麗高定珠寶,黃楊鈿甜香蜜湖1號別墅1.8億的估值,以及國際學校年學費35萬的開銷,構成了一幅“高仿家庭”的荒誕圖景:一邊宣稱熱愛“仿品”,一邊在頂級奢侈品中狂歡。
這種消費人格的分裂,究竟是“此地無銀”的表演,還是特權階層對規則的傲慢漠視?
二、家庭收入來源:公務員父親如何支撐億萬資產?
楊偉的履歷堪稱“政策套利”的教科書。作為曾負責雅安災后重建項目的公務員,他月工資不足8000元,卻在2014年辭職前后迅速成立5家公司,注冊資本累計達1000萬元(實繳為零)。
更令人咋舌的是,其商業操作堪稱奇跡,一是時間線的“精準踩點”:2014年注冊的“雅安星辰影視”,恰好與災后重建項目驗收期重合;二是行業的“政策嗅覺”:疫情期間逆勢成立生物科技公司,精準切入口罩原材料生產;三是消費的“指數級爆炸”:億元別墅、百萬珠寶、國際學校學費,相當于普通公務員200年的薪資總和。
在“空殼公司”無實際營收的情況下,家庭資產的暴漲邏輯只有一個:公職期間的資源變現。那些曾被楊偉“招商引資”的企業主,是否通過“影子股東”完成了利益輸送?那些災后重建資金,是否在“合法合規”的包裝下悄然流向了私人賬戶?特別是那個在楊偉名下的慈善捐款賬號需要更合理的解釋。
三、楊偉職業變動:驚現公務員入職、調動與辭職三大疑點
疑點一:非應屆生考公與二胎準生的“時間魔術”2011年,楊偉以“社會人員”身份考入城管局,同年其二胎兒子已出生。然而,根據《公務員錄用規定》,報考需承諾無違反計劃生育記錄,且非應屆生需提供原單位同意證明。一個已有一女的公務員家庭,如何在“二孩政策”未全面放開的背景下,既完成超生又通過政審?考試時是否存在為其量身定制的“三不限”崗位?至今未公開的筆試面試成績,成了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疑點二:行政編到事業編的“逆向調動”2015年,楊偉從城管局行政編制“逆向”調入投促服務中心事業編,這種放棄公務員身份的操作在體制內極為罕見的。更為離奇的是,次年他調入經合外事局,而該單位招錄要求英語六級或國際商務經驗,但其公開履歷僅有“大專學歷”“漢語言文學專業”。這種“因人設崗”的操作,是否暴露了體制內的“特權通道”?
疑點三:辭職前三年的“商業布局”《公務員法》規定,公務員辭職后兩年內不得從事與原工作業務相關的營利活動。但楊偉早在2014年(辭職前三年)就注冊影視公司,承接的首個項目竟是災后重建紀念紀錄片,合作方恰為其任職期間對接的企業。這種“在職經商”“業務延續”的行徑,是否構成了實質意義上的利益輸送?
四、弟弟超生疑云:制度彈性還是特權變通?
黃楊鈿甜弟弟2010年出生時,“二孩政策”尚未全面放開,公務員家庭超生面臨“雙開”風險。
但楊偉上演了離奇的“姓氏操作”:女兒隨奶奶姓“黃楊”(父姓楊,母姓司,奶奶姓黃),弟弟幅落戶在舅舅名下。
這一手玩的實在高,無比高明的高!根據《民法典》,選擇直系長輩姓氏雖不違規,但“三代還宗”的傳統用法多用于父系傳承,此次卻創造性應用于母系親屬,楊偉的操作也是讓瞠目結舌的。
這種“精準的制度套利”,究竟是普通家庭的“不得已而為之”,還是深諳規則的“技術性操作”,就不得不讓人心生疑竇?
五、母親商業帝國“政策開掛”:為何每次轉型都踩在風口上?
司玲霞的商業布局堪稱“政策解讀范本”:
2016年文化產業爆發期:成立影視公司,獲得當地政府補貼300萬元;
2020年疫情初起:設立生物科技公司,迅速拿到醫用口罩生產資質;
2023年移民熱潮:成立“環球經緯移民”,主推“高端人才赴美計劃”。
這些企業普遍存在“注冊資本高、實繳資本低、核心技術零”的特征,卻總能在政策窗口期獲得關鍵資源。當其他創業者在市場中掙扎時,司玲霞的商業帝國為何能“開掛”般精準踩點?政商資源是否在其中扮演了關鍵角色?
六、藝考神話的破滅:95分與10秒跑調為何形成強烈反差?
2025年藝考中,黃楊鈿甜以中戲95分、北電87.62分的成績震驚業界,但畢業典禮上演唱《超級英雄》時,僅10秒便出現嚴重跑調、氣息紊亂,肢體表現力甚至不及普通藝考生的問題。
更耐人尋味的是,其主考官之一與司玲霞名下影視公司存在投資關聯,而現場錄像顯示,其臺詞考核中出現三次忘詞,卻仍獲得“臺詞功底扎實”的評語。
當專業選拔淪為“打分游戲”,當藝術殿堂充斥著資源置換,毀掉的不僅是考生的公平,更是整個行業的公信力,這不得不讓外界對藝術招考公平防線是否筑牢了?
結語
當以上六大謎團用“巧合”“市場行為”“個人選擇”來搪塞,而監管部門持續保持“禮貌的沉默”,某種危險的示范正在形成:特權可以通過制度漏洞完成“合法漂白”,財富積累可以披著“商業天才”的外衣招搖過市,就連決定命運的考試,也能成為資源兌換的籌碼。
權力不應成為資本的盾牌,規則不應淪為什么金錢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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