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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各位客官,歡迎來到《世紀奇妙物語》!
新加坡——一個連淡水都要進口的彈丸小島,拿什么在大國夾縫里搞出個全球首富?靠老天爺賞飯吃嗎?
1965年,在新加坡被馬來西亞驅趕出去的時候,這個僅有581平方公里的小島國,不但自來水得經由管道,從鄰國引進;且糧食完全得依靠進口;國防體系也只能靠外籍教官來維系。
但五十年后,這里人均GDP突破8.2萬美元(需知2023年數據如此),港口吞吐量,長期且穩定地穩居全球前三(2023年更是以3901萬標箱,居于全球第二之位),其金融中心地位,僅稍遜于紐約、倫敦與香港。
這不是奇跡,而是一場,將“地理死局”掰為“戰略棋盤”的生存豪賭——從馬六甲海峽的“過路財神”,到全球貿易的“神經中樞”,新加坡的逆襲蘊含著,教科書般的杠桿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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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馬六甲海峽,它那么長,為何偏偏是新加坡能夠將“咽喉生意”做成全球壟斷呢?難道僅僅是靠地理上的優勢而一路開掛嗎?
還真讓您說著了,但“開掛”全靠手動充值!
新加坡位于馬六甲海峽的東南出口位置,雖說不是海峽最窄的地方,但是就像全球貿易的“漏斗底部”一樣。馬六甲海峽年通行貨輪約8萬至9萬艘次(日均219至247艘),全球約25%的貿易貨運量(按噸位計)依賴此通道中轉,其中新加坡港承擔了近90%的集裝箱轉運。
1960年代,新加坡通過填海造地開啟逆襲之路:自1965年獨立以來,通過持續填海(主要集中在裕廊、濱海灣等區域),國土面積從581.5平方公里增至2023年的733平方公里,增幅達26%。
1961年,新加坡政府規劃裕廊工業區,將沼澤地與部分淺海區域改造為工業用地,最終在一片荒灘上崛起為東南亞最大的制造業集群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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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驚嘆的是,“港口產業”的閉環運作:在20世紀70年代,隨著中東原油經馬六甲海峽的運輸量激增,新加坡索性將煉油廠設立在碼頭旁邊,這樣一來,原油一卸船,就能馬上送入裂解塔,而煉制出的成品油也可迅速裝船外運,從而成功實現了從單純“收取過路費”到“穩居全球第三大煉油中心”的轉變,到2020年代,其每天的石油交易量更是高達600萬桶。
到了2023年,新加坡港的集裝箱吞吐量達到了3901萬標箱,這一數字是馬來西亞檳城港的22倍之多——別人守著海峽靠賣椰子為生,但新加坡卻靠著完整的產業鏈占據了戰略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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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巴掌大的地方連人都不夠,拿啥搞產業升級?靠魔法變工人嗎?
靠的是比魔法更為厲害的“教育工業化”!1979年《吳慶瑞報告》拉開分流教育大幕,將學生按能力劃分為四大軌道:前10%進入“直通車計劃”本碩連讀,60%踏入“快捷班”銜接理工學院,剩余30%進入工藝教育學院(ITE),上午在課堂拆解數控編程,下午便在裕廊工業區的博世產線實操擰螺絲。
這種“學校-工廠”無縫對接的培養模式,讓1985年制造業技術工人占比飆升至35%。當隔壁印尼還在砍伐橡膠樹之際,新加坡已然能夠組裝半導體芯片。
本土人不夠?
那就全球“薅精英”!1990年代打開國門,只要你是工程師、金融分析師,直接發綠卡。
現在38%的勞動力是外籍(2023年數據),華爾街的操盤手,硅谷的碼農,中東的石油大亨在萊佛士酒店喝咖啡,湊成了“全球人才聯合國”。
教育更是一場豪賭,1993年教育支出占政府預算24.75%,比軍費高出一倍有余(同期軍費占比12%)。這種狠勁,砸出PISA測試,連續六年,位列全球前一神話,其展現出的數學能力,讓美國學生對自身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李光耀講得很直白:“我們沒有橡膠,也沒有石油,僅僅有——把人轉變為精密儀器,這便是最好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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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冷戰跟新加坡有啥關系?難道天上又掉餡餅了?
餅是掉了,但是接餅的姿勢卻十分講究!在1990年代初,新加坡與美軍達成了協議,將樟宜基地開放作為后勤補給樞紐,從表面來看它像是“亞太前哨站”,不過實際上卻是借此來順勢發展——在1970年代,美國的半導體產業開始轉移,新加坡精準地承接了下來,成功拿下了全球70%的芯片封測市場,甚至連Intel都在此地建立了工廠。
這個時候玩“大國平衡術”:對蘇聯賣橡膠,對美國賣芯片,成為東南亞重要的美元離岸交易中心,1980年外匯儲備達129億新元(按當時1:0.5匯率約合64.5億美元)。
最絕的是,“港口軍事化”:美軍航母前來停靠,新加坡借此機會,升級港口基建,(擁有深水泊位,能夠停下35萬噸級貨輪;而印尼棉蘭港到現在,都難以處理超大型貨輪——別人將冷戰視作危機,新加坡卻把冷戰當作跳板,把大國博弈的“火藥氣息”,熬成了產業升級的“營養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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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印尼馬來西亞海岸線更長,為啥港口干不過新加坡?靠運氣嗎?
差就差在“戰略定力”!印尼擁有1.7萬個島嶼,港口建設卻像撒芝麻,蘇門答臘島暗礁眾多,爪哇島的港口距離國際航道又遠;馬來西亞更可惜,檳城港早年與新加坡不相上下,可隨后政府卻轉而投入資金建造吉隆坡,硬生生地將一副好牌打造成了“港口邊緣化”的局面,2023年的吞吐量還不足新加坡的二十二分之一。
對比香港便更為明晰:同樣是以轉口貿易為開端,新加坡卻非要“給自己找麻煩”
煉油廠污染嚴重?
建!
半導體投資高?
砸!
在港口經濟之上,硬是插入了“煉油、電子制造+金融”這三個方面的優勢。1997年的亞洲金融危機期間,香港依靠地產苦苦支撐,摔得很厲害;而新加坡憑借其自身的產業鏈條,成功地抵御了沖擊。到2000年,新加坡的GDP增速恢復到9.9%相比于其他人去追求快速的錢財,新加坡卻賺取著“艱難但正確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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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現在都說“新加坡奇跡”,到底奇在哪兒?
奇就奇在,“把劣勢磨成刀刃”:論面積只比北京朝陽區大1.5倍;論資源甚至連沙子都需進口呢;論安全夾在馬來西亞與印尼之間,恰似“三明治”。但新加坡人偏偏要在這絕境當中搞“杠桿經濟學”:
沒淡水搞海水淡化,如今70%用水自己產;
沒有土地的樓,就往高處建,與此同時在地下,也分別挖掘出四層停車場,甚至連墳地都被改造成了“骨灰摩天樓”;
沒人全球招人,讓外籍精英給新加坡“腦供血”。
如今的新加坡港,每天有300艘貨輪進出,碼頭的自動化程度,在全球居于首位,機器人的數量,比工人還多;濱海灣金融區,那玻璃幕墻映照著魚尾獅像,樓下便是,全球排名第三的外匯交易中心。這個曾經連生存都面臨巨大問題的小島,用50年向世人證明:當一個國家將“絕境”視作“杠桿支點”時就連馬六甲海峽的浪花,都能夠被掰成,撬動全球貿易的“杠桿”。
「結語」
與其說這是港口霸權,不如說是“生存智慧的極致變現”。
新加坡用0.001%的地球表面積,上演了一場“以小搏大”的逆襲教科書:
沒有資源?那就把人煉成資源;
沒有腹地?那就把全球當腹地;
沒有退路?那就自己鑿出一條生路。
正如李光耀在獨立演講中吼的那句:“我們必須比別人更勤勞,更聰明否則就活不下去。”——當整個國家把“活不下去”的恐懼熬成“必須贏”的執念,連地理的枷鎖,最終都會變成騰飛的翅膀。
地圖的經緯線無法縫合所有戰壕溝壑,我的視角無法窮盡每粒塵沙,感謝有你與我一起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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