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瑾重病被家族拋棄后,我主動向他求婚,用百年醫藥世家的資源將他從死神手里搶回來。
從那以后,謝懷瑾將我奉為掌上明珠,他為我結扎,在胸口紋上我的名字,拒絕一切鶯鶯燕燕。
五年后,他重新回到謝家權利頂峰,第一件事卻是栽贓江家的祖傳密藥里有重度致癌成分。
一夜之間,江家敗落。
我父母被抓,死在獄中;十七歲的妹妹被校園霸凌,拖進小樹林里,凌辱過程被拍成視頻發到拍賣會上供富家公子玩樂。
我崩潰質問謝懷瑾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卻摟著小情人,高高在上地打量我:“江離歌,每次見到你這張臉我就想到自己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的日子。”
“你和你家人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曾經活得有多狼狽,為了一顆藥給你伏低做小,像條低賤的野狗!”
謝懷瑾親手毀了江家,以為這樣就能粉飾他曾經跌入谷底的難堪。
他給我套上狗鏈栓在地下室,要我親眼看著他踩著江家的骨血成為權勢滔天的太子爺。
為了羞辱我,他每天帶不同的女人回家,把家里養成了后宮,而我則要跪著侍奉他們的床事。
“江離歌,當狗的滋味好玩嗎?我心善,你欺辱了我五年;而我只玩你五個月。”
“五個月后,你還是尊貴無雙的謝太太。”
我放聲大笑,笑到淚流滿面。
他不知道當年我為了救他傷了心肺,大悲大喜后,活不過五天。
......
被栓在地下室的第三天,我曾經幫助過的保姆悄悄將我放了出來。
“小姐,逃吧,逃得遠遠的,永遠不要被謝先生找到。”
握著吳媽粗糙的雙手,我鄭重地說了聲“謝謝”,卻并沒有逃走而是回了江家。
江家破產,值錢的東西都已經被變賣,只剩與我們一家有關的紀念品沒人要。
爸媽和妹妹下葬時,我沒來得及看他們最后一面。
這是他們唯一留給我的東西,我必須拿回來。
可還沒進家門,江家別墅里就傳來熱鬧的歡笑聲,謝懷瑾的聲音如重錘般砸在我耳膜,心臟一陣刺痛。
“謝少,江家值錢的東西都被賣完了,你還來這干什么?”
“當然是我家狗不聽話,把她領回去啊。”
話音剛落,別墅大門突然打開,一群保鏢將我強制拖進室內。
房間里,謝懷瑾身邊圍著一群鶯鶯燕燕,正中間的大屏幕上吳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我震驚地看向他:“謝懷瑾,你還是不是人?吳媽看著你長大,你怎么下得去手?”
謝懷瑾揚手扇了我一耳光:“一個會幫著狗背叛自己主人的人養著有什么用?要怪就怪你太不自量力。”
說罷,他按了下遙控器,屏幕上出現我妹妹被凌辱的畫面。
“現在開始拍賣江家二小姐的多人大戰視頻,所有人都可以買。”謝懷瑾看向我,目光帶著滿滿的惡意,“不過江家都破產了,你沒錢參加拍賣就去給人家磕頭學狗叫,磕的比別人花的多,東西就是你的。”
話音剛落,他身旁的女孩們個個臉上興奮不已,紛紛舉牌子搶。
“我出三百萬,不為別的,就想聽聽江大小姐的狗叫聲是什么樣的。”
“那我出五百萬,江小姐,磕頭要響才算數哦。”
而男人們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則下流的多。
“妹妹都這么浪了,姐姐豈不是更銷魂。”
“看得我火都起了,你也別給老子磕頭了,陪我睡一晚,老子給你點天燈。”
“不如兩姐妹一起賣得了,反正江家破產了,大小姐現場拍一段,還能掙點零花錢。”
...
房間里的氣氛火熱無比,每個人都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
我被按在地上,麻木地磕著頭。
鮮血模糊了視線,分不清是誰的手在我大腿、胸口揉捏。
我怕得渾身發抖,只能像曾經深愛過的人求救:
“謝懷瑾,你說過會一生一世護著我,我怕疼,你就陪我守貞。你現在怎么能任由他們欺負我?”
謝懷瑾嗤笑,“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我當初說結扎陪你,是因為我根本就不想碰你!我嫌惡心,故意找個借口騙你的,你怎么還真的信啊。”
心臟原本被撕裂的傷口此刻疼得幾乎要暈厥過去,原來心痛真的是有聲音的。
我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地倒在地上,卻被謝懷瑾踢了兩腳,“裝什么可憐,這個世界上唯一會同情你的人已經死光了。”
“起來,拍賣繼續!”
下一件物品被端上臺。
看清是什么后,我瞳孔驟縮。
“這個,我點天燈。”
說完,我緩緩脫下衣服。
謝懷瑾在聽到我說點天燈時臉色就變了。
他看了眼拍賣品,隨即大笑:“這不是你送給我,被我丟掉的戒指嗎?你竟然又偷偷撿回來了,真賤啊。”
展臺上擺著一枚石頭戒指。
做工粗糙,長相丑陋。
這枚戒指,是母親送我的嫁妝之一,是母親親手為我挑選的石頭,父親親手為我磨的。
這枚玉石據說是天然稀有物質風化千年形成的,價值千億,堅硬無比,可以隨意切開人的骨頭。
爸媽送我這枚戒指的寓意是想讓我有自保之力,是告訴我無論發生什么他們都會保護我。
可當年謝懷瑾被困冰山,我將這枚戒指戴在了他的手上,祈求上天將我的好運全部轉給他,求他活下來。
他活下來了,可我救他的時候,沒撐住力,摔倒了,胸口被玉石深深劃破,玉石戒指也落在雪中被掩埋。
“你還不知道吧,那戒指是我故意蹭到你胸口弄破的,這樣我才可以光明正大丟掉啊。這么丑的戒指,還是你送的,我就更不想要了。”
我只覺眼眶發熱,心底卻是一片麻木。
重復道,“我點天燈。”
幾個紈绔公子圍著我蠢蠢欲動,我絕望地閉上眼,卻聽見謝懷瑾的冷笑。
“我不要的東西,你還這么視若珍寶?真不愧是我的舔狗。既然這樣,我就施舍給你,這次點天燈我包了,好好記著,你是江家的人,你們當年是如何羞辱我家的。好好記著,我是如何不愛你,你卻還要巴巴地往上湊,是如何不要臉。”
說罷,他失了興致,帶著十幾個女孩浩浩蕩蕩離開了。
我捧著爸媽送我的石頭戒指,失而復得的石頭戒指,欣喜地笑了。
爸媽走了,但石頭戒指回來了,是不是爸媽回來保護我了?
只可惜,我只有三天可活了。
笑著笑著,我心口一滯,兩眼一黑,一頭栽了過去。
......
醫生勸我好好躺在醫院,那塊遺落在心臟里的碎石才不會亂動,我說不定可以多活幾天。
我擺擺手,撐著身子回了謝懷瑾的別墅。
多活幾天,也不過是多被謝懷瑾折磨幾天,有什么意思,不如早點解脫去陪爸媽和妹妹。
回家時,餐桌上熱熱鬧鬧的,卻沒有我的位置。
謝懷瑾轉頭,“還知道回來?都幾點了?因為你今天沒做飯,倩倩都餓哭了!你這幾天都不準吃飯了。”
我頭也沒回,徑直走過餐廳,“隨便。”
謝懷瑾皺眉,三兩步沖上來,抓起我的手腕將我狠狠撞在墻上。
我的心臟猛然抽動,連著五臟六腑都在痛,痛得想嘔吐。
謝懷瑾剛想罵我,看見他抓著的我的手腕上滿是密密麻麻的劃痕。
那是我忍受不了心臟中的碎石時恍惚間劃下的傷痕。
“你還敢自殘?”謝懷瑾靠近我,眼神中是濃濃的恨意,“怎么,我忍辱負重三年了,讓你委屈這么幾天你就要死要活?我告訴你,你江家已經身無分文了,你的命已經被我花錢買了!沒有我的允許,你想死?做夢!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我看著這個我愛了快十年的男人,這個占據我整個青春,百分之八十人生的男人,越看越陌生。
我淡淡開口,重復,“隨便。”
謝懷瑾發狠,將我外套褪去,當著眾人的面抱著我丟在了沙發上。
按理來說,我應該感到屈辱,抑或是第一次終于交給心愛之人的欣喜,抑或是挑釁地看著那幫女孩。
可我的心臟太疼了,我什么也感受不到,疼暈了過去。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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