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挾持著一步步走上樓,打開家門。
燈亮了起來,他將我手腳捆住,壓著步子躲在了窗戶的角落朝下看去。
忽然,門被敲響了,他頓時眼神一冷再次將刀比在了我的脖頸上,示意我應門。
“誰啊。”我咬緊牙關,額頭冒出細密的汗。
“是我。”江鶴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你的東西忘在車上了。”
歹徒皺眉,伏在我耳邊低聲道:“不許開門。”
我點點頭,裝作無所謂的模樣說道:“你放門口吧,我不想見你。”
他沒有說話,我的心高高懸起,不斷默念,別走……別走!
可,短暫的沉默過后,回應我的一句:
“好。”
以及越來越遠的腳步聲。
歹徒低低地笑了聲,隨后一個手刀,我被打暈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我從黑暗中醒來,周圍冷得出奇,還有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
竟然是醫院的停尸房。
歹徒穿了身白大褂,冷冷地說:“幸好我動手夠快,否則你爸還真要賣了我……不過,現在好了,他自殺了。”
“什么?”我的瞳孔驟然放大,“不……你騙我,他在拘留所,很安全!”
“辦法總是有的……就像現在,我要去當著警察弄死你爸。”
“你!”我頓了頓,不顧一切地尖叫,“救命!!!”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我,歪了歪頭:“停尸房的隔音可比你的好。”
“不過。”他殘忍又惡毒地笑了起來:“你該高興才對,你爸死了,你才能活。”
說完,他直接將一塊抹布塞進我口中,挾持著我往外走。
一路通暢,直到走到病房外,他才停步。
兩名警察就在外面守著,他走了過去。
“碰!”
樓下突然爆炸聲,警察立刻拔槍往樓下沖去,而我被拖進了病房。
他從褲兜拿出一根針管,晃了晃,笑道:
“10mg的紅粉骷髏,算我送你葬禮的份子錢了。”
藍色的溶劑泛著不祥的光芒,我再次猛烈掙扎起來,卻被他一腳踹開。
喉嚨涌上腥甜,我目眥盡裂的拼命大喊:“唔!唔!”
不要!不要!
他毫不為所動,伸手掀開被子,卻愣在原地。
被子下,只有個假人。
我還未松一口氣,便被他抓到身前,而下一秒門便從外破開。
江鶴持槍站在最前面,一雙桃花眼又冷又厲。
“放下武器,你已經被警方包圍了。”
針管死死抵在頸動脈上,冰冷銳利的刺痛讓我心頭發緊。
“放我走!否則,這管毒品下去,她活不過一分鐘!”
睫毛顫抖,我看向江鶴眼神說不出的絕望。
我不想死……不想以這種方式死去。
江鶴不為所動,穩穩地端著槍:“我再重復一遍,放下武器……”
心頭驟然一痛,或許作為毒梟的女兒,死在毒品下對于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不讓我走,她也別想活!”
針尖狠狠刺入脖頸,血溢了出來,我的臉色頓時又白了幾分。
就在這時,江鶴突然松開了手槍,冷聲道:
“她是S的女兒,死不足惜,不如換我?”
歹徒笑了聲:“你當我蠢?這么多人用槍指著我,我敢松手嗎?”
江鶴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他抬手做了個手勢,身后的警察面面相覷,
“江隊……”
“這是命令!”
警察恨恨地看了一眼歹徒,緩緩退出門外,江鶴轉身將門關上,舉起雙手。
“現在你該放心了吧?”
歹徒看了我一眼,江鶴沉聲道:“我是北城最年輕的緝毒隊隊長,可比她值錢許多,機會只有一次。”
“可以換……不過,你先給自己的腿來兩槍,你做了我就換。”歹徒終于下定決心,狠辣地看向江鶴。
“不要!”我下意識地叫道,針在脖頸劃出一條血路,我沒忍住發出了一聲痛呼。
“好!”江鶴立刻應了下來,眼神越發深沉:“只要你不傷害她,我可以。”
說完,他撿起地上的槍,眼也不眨地朝著自己的兩條腿,砰砰就是兩槍。
巨大的槍響在病房回蕩,震得我一陣眩暈。
藏藍色的警服被血浸出墨色,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沙啞著開口:
“可以了嗎?”
歹徒一腳把我踢開,我重重地撞在病床欄桿上,半晌爬不起來。
我紅著眼看向歹徒一步步走向江鶴,凄厲大喊:“江鶴!”
江鶴的目光從歹徒肩側掠過,四目相交,我卻看到了他眼中淡淡的笑意。
像是在說,你沒事就好。
歹徒彎腰撿起槍抵在江鶴太陽穴上,拉開了門。
下一秒,歹徒僵在了原地。
子彈掠過江鶴的脖頸,一槍命中歹徒的氣管。
他發出嗬嗬的聲音,費盡最后的力氣摁下扳機。
“咔。”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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