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云層,灑在大理寺斑駁的青磚上,為這座莊嚴的衙門鍍上一層金色。狄仁杰手持卷宗,目光在 “夜光璧”“翡翠屏風” 等字眼間來回掃視,眉頭緊鎖,神情凝重。亞森?羅賓倚在門框上,把玩著一枚西域銀幣,金屬的碰撞聲在寂靜的室內格外清晰。
“狄大人,我昨日比對了現場血跡,三具尸體并非同一人所殺。” 亞森?羅賓打破沉默,語氣篤定。
“哦?” 狄仁杰放下卷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訝與期待,“愿聞其詳。”
左側那人傷口呈十字形,是西域彎刀所致;中間那具脖頸處勒痕有麻繩紋路,應是被活活勒死;右側的...” 亞森?羅賓從懷中掏出個油紙包,里面是半截帶血的指甲,“指甲斷裂處有木屑殘留,此人是被人用鈍器砸中后腦,掙扎時抓了兇手一把。”
狄仁杰撫須沉思,緩緩道:“如此看來,這三人應是分屬不同勢力,卻因波斯古籍之事聚在一起,又因利益分配起了內訌。”
“正是。” 亞森?羅賓點頭,“而那個逃跑的黑影,定掌握著關鍵線索。我在現場發現這個。” 他攤開手掌,一枚刻著奇怪符號的銅環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此環邊緣有磨損痕跡,像是長期佩戴在手上,也許能從胡商處查到線索。”
兩人商議后,決定喬裝改扮前往西市。亞森?羅賓換上一身月白色錦袍,頭戴烏紗幞頭,腰間玉佩隨著步伐輕輕晃動,舉手投足間盡顯世家公子的派頭。狄仁杰則扮作賬房先生,手持算盤,身著灰布長衫,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眼神卻警惕地掃視四周。
西市人聲鼎沸,宛如一片沸騰的海洋。胡商的駝鈴聲、小販的吆喝聲、孩童的嬉鬧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香料鋪飄出的乳香與沒藥的氣息,以及絲綢莊里傳來的波斯商人用生硬唐話與顧客討價還價的聲音。亞森?羅賓走進一家酒肆,要了兩壇葡萄酒,壓低聲音對掌柜道:“掌柜的,可曾見過這枚銅環?” 說著,將銅環推到掌柜面前。
掌柜瞥了一眼銅環,神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卻強裝鎮定:“客官說笑了,這等玩意兒西市多的是。”
“是嗎?” 亞森?羅賓將一錠銀子拍在桌上,銀子與桌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可這銅環上的符號,據說是某個商隊的暗記。掌柜的若能提供線索,日后少不了好處。”
掌柜的眼神閃爍,舔了舔嘴唇,猶豫片刻后低聲道:“客官若真想知道,去問波斯巷的老哈米德,他見多識廣...”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兩人臉色驟變,迅速沖出門。只見一名胡商倒在血泊中,胸口插著一支弩箭,雙眼圓睜,死不瞑目。周圍人群四散奔逃,尖叫聲、呼喊聲此起彼伏。亞森?羅賓蹲下查看尸體,在其懷中發現半張羊皮紙,上面畫著長安城的星象圖,某個角落還標注著 “鴻臚寺” 字樣。
“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查到線索。” 狄仁杰沉聲道,眼神中透露出憤怒與決心。
亞森?羅賓突然抓住一個試圖溜走的小廝,鐵鉗般的手勁讓小廝疼得直咧嘴:“說!誰讓你放的冷箭!”
小廝嚇得癱倒在地,臉色慘白如紙,聲音顫抖:“大... 大人饒命!是... 是醉仙樓的王掌柜!”
兩人趕到醉仙樓時,只見王掌柜正慌慌張張地收拾行李,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亞森?羅賓一腳踹開房門,氣勢洶洶:“王掌柜這是要去哪兒?”
王掌柜臉色煞白,結結巴巴道:“官... 官爺誤會!小人只是...”
“只是想殺人滅口?” 狄仁杰拿出羊皮紙,目光如劍,“這星象圖與鴻臚寺有何關聯?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
王掌柜吞了吞口水,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人... 小人只是奉命行事。有人出高價讓我殺了那胡商,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
亞森?羅賓冷笑一聲,掏出個小瓶在王掌柜面前晃了晃:“這是西域迷魂香,若不想嘗一嘗,最好老實交代。”
王掌柜嚇得魂飛魄散,連忙磕頭如搗蒜:“別!我說!有人在西市一間雜貨鋪秘密集會,商議盜取波斯古籍之事,那地方就在...”
話未說完,窗外突然飛來一支響箭。亞森?羅賓暗叫不好,拉著狄仁杰翻滾躲避。一支弩箭擦著頭皮飛過,釘入木柱,木屑四濺。兩人沖出醉仙樓,卻見街上一片混亂,黑衣人手持彎刀,逢人便砍,凄厲的慘叫聲響徹街道。
“這些人是沖著我們來的!” 狄仁杰抽出腰間佩刀,刀刃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亞森?羅賓從懷中掏出一個煙霧彈擲出:“狄大人,分開走!明日巳時,雜貨鋪見!” 濃煙中,兩人消失在茫茫人海。而這西市的混亂,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冰山一角,更多的危險與謎團,正等待著他們去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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