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人生路 · 曲折事業梯

文/暢長友

長篇回憶錄連載

《坎坷人生路·曲折事業梯》，是莊里西上官村一位70歲農民暢長友用樸素的語言記錄自己曲折坎坷一生的長篇回憶錄。本期分享的是回憶錄的第一章第33、34節。

第一章

步入社會

60年代農村照片

第33節

白狗惹禍

在那個年代，我的白狗和官保家的黑狗，因獨特的性格和出色的獵捕能力，在村子里享有盛名。母親對我家的白狗寵愛有加，認為它是一只帶來好運的白虎星，而我也對此也有同感。

然而，白狗的野性并未隨著時間和家養的過程而有所收斂，反而愈發顯露出來。有一次，我和官保、桐楊、臨潼一起帶著狗到南農場游玩。歸途經過玉米地時，白狗突然沖出，將桐楊村南的一只未知名家的棉羊咬死。當時正值雨天，村里人沒有察覺，我們很快回到了臨潼家。那時的我們年少無知，我和官保為這件事嚇得躲在生產隊里的花房里藏了好幾天。

咬羊事件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過去了。然而，白狗的兇猛并未因此而收斂。它變得更加無法無天，甚至在路上襲擊了過路的王冬香老師，將她的肚子咬得流血。我立即抓住了狗，剪下幾撮狗毛燒成灰，敷在王老師的傷口上。王老師是上官小學的教師，她為人和善，寬厚待人，對于此事并未過多追究。事后不長時間，我的狗又將前來我家串門的何連玉大嫂咬傷，也是同樣的部位，我也是同樣的處理辦法，何大嫂也沒有生氣，還笑嘻嘻的到我家里逛了說沒事。這兩起事故后爸媽還去探望了她們，給帶了點補品，她們都說“沒事，放心吧，”傷口都很快痊愈了。在那個年代，不管是人情還是治療就那樣簡單的過去了，如今遇到此事就成大事件了。

白狗的行為讓我和父母深感困擾，也讓我對白狗的馴化感到無助。于是，我決定采取嚴厲的措施來改變它的行為。我把白狗吊在桑樹上狠狠地抽打了一頓，希望它能改過自新！然而，事情并沒有因此而好轉。

不久后，白狗再次闖禍。它跑到了生產隊南頭的地里，將宋建武大叔家的豬咬死。這次事件發生后，通過涂志貞大叔的調解爸爸給賠償十一元錢以平息此事。可是，事情并未就此結束。建武大叔的侄子宋滿倉對此事心懷不滿，他決定將白狗處死。有人告訴我后，我立即去解救了白狗，并把它送給了我的干姨夫李春發。姨夫又將狗送給了柳林的親戚。然而，三天后，對主人忠誠白狗又回來了。我看見了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它似乎知道自己的罪行，愿意讓我親手結束它的生命似的。我流著淚拿出了繩子，含淚又將白狗吊在了桑樹上。滿是靈性它沒有反抗和掙扎，只是靜靜地躺著，仿佛在向我表示歉意。

此刻的我心如刀割，想起與白狗共度的時光，淚水不禁滑落。古人云：“狗不嫌家貧”，而我的白狗卻犯下了這樣的罪行，讓我倍感痛心。我默默地坐在一旁，回憶著與它共同度過的點點滴滴，悲從中來。我明白了生命無常，每個生命都有其存在的價值和意義，每個生命都值得尊重！

此后的歲月里，我對白狗的離開一直感到愧疚和懊悔。也許應驗了媽媽那迷信的思想，家里就怪事頻出，媽媽病犯，爸爸住院癱瘓十二年。由此家庭開始走下坡路，因病致貧多年。也許是巧和，但這是不可掩蓋的事實，媽媽生前常提及此事后悔莫及。這件事情給我們一個重要的教訓，白狗雖然是我們家可愛的成員，但是它也有可能會帶來麻煩和意外。因此，我們應該時刻關注自己養的狗的行為，避免它因天性頑劣而做出一些不恰當的后果。

60年代石川河大橋圖片

第34節

石川河挖煤

這是一段鮮為人知的經歷，也是一段塵封了許久的歷史記憶！回想起來，仿佛可以看見那曾經的小小的我和媽媽一起在石川河挖煤的畫面。這雖然是一個久遠的故事，但在我心中，它永遠都是那么鮮活。

1969年夏季的那場洪水，如同一把重錘，敲擊著銅川北部山區煤礦的心臟。洪水由銅川耀縣急流而下，沖毀了煤礦的煤場，沿銅川的漆水河沖出耀縣岔口，匯入石川河。那時的莊里正在修建石川河大橋，預制好的橋樑被洪水沖得東倒西歪，離開了原本的施工現場。石川河在莊里地區的河床內有常年挖坑過石子的勞作場地，也在此刻被無情的洪水淹沒了。

洪水過后，河底干了，有村民開始恢復沙石場。這時，一個意外的發現打破了平靜。在原坑窩子中，他們發現了大量的煤炭。這一消息迅速在村子里傳開，本村的大哥李北方率先行動起來去挖煤，當我得知這一消息后，便和媽媽拿著工具，擔著糞籠，一同前往石川河。

走在北韓河的河岸上，只見河中挖煤的人絡繹不絕。我們也在尋找著合適的位置。可是，炎熱的天氣和缺水讓我們感到疲憊不堪。這時，金臺河里有生產隊的西瓜在出售。我記得當時我被金臺瓜棚外面那個大西瓜吸引住了，走到跟前試著想抱起卻搬不動。于是，我和媽媽便進了瓜棚買了個小點的西瓜解渴。

甜甜的西瓜一會就解決了口渴的問題，但媽媽卻黯然傷神有些失望地說：“咱知道的晚了，現在沒有煤了，咱回吧。”可是我對沒有挖到煤炭的失望并未消減，仍然滿懷信心和希望的，在那些還有水坑沒人挖的地方尋找。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在一個濕潤的泥巴坑中，挖出泥巴，發現了一些純凈的煤炭。那一刻，我們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和媽媽迅速開始行動，不一會就滿載而歸了。

我們滿懷喜悅地擔著這些煤炭回家，心里暗暗高興這一趟總算沒有白來。回想起那一天的經歷，我深切地感受到了生活的艱辛和不易，也感受到了媽媽對我的支持和鼓勵。那一刻，我明白了生活的真諦：無論面臨多大的困難和挑戰，只要堅持不懈，總會找到希望之光。每一次回想起那段挖煤的日子，我都能感受到生活的苦澀和甜蜜。我知道，這段經歷又一次成為我人生中最寶貴的財富。

如今，石川河已經不再是那條破爛不堪的小河了，現在在習主席“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環保精神指導下，石川河已經是用嶄新的面貌富足著沿岸人民的幸福生活。

最后，我想說，那些日子雖然艱辛，但卻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憶之一。我會珍藏它們，永遠銘記在心底。同時，我也希望自己能夠繼續前行，不斷挑戰自己，勇往直前，不畏病魔，追求更加美好的未來！

石川河汛期圖片

作者: 暢長友 編輯: 張軍良

長篇回憶錄連載【十四】(未完待續)

作者簡介

暢長友：1955年出生于莊里鎮木業社，現戶籍所在地莊里鎮西上官村。中共黨員，1974年入黨，完小文化。自幼喜愛讀書，特別喜歡文學，一生愛讀書訂報。1974年11月20日陜報第二版和陜廣播電臺曾有報道過學習事跡，版名叫《用社會主義思想教育農民》。2022年5月開始寫作回憶錄《坎坷的人生.精彩的歷程》，由李東林老師在《三秦雅頌》上發表了14篇。

作者聲明：內容由AI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