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年 5 月 6 日,湖北蘄春的一個寧靜清晨被一聲驚呼打破。村民在村口沙堆旁發現了一具大部分身體被沙土掩埋的女尸。
接到報案后,民警迅速趕到現場,將尸體挖出。只見女尸上半身穿著衣服,下半身卻赤裸著,初步判斷她曾遭受侵犯。
法醫對尸體進行了詳細鑒定,得出死者是因窒息死亡,隨后被拋尸至此的結論,這無疑是一起典型的殺人拋尸案。死者年齡在 30 歲左右,身高 1.72 米,長相出眾,皮膚白皙,身材高挑,還戴著一副隱形眼鏡。
民警推測她應該長期生活在城市,且家庭條件不錯。可她為何會被拋尸到這個偏遠的地方呢?為了偵破案件,查明死者身份成了當務之急。
民警先是在蘄春本地調查近期失蹤的女性,卻一無所獲。隨后,他們將范圍擴大到附近的兄弟縣市。就在發出協查通告后不久,80 公里外的黃石市民警打來電話。
原來,黃石市有個叫吳波的男子報警稱,妻子胡金玉于 5 月 2 日晚上失聯。當晚他去上夜班,妻子本應在家睡覺,可他下班回來,發現床上被子的擺放和他上班前一樣,便覺得妻子沒在家過夜。
更奇怪的是,5 月 2 日他上夜班前,妻子還叮囑他 5 月 3 日要去妻子哥哥家參加嫂子的生日宴會,可到了 5 月 3 日,生日宴會都結束了,妻子卻始終聯系不上。他們感覺事情不對勁,便報了警。
民警帶著吳波及其胡金玉的哥哥去認尸,兩人確認死者就是胡金玉,見到尸體的那一刻,他們悲痛落淚。胡金玉為何會慘遭殺害?民警開始調查她的通話記錄,發現案發當晚她共打了三個電話。
一個打給丈夫吳波,叮囑他參加生日宴會;一個打給哥哥,也是說此事;而第三個電話的對象沒有備注名字,經調查,此人叫范均。
范均有案底,曾因吸毒被判過刑,2014 年年初才被釋放。這個特殊背景讓他的嫌疑瞬間上升。民警進一步查看胡金玉和范均的開房記錄,發現兩人多次在賓館入住,最近一次就在前幾天。這表明胡金玉對丈夫隱瞞了她和范均的不正當關系。
面對警方的詢問,吳波表示認識范均,他知道范均是妻子的前男友,2012 年范均被判刑后,兩人分手,之后胡金玉便和自己結婚。
2014 年年初范均出獄后,就來找胡金玉,還送了金手鏈,吳波對此很介意,也曾懷疑兩人有不正當關系,但妻子讓他放心,說范均不會破壞他們的婚姻,他便選擇相信妻子,沒再深究。可如今看來,妻子還是背叛了他。
那么,胡金玉的死是否與這復雜的感情糾葛有關呢?是丈夫吳波發現妻子婚外情后痛下殺手,還是前男友范均在感情糾紛中做出極端行為?一時間,吳波和范均都成了重點嫌疑人,民警開始對他們暗中調查。
吳波的同事證實,案發當晚他一直在公司上班,從未離開,這就意味著吳波沒有作案時間,他的嫌疑暫時被排除。而范均在接受調查時承認,當晚他和胡金玉在一起,但凌晨 3 點多,他就送胡金玉出門,看著她上了一輛出租車后才返回自己住處。
范均說的是實話嗎?民警在范均和胡金玉分別的路上調取監控,果然看到一輛出租車載著胡金玉離開,可詭異的是,出租車司機竟然把遮陽板放了下來。大晚上的,為何要用遮陽板?這個反常舉動讓出租車司機的嫌疑大增,而范均的嫌疑則相應減小。
民警根據出租車牌號,找到該車司機。司機稱,他名下的出租車是兩班倒,白天由汪勇駕駛,晚上他開。但命案發生那幾天晚上,他有事,便找了程國強來頂替開夜班。
他對程國強的印象是為人老實,離異多年,49 歲,家中有個上大學的兒子和老母親,是家里的頂梁柱,一家三口全靠他賺錢。在司機看來,程國強怎么都不像會做出殺人拋尸之事的人,而且他也想不通程國強和死者能有什么隱秘關系。
然而,所有的疑問都在程國強落網后才可能得到解答,民警隨即對程國強展開逮捕。
程國強被逮捕后,給出的說法卻漏洞百出。他稱,自己和死者胡金玉不認識,之所以殺了她,是因為胡金玉坐車不給錢,正常車費 70 元,胡金玉卻說只有 50 元,他不同意,胡金玉便要打電話,他怕胡金玉叫人來打他,慌亂之下就加油門往山上開,在山上兩人發生拉扯,最終他將胡金玉殺害。
但民警一聽就知道他在說謊,胡金玉打電話也可能是讓人送錢,未必是找人來打他,不至于危及他的生命。民警希望他能說實話,可程國強卻沉默不語。實際上,民警早已洞察他內心的陰暗。
在胡金玉上車前,程國強的遮陽板一直是遮起來的,胡金玉上車后他才放下,這個舉動表明他從一開始就沒懷好意。再加上胡金玉被拋尸時下身沒穿衣服,很可能遭受了侵犯。
在民警的質疑下,程國強最終承認,他確實見色起意,想侵犯胡金玉,但胡金玉誓死不從,兩人發生沖突后,他將胡金玉捂死。為了防止胡金玉揭發自己,他一不做二不休,選擇了殺人滅口,之后將胡金玉拋尸到 80 公里外的蘄春。
民警在他家中搜出了胡金玉的身份證、手機以及兩張銀行卡,原來他不僅劫色,還劫了財,只是胡金玉的銀行卡里并沒有多少錢,他也沒取出來。
這起案件令人唏噓,胡金玉萬萬沒想到,半夜與情夫幽會后回家,竟因長相漂亮,遭遇出租車司機程國強見色起意,最終丟了性命。她的死,讓丈夫得知了她的婚外情。倘若她能潔身自好,或許就能避免這場災禍。
當然,最該受到譴責的還是殺人犯程國強,心術不正、見色起意,最終還殘忍地殺害了一個無辜的生命。如今,證據確鑿,等待程國強的必將是法律的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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