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上甘嶺戰役激戰正酣,45師作戰科長宋新安在向秦基偉報告情況時嚎啕大哭,泣不成聲。
秦基偉只好叫出師長崔建功:“15軍流血不流淚,誰也不許哭!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為了全局勝利,15軍打完了在所不惜,國內15軍這樣的部隊多的是,上甘嶺只有一個!”
接完秦基偉電話后,崔建功告訴師指人員“打吧,老子手里還有點本錢,夠鬼子們啃上一氣的。45師打剩下一個營我當營長,打剩一個連,我就當連長!”
宋新安抹去淚痕,“師長,我給你當班長,過了鴨綠江我就沒打算回頭。”
那么,上甘嶺到底是怎樣的一場戰役,為什么15軍就是拼光家底,也要打贏這一仗,為什么作戰科長宋新安會在匯報傷亡情況時嚎啕大哭,70年前的上甘嶺到底發生了什么呢?帶著這些疑問,讓我們走進今天的文章。
1952年10月14日,這是令中美雙方軍人都記憶模糊的一天。
這一天原本晴空萬里、風和日麗,但雙方參加過第一天戰斗的幸存者卻堅定不移的認為是陰天,因為無法散去的硝煙和石屑泥粉遮蔽了整個天空。
320門大炮和27輛坦克一同向上甘嶺597.9和537.7高地狂轟,平均每秒鐘就有6發炮彈落在中國軍隊的兩個連的陣地上,彈落的石屑翻飛,彈片如雨;天上數百架轟炸機、強擊機輪番轟炸,重磅炸彈嘯叫著沖下來將花崗巖轟成碎粉,凝固的汽油彈燒得山頭火光沖天。僅僅一天時間,上甘嶺山頭就被削低2米,堅硬的石頭山被炸成石屑山,往日用鋼釬都打不動的巖石,現在踩下去直接沒過膝蓋。
熬過第一天炮擊的中國士兵不約而同的都用了這一個詞來形容炮火的猛烈程度。
坑道內,幾乎所有的中國戰士都被震得滿嘴流血,一個戰士回憶,當時感覺是錯亂的,炮彈就像從地里鉆出來一樣被震得雙腳又酥又麻,屁股幾乎隨波漂流。一個17歲正在睡覺的小戰士永遠也不能再醒過來了,他被火候震死了。
上甘嶺仿佛是一艘被驚濤駭浪席卷的小船,隨時可能會人仰馬翻。
在這第一天的戰斗中,美韓聯軍一共投入7個步兵營和200余架飛機,對付中國軍隊僅兩個連隊又一個排,僅炮彈就發射了30萬發,航空炸彈投下500余枚。
與之對應,兩個中國連隊則打光了40萬發子彈,近萬枚手雷、手榴彈,幾乎消耗光了戰前儲備的所有彈藥,打壞了10挺機槍、62支沖鋒槍、90支步槍,損壞武器占兩個連隊全部裝備總數的%80以上,戰況慘烈可想而知。
1950年10月25日,志愿軍打響第一次戰役,到1951年4月,一共發起5次戰役,期間激戰三所里、風雪長津湖、鏖戰雪馬里、于仁川和漢城與敵軍幾度大打出手,最終和聯合國軍在三八線兩邊形成僵持,誰也無法撼動對方。
其實雙方一接觸心里都無比震撼,對方的實力竟然這么強?
在美國人固有的思維里,志愿軍不是中國人嗎,提及蔣介石的國民黨軍我們可了如指掌,戰斗力?等同于沒有。
更何況,志愿軍的裝備,和當年全副武裝的國民黨軍有可比性嗎?
在志愿軍的固有思維里,美軍的裝備的確是超一流的,但咱也不是沒見識過,當年蔣介石引以為傲的國民黨軍美械師不也被咱斬于馬下了嗎?
然而雙方剛一交火,美軍和志愿軍就不約而同的道:不對,我們都被國民黨軍蒙騙了。
美軍的炮彈不計其數,動不動就火力覆蓋,剛跨過鴨綠江的志愿軍別說防空武器了,就連火炮都少得可憐,完全處于美軍飛機無差別的轟炸當中,以至于我們對年之后仍舊有“火力不足恐懼癥”。
但美軍火力覆蓋并未讓志愿軍膽怯,幾十年戰火歷練,“史上最強輕步兵”的威名可不是隨便說說的,戰士們給美軍上了5堂生動鮮明的穿插、迂回、分割,包圍的戰術課。
美軍只要一聽到志愿軍的哨聲就無比恐懼,哨聲一響,四周立馬涌現出一堆端著機槍突突的志愿軍,都不知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你說美軍怕不怕?
幾場大戰下來,雙方都傷亡慘重。
第五次戰役鳴金收兵后,雙方都默契十足,于三八線兩邊按兵不動。
此時的美國國內民眾反戰情緒爆棚,都在質疑美國總統杜魯門的操作,為何放著歐洲的一大堆事物不去處理,偏偏要跑到東半球去幫韓國人打仗,犧牲這么人在這里有何意義?
于是,1951年7月10日,雙方決定停火,在談判桌上再較高下。
談判的難度可想而知,雙方各執一詞、訴求又不統一,基本上是對牛彈琴。
談判的詳細內容涉及到了朝鮮、韓國、蘇聯以及中國和美國等各方勢力的不同意見,達成共識的難度可想而知。
談判桌上的話語權取決于戰場上的勝敗,于是雙方從1951年4月第五次戰役結束之后,就一直打打停停,拖到了1952年秋天。
雙方大小會議開了不下幾十次,這期間聯合國軍麥克阿瑟被撤職、李奇微、克拉克先后走馬上任,但局面依舊僵持不下。
到了1952年10月8日,情況突然急轉直下,美軍單方面宣布板門店談判無限期休會,決定實施代號為“攤牌行動”的作戰計劃,準備對志愿軍15軍駐守的五圣山發起攻擊。
五圣山位于三八線以北,根據美軍的作戰構想,先攻下五圣山之后再決定是否繼續攻擊。
即便無法擴大戰役規模,也能夠將停戰邊界線推倒五圣山,這也等于這幾年的仗沒白打,對國內也是一種交代。
美軍之所以決定在此時重燃戰火,和當時美國國內的局勢息息相關。
美軍內部覺得很憋屈,為什么我在海軍、空軍、裝備上占盡優勢的情況下,你中國怎么敢在談判的時候和我平起平坐?
我美軍踏上朝鮮戰場之前你們就以三八線為界,我打了兩年多,死了這么多人,現在還是以三八線為界,那我這些年打了個啥?
面對國內納稅人的咄咄逼人,我又該如何交代?那么多的參戰國我又該如何安撫?
分界線無論如何都得向前推進一段,3公里也好,5公里也罷,這總算是我們取得的戰果吧?你這寸土不讓,讓我顏面何存?
還有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是,1952年是美國8年一度的大選之年,杜魯門雖然已經干滿兩屆,無法繼續參選總統,但還想干幾年副總統繼續揮灑一下余熱。
但面對朝鮮戰場一敗涂地的戰績,他早已被共和黨和競爭對手噴的體無完膚,這讓杜魯門郁悶不已。
為了面子上過得去,杜魯門迫切的需要在停戰協議簽訂之前來一場勝利,為自己和民主黨壯壯聲威。
而剛剛上任第8集團軍總司令的范弗里特同樣也需要一場勝利來帶走自己的陰霾,他的兒子倒在志愿軍的槍火之下,他對志愿軍恨之入骨,急于報復。
在這樣的背景下,朝鮮半島烽煙再起。
然而令美國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場戰役,將成為美國人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夢魘。
在五圣山前方有兩個高地,加起來總共3.7平方公里,因為面積小的原因,志愿軍在每個高地上僅派了一個連隊駐守。
因為面積小,因而連名字都沒有,只用海拔高度來命名,分別是597.9高地和537.7高地。
而這兩個高地的后方,有一個僅有十幾戶的村莊,名叫“上甘嶺”。
此刻無論是誰都不會想到,這個僅有十幾戶的村莊,日后會成為舉世震驚的慘烈戰役的代名詞,也成為中華民族堅韌不拔的代名詞。
作為攻守雙方,美軍派出的是王牌第7師以及韓軍的第2師,志愿軍則是15軍第45師。
為了撬開五圣山,美軍率先將矛頭對準了這兩個高地。
按照范弗里特的預估,他們僅需要5天的時間,便可攻下這兩個小高地,他預估會有200人左右的傷亡。但他無論如何都不曾想到,在這兩個山頭上,他用了43天時間,壓上了2.7萬人,最后卻以他戎馬一生最后“一戰”的慘敗而告終。
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鎮守陣地的將會是怎樣的一群人,這是一群將信念刻在骨髓里,為了勝利而不顧生死,不畏犧牲的中國軍人。
1952年10月14日,上甘嶺戰役正式拉開了大幕。
從戰后的史料來看,志愿軍在上甘嶺的戰斗共分為三個階段,依次是表面陣地爭奪戰、坑道保衛戰、反擊戰。
“攤牌行動”的總指揮范弗里特有個軍事術語,“范弗里特彈藥量”的理論創造者
言簡意賅的表述就是無差別、不計其數地使用炮火進行轟炸,把對方陣地炸的塵土飛揚、寸草不生然后步兵再沖鋒,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縮減己方士兵的傷亡。
這套理論那個指揮官不明白呢?但這些炮彈可都是用錢堆出來的呀。
以至于美國人后來都心疼不已,范弗里特被國內議員指責“浪費納稅人的錢”。
對上甘嶺陣地的攻擊依然是這一套打法。
美軍的320門大口徑重炮、27輛坦克、多架飛機,對著兩個小高無差別的狂轟亂炸,一天就傾瀉30萬發炮彈,航空炸彈500多枚。
炮彈密集到了何等程度呢?1秒中就有6發,山頭被硬生生削去2米,如此恐怖的炮火,大家可以自行腦補一下。
范弗里特彈藥量的確給我軍造成了重大傷亡。
高地上構筑的工事被炸得所剩無幾,戰士們即便是躲到斜面的坑道里,但仍舊有許多戰士被強烈的沖擊波震的牙齒磕掉,很多人被活活震死,表面陣地的慘烈就更無法形容了。
電話線全部被炸斷,為了跟團部指揮恢復通信,電話班長牛保才迎著炮擊沖出去接電線,在左腿被炸斷的情況下咬牙爬行,整整一卷復線都被接光了。
到了最后一處線時,他的血已快流光了,線也用光了。牛保才伏下身子,還好,雙手的長度剛好可以接住斷頭,人體是導電的。
牛保才一生最后一個感覺是酥麻的電流席卷他的全身,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他笑的的那樣開心,有電流說明他修補成功了。
這樣慘烈的場面才剛剛開始。
無差別轟炸持續了1個鐘頭后,美軍發起了沖鋒。
按照美軍的設想,如此猛烈的炮火,別說人了,就連細菌也沒有生存之地,奪取小高地還部是輕而易舉。
誰承想美韓軍隊剛沖到高地,各個陣地上志愿軍齊上陣,機槍、手榴彈、步槍噴射出無情的怒火,打得美韓軍始料未及,激烈的爭奪就此展開。
白天美軍依靠炮火和空軍的壓制,牢牢掌握著高地的主動權。
夜晚擅長夜戰的志愿軍就發起反攻,將地表陣地重新收入囊中。
雙方每時每刻都在進行激烈的肉搏,圍繞著地表陣地展開了殊死搏斗。
第一天戰罷,美軍就有2000余人命喪黃泉,是預估傷亡的10倍之多。
不過美軍怎樣都不會想到,這個傷亡僅僅是開始,更慘烈的戰斗還在后面。
戰斗一直到10月20日,這個慘烈的搏斗整整持續了一個星期,陣地每天都幾度易手,我軍也付出了巨大的犧牲。
因為陣地活動空間有限,只能使用添油戰術,45師先后投入了21個連,各連都傷亡慘重,有的連甚至所剩無幾。
特等英雄黃繼光舍身堵槍眼,就發生在這個時期。
戰士們在打掃戰場時,發現地堡跟前沒有血跡,而他的身后卻是一道道長長的血印。
確切的說,他是憑借著強大的意志,拖著已經流干鮮血的身體,撲向了敵軍的機槍陣地。
這是何等的不屈精神?
軍長秦基偉意識到再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用戰士的生命硬抗美軍的炮火是不劃算的。
為了保存實力,志愿軍改變戰術,將表面陣地拱手讓于美軍,轉向下面的坑道。
坑道保衛室是上甘嶺戰役,我軍力克美軍的關鍵法寶,坑道如何成為致勝法寶的呢?下圖一目了然。
這樣的坑道被志愿軍稱為“貓耳洞”。
哪有人就會提出質疑,美軍如此猛烈的轟炸,貓耳洞能經得住考驗嗎?
如此猛烈的炮火任誰都沒法支撐,但這些坑道,全都位于山體的斜面。
不得不佩服志愿軍的指揮,美軍的炮火再怎么迅猛,它也無法拐彎,只能對著表面陣地怒吼,而反斜面坑道即便你使出渾身解數也炸不到。
因而在第一階段的地表陣地爭奪戰中美軍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為何每次如此密集的炮火,志愿軍依舊可以如約而至的出現在陣地上,中國人有超能力嗎?
中國人當然沒有超能力,只不過是在每次剛一轟炸完,就立即回歸戰斗位置。
志愿軍將表面陣地讓于美軍之后,就進入反斜面坑道內,然后便開始了萬般艱難的坑道保衛戰。
美韓軍人在中國人的頭頂上,無時無刻都警覺著腳下的志愿軍給予他致命一擊,因為就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辦法來破壞地下那綿延不絕的坑道,曲射炮吊射、噴火器灼燒、硫磺彈煙熏、鑿孔裝藥爆破、用巨石堵住洞口,用碉堡、鐵絲網封住洞口......
志愿軍當然不會束手就擒,到了晚上便是我們的天下,累計殲敵2000多人。
但坑道里的環境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烈士的遺體、輕重傷員、戰斗員、武器彈藥和各類保障器材、糧食等物品堆積在一個狹小、密閉的空間,這是何等的體驗?連氧氣都不充足,眾人只能輪番前往坑道口探出頭吸口氣預防窒息。
美國人眼睛瞪的溜圓,他們居然看到地底下冒出1米多的白色氣柱,沖過去一看,居然是隱蔽性極佳的坑道口,這1米多的白色氣柱竟然是中國人在坑道里面的寒氣冒出地面后凝結而成!
坑道里是何等的氣味,何等的溫度?最讓人揪心的是里面糧食、彈藥、醫藥缺乏,最為致命的是沒有水啊,人體重量的%70是水,餓上7天不會死,但3天不喝水可是要出人命的。
沒有水了怎么辦,先吃牙膏救急,最后實在渴的不行就喝尿,再沒辦法了就出去搶敵軍的......
秦基偉淚目了、崔建功急了,缺糧食少水,就守不住坑道,后勤戰士們每晚趁著夜色出發,背著珍貴的物資和水爬向坑道,往往付出重大犧牲,才送進去幾壺水,幾袋胡蘿卜。
有的戰士吃多了胡蘿卜燒心,想吃蘋果,秦基偉一聲令下調集了3萬多公斤蘋果,45師更是明確命令:“誰送到一筐蘋果,就給誰立二等功。”
然而在美軍猛烈炮火的轟炸下,僅有一只蘋果闖進了坑道,它是唯一的幸運兒。
它引出一段感人肺腑的故事,幾十個中國士兵互相傳遞了兩圈還沒有把他吃完,這并不是憑空捏造的故事,而是7連連長張計法的真實回憶。
不過美軍也沒好到哪里,同樣傷亡慘重。
10月25日,范弗里特把被打得體無完膚的美7師撤了下來,讓韓2師和韓6師充當攻擊主力。
美國人這種出賣隊友,讓隊友當替死鬼的做法,引發韓軍強烈的不滿。
10月底,考慮到15軍已經和美軍鏖戰了這么久,急需休整,3兵團又將12軍調給秦基偉指揮。
因為,此刻全軍戰士們已經無法忍受這種被動挨打的局面了,要調轉槍口發起反擊了。
1952年10月30日,志愿軍拉出133門大口徑火炮和30門重迫擊炮,齊聲發出怒吼,對著上甘嶺高地實施無差別的炮擊。
炮擊整整轟炸了4個小時,聯合國軍的炮兵居然被壓制的沒有一絲還手之力。
根據美7師上尉尼基的回憶:“中國軍隊的炮彈像冰雹一樣,找不到絲毫藏身之地。”
這不就是你們引以為傲的“范弗里特彈藥”量嗎?不必驚奇,志愿軍也有這樣的火力。
炮火在現代戰爭中的作用不言而喻,而我軍入朝初期卻受制于炮火短缺的弊端,讓美國人一度囂張無比。
好在蘇聯的喀秋莎火炮及時到位,我們的炮兵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
上甘嶺戰役聯合國軍傷亡2.5萬余人,有70%是被志愿軍的炮火所致。
不難看出,重炮在現代戰爭中的關鍵作用。
書歸正傳,我軍一頓炮火轟炸后,15軍準備了11個連,連續發動了11次沖鋒,最終收復了高地上發部分陣地。
第一階段的地表爭奪戰再度上演,一上來用大炮對轟,而后高地上近身肉搏,這樣反復又持續了20多天。
血戰20余日,陣地依舊牢牢掌握在志愿軍手中,這一日,渾身纏滿繃帶基里上尉告訴前來慰問傷員的范弗里特:“我們被打得屁滾尿流,我身邊的無線電員和中士都陣亡了,而我連前去增援的6連只剩下十幾個人,那里根本就沒有藏身之地,中國士兵發射的迫擊炮彈每秒鐘一發,可怕極了”
范弗里特低下了那高昂的頭顱。
1952年11月25日,范弗里特下令停止攻擊,韓2師撤出戰場,上甘嶺戰役正式結束。
在這驚天地、泣鬼神的血戰里,在只能放兩個連的高地上,中國軍隊先后投入了2個精銳野戰軍的9個團,2000多名新兵,11個炮兵營,1個火箭炮營,共4.3萬余人。
“聯合國軍”投入了10個步兵團,1個空降兵團,共11個團,2個營,另有一個整編師,4個新兵聯隊,共6萬余人。
中國軍隊陣亡7100余人,傷了8500余人,以此為代價,殲敵2.5萬余人,其中美軍5200余人,敵我傷亡比例為1比1.61。
雙方共計投入10多萬人,在一塊長僅有2700米,寬僅1000米的狹小地域內殊死搏斗,43天內,共4.06萬士兵倒在2.7平方公里地域內。這是一場不折不扣的“絞肉機”之戰,被美聯社稱為“朝鮮戰場的凡爾登”,林彪稱其為“肉磨子”。
這是一場精神力與意志的直接交鋒,在這場交鋒中,中國軍隊大獲全勝。
15軍45師134團8連,死守陣地14晝夜,部隊被三次打光,三次重建,最后撤出戰斗時僅有6人存活,戰斗被授予集體特等功,這便是聞名遐邇的“上甘嶺特功八連”。
上甘嶺在當時就產生了極具震撼的效果,那段日子里,西方的有關報道全部緊貼上甘嶺:“朝鮮戰場中的凡爾登”,“不是美軍兵力能夠填滿的無底洞”,“用原子彈也無法將五圣山上的中國軍隊消滅。”
從此,美國人從心底里認可中國軍人的勇敢、意志和戰術是世界一流水平,上甘嶺一戰,打出了國威、打出了軍威,“上甘嶺精神”在中國、在世界都已經成為一種精神象征。
1950年,朝鮮戰爭爆發,中國政府聲明“不準越過三八線,越過中國必出手支援”,美國人置若罔聞,大搖大擺的越過。
1964年,越南戰爭爆發,中國政府聲明,“不許越過十七度線,越過中國必出手,美國人在越南鏖戰10年也沒敢過線。”
為何前后差異為何如此之大?靠的就是中國人一言九鼎,說一不二,敢想敢干的拼命精神,靠的是中國人民志愿軍在朝鮮戰場打出無與倫比的傲然戰績。
即便你是世界第一軍事強國,也得掂量掂量。
朝鮮戰爭給我留下的教訓,是刻骨銘心的。
我們不能忘記,也無法忘記的是那些跨過鴨綠江,將自己的一生都留在朝鮮,為國浴血奮戰的那一代人。
我們今日的歲月靜好,是因為有他們的負重前行。
這段歷史、這種精神,值得我們永遠去銘記、去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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