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席嶼結婚的第七年,他好像厭倦了。
改了手機密碼,也不再分享日常。
我忙的要死,沒時間聽你說那些雞毛蒜皮的事。
可是后來課上。
他資助的小姑娘哭著同他訴苦。
缺了幾節課而已,老師就要扣我平時分。
他二話不說就雇人砸爛了我的工位。
回到辦公室的我,只看到一地狼藉。
愣怔片刻后,我撿起地上被撕成兩半的婚紗照,里面兩個人笑的滿臉青澀。
我突然就覺得沒意思透了。
晚上的時候,席嶼破天荒回了家。
他身上帶著寒氣,拿出幾個打包盒,遞到我手上。
今天路過京大,看見你從前愛吃的那家小吃還在,嘗嘗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打包盒只有余溫,我卻感覺手心滾燙。
我問他。
你去京大干什么?
他摘領帶的手頓住,緊接著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動作。
和客戶吃飯。
我點了點頭,低頭摩挲起無名指上的婚戒。
突然想起同事的話,她說小姑娘的男朋友看著事業有成,雇人砸了我的工位后,留了名片。
讓我需要賠償的話盡管找他。
口吻放肆卻底氣十足。
那張燙金的名片還躺在我包里,背面的花紋是葉子脈絡,靈感來自我的名字。
長時間的沉默,讓席嶼有些不安。
他調轉步伐,蹲在我面前,想摸我的臉。
怎么不開心?發生什么事了嗎?
手機的提示音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他眼神飄忽,動作慢了半拍。
我同他拉開距離。
一個學生犯紀律被我懲罰,有些不服氣。
他聽到我的回答,松了口氣,懸空的手順勢揉了把我的頭發。
語氣少見的和煦。
原來我們葉子老師在工作上也會犯難啊。
提示音再次響起。
這次我聽清了,是特別關心的鈴聲。
接二連三的消息,讓他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你不想知道她的名字嗎?
你的學生,我怎么會認識。
萬一呢?
葉瑤!
他皺眉打斷我,指著桌上的文件。
我真的很忙,公司還有一堆事,我不想回家還要聽你拐彎抹角的話。
你自己能處理好的,對嗎?
想說的話被堵在喉嚨,我再次沉默。
席嶼已經冷著臉進了書房。
我拿著落下的文件跟過去時,鼻尖恰好撞上甩上的門。
文件被勁風吹落一地。
我痛的捂住臉蹲下,開始怨恨自己選的房子不夠隔音。
才會聽到席嶼壓抑著溫柔。
別哭,我在。
我和席嶼在相戀的第七年結婚。
那時候他創業失敗,我學業也沒結束。
我們沒車沒房,還縮在出租屋里吃泡面。
但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因為一句七年之癢,就背著家里跑去領了結婚證。
從民政局出來的那一刻,他捏著紅本本朝我笑。
七年算什么?
葉瑤,以后我們就是合法夫妻了。
我們還有一輩子要走。
那時候我們稚嫩單純,以為相愛可以抵過萬難。
直到我們學會對這個世界妥協。
第三次失敗后,他放棄創業,入職了大公司,一步一步爬到了管理層。
而我研究生結束,沒有出國深造,選擇成為一名普通的老師。
七年里,我們步調不同,各自生長。
好像同時擁有了所謂的愛情與面包。
一回頭才陡然發現,對方的臉變得陌生,不再是和自己相愛的那個人。
那個因為交不起供暖,紅著眼睛替我搓手的男孩。
也開始心疼起別的女孩的眼淚。
快十一點的時候,門口傳來動靜。
席嶼走進來,像往常一樣給我蓋被子。
見到我沒睡,他有些詫異,但很快說客戶那邊出了點事情,需要他過去處理。
我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是今天和你吃飯的客戶嗎?
是。
光陪吃不夠還要陪睡嗎?
正在穿外套的席嶼涼涼的看了我一眼。
你想說什么?
說根本沒有這個客戶,是我外頭有其他女人,在撒謊?
他退后幾步,像是在審視我。
你以前不會這么無理取鬧的。
席嶼走后,手機職工群里傳來消息,是三班的導員在抱怨。
我班那個蘇蔓蔓又開始找事兒了,非說室友針對她,大晚上鬧著要搬出去住。
攔都攔不住,說她男朋友馬上就來接她。
現在的小姑娘啊,真是......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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