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操作,險些翻車。在《藏海傳》最新的劇情中,借著平津侯壽宴的機會,藏海開始了引蛇出洞的計劃。
按照藏海的籌劃,平津侯與曹靜賢已經從盟友變成敵人,下一步就是挑起兩人的紛爭,引出藏在幕后的第三人。因此,壽宴就成了多方勢力角逐的修羅場。
藏海是個聰明人,他深知渾水適合摸魚,趁火才能打劫。所以,早在壽宴開始之前,他就早早地開始了布局。
藏海先是散布癸璽的假消息,引誘曹靜賢上當;接著他從陸煙的手下逃出生天,讓莊之甫淪為背鍋俠;然后,他又潛入質子府內,探聽曹公公與冬夏質子的計劃;最后,他找到軍營里的莊二公子,安排他在壽宴當天收割人頭、摘桃子。
這一套流程,環環相扣、一氣呵成,絲毫看不出人為的痕跡。
莊蘆隱的壽宴如期進行,曹靜賢果然來到現場砸場子、搶癸璽。
在利益面前,所有的關系都不值一提。曹公公來勢洶洶,平津侯殺氣騰騰,藏海用一個虛空的癸璽傳言,就讓雙方陷入到了你死我活的對戰。
直到此時此刻,一切仍按照計劃有條不紊。在平津侯的親兵與曹公公的督衛捉對廝殺、血流成河時,藏海正在侯府的地窖內守株待兔,坐等神秘的第三人出現。
一箭三雕、團滅仇人。藏海的計劃簡直滴水不漏、天衣無縫,只要平津侯與曹公公兩敗俱傷,他再接著射殺第三人,那么全家被滅的大仇就會得報。
誰料,藏海左等右等,最終卻等到了香暗荼。這出乎意料的結果,讓他真假難辨、懷疑人生。
更加不幸的是,在莊之行連夜回家、火速救場之后,后知后覺的平津侯終于回過神來,他開始盤問起藏海。當時,平津侯是這樣說的,“你可知曹靜賢為何帶人殺到府上?”
對于平津侯的疑問,藏海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他說,曹公公帶人殺入侯府,既是因為平津侯在彈劾他,更是為了銅魚和癸璽而來。
藏海的分析,絲絲入扣、頭頭是道。不過,縱然他善于偽裝、習慣演戲,但是依然無法繞開一個致命的問題——曹公公為何篤定,癸璽就在平津侯府?
高明的棋手,向來都是走一步、看十步。
藏海早就料到壽宴過后,必將面臨平津侯的質問。所以,他才會故意放出口風,欲說還休、欲擒故縱地引誘莊之甫入局,為的就是能夠為自己洗白、給做局圓謊。
因此,在平津侯面前,藏海果然將所有的黑鍋都甩給了莊大公子。
于是,就有了這樣一段對話:
藏海:會不會是大公子知道了癸璽和銅魚的事,架不住曹靜賢的手段,都告訴他了。
侯爺:本侯從未和之甫說過這些,他怎么會知道?
藏海:侯爺恕罪。這段時間,大公子突然與小人往來密切,上一次他來我府上之后,一些與癸璽相關的圖紙和記錄就不見了。
侯爺:什么?
藏海:事關大公子,小人也不敢胡亂猜測。但昨日之事如此蹊蹺,小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為什么大公子突然就與小人親近起來,而且他拿那些圖紙要干什么?你和我都知道,癸璽不在這兒啊。
對于曹公公的不請自來,藏海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了大公子的頭上。他雖然是在說謊,但是字字句句、點點滴滴卻又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只是,藏海的這段話,將現實事件重新排列組合、引申解讀。經過他編劇級的講述和企業級的理解之后,這思路清晰、邏輯自洽的故事,確實能夠以假亂真、欺騙他人。
何況,平津侯是個智商在線的反派。侯府變成了屠宰場,收拾殘局的偏偏是從天而降的小兒子。在這過于巧合的劇情面前,任何人都會意識到,這一切的背后,必然有人在暗中操盤。
正如平津侯自己說的那樣,“為何之甫要背叛本侯,而之行卻從軍營回來?”平津侯不愧是老狐貍,他憑借本能就發現了盲點。
藏海的嘴,騙人的鬼。雖然他說得天花落墜,但莊之行的神兵天降,卻是個無法圓上的謊。只要平津侯找到莊之甫問上一番,自然能夠戳穿藏海的謊言。畢竟,以莊大公子的雙商,平津侯閉著眼睛都能猜出,兒子不過是藏海的工具。
令人費解的是,在藏海自我辯解之后,平津侯仿佛分分鐘就相信了他的謊言,不再去求證事件的原委。
莊蘆隱雖然心狠手辣,但是對于莊之甫卻是舐犢情深。畢竟,藏海栽贓的對象,是侯府的嫡長子、未來的繼承人。
在兒子重傷、被人誣陷的關口,平津侯為什么選擇了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呢?
答案很簡單,平津侯的父愛,有一個必然的前提——不觸及自身利益。在這個前提之下,他自然是父愛如山、護犢心切。一旦失去了這個基本前提,他們分分鐘就可以卸下偽裝、露出兇相。
撕開莊蘆隱面紗、揭下平津侯面具的,恰恰是他心心念念的癸璽。
在平津侯的眼中,莊之甫固然是侯府的世子、未來的家主,但他并不是唯一的選擇。在侯府之內,莊之行早就對接班人的寶座虎視眈眈。
對于平津侯而言,大號練廢了,小號隨時都能取而代之。莊之甫固然是侯府的繼承人,但侯府的繼承人卻未必一定是莊之甫。
莊之行的崛起,讓莊之甫不再不可或缺,反倒是成了可有可無的雞肋。在莊之甫被督衛下獄、髕骨被挖去之后,他已經失去了繼承人的地位。
因此,面對著莊之甫的苦苦哀求,平津侯還是眼一閉、心一橫,果斷地拋下了大兒子,去看望同樣受傷的二兒子。在莊之行的床前,平津侯是這樣說的,“之行,莊家的重任,以后就要落在你肩上了。”
從這一秒開始,平津侯做出了取舍,他放棄了病重的大兒子,選擇了繼續任用藏海。
以莊蘆隱的聰慧與狡黠,他何嘗不知道藏海對自己說了謊,何嘗不知道大兒子不過是背鍋俠,何嘗不知道曹公公為何殺入侯府,何嘗不知道地窖內發生的一切。
只是,在平津侯的認知里,癸璽比什么都重要。他一心想要找到癸璽、號令陰兵,進而橫掃天下、制霸大雍。藏海,是他找到癸璽的倚重。所以,兒子與癸璽,孰輕孰重,平津侯的心中自有定數。
平津侯是個冷血的政客。在利益面前,兒子的性命也可以是墊腳石。
對于平津侯而言,我愛我兒,但我更愛癸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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